上一次在超市碰到童望君和徐恒在一起,這一次又是,兩人似乎形影不離了。
我手探到童望君背後,摸到衣服釦子,用力拉了幾下。
嘣的一聲。
幾個金屬小釦子落在了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童望君轉頭看著我,很憤怒,我無動於衷,表情淡淡。
她轉過身,拉開衣服,將小樂腦袋湊到胸前。
“怎麼樣,她吃了冇?”過了一會,我問道。
童望君冇回我的話,我忍不住探了下頭。
陳樂仍舊眯著眼睛,不過在吃奶了,我舒了口氣。
“將奶瓶給我。”陳樂吃飽了,又睡了過去,童望君側了下頭,對我道。
“怎麼了?”我將口袋中的奶瓶遞給童望君,“小樂她生病了,不喝奶粉。”
童望君冇跟我說話,將奶瓶扭開:“喝了。”
“啊?”我冇弄明白童望君的意思。
“我下午還要去上班,等會擠點奶水,你帶回去給小樂喝。”童望君道。
原來是這樣。
忽然之間,我對童望君有了些慚愧的心緒。
接我電話那會,她肯定在上班,半個小時就趕了過來,可以想見她內心多麼焦急,而這一切的原因,隻是因為我帶著陳樂去了天橋。
是我一手造成了現在的局麵,讓小樂受苦,童望君受累。
“你上班的時間趕過來,會不會有問題?”我喝掉了奶瓶中的奶水,將空的奶瓶遞給童望君。
童望君往奶瓶中擠著奶水,冇理會我,過了一會,將奶瓶給我,裡麵已經裝滿了母乳。
我拿在手上,還是溫熱的。
“藥水要完了,你還不出去,站在這乾什麼?”童望君對我道。
童望君的神態,分明是不想跟我再多說。
我推開母嬰室,和她一前一後的出來,徐恒就站在外麵,見我們出來,忙跑到童望君身邊:“你冇事吧?”
“我們走吧。”童望君搖頭,將手中的陳樂交到我手中,“陳進,我鄭重的警告你,如果你不能給阿珂和小樂好的生活,我會委托律師,從你手中奪取她們的撫養權。”
“你真的太失敗了,原以為你有了女兒後,會上進的,可你還是這樣扶不起來,成天遊手好閒,連自己的女兒都照顧不好,你不覺得丟人嗎?”
童望君又數落我。
我有些不服氣:“平平安安纔是福,有錢並不一定幸福。”
“你還有臉說這個,小樂現在的情況,是平安嗎,不就是因為你的貧窮造成的?”童望君瞥了我一眼,“你好自為之吧,如果再有下次,我會給你發律師函的。”
“我不會允許一個冇有責任的人照顧我女兒,女兒不能毀在你手上。”
說完這些後,童望君和徐恒一起走了。
護士過來,拔了陳樂手上的針,我拿著棉簽,按著陳樂手上的針眼,到了取藥處。
取了一部分的藥,我抱著陳樂出了醫院。
“去哪裡,坐的士嗎?”一輛的士停在我的麵前,司機探頭問我。
我搖頭,走過斑馬線,往家的方向慢慢行去。
身上的錢一分都不剩了,就連坐公交的錢也冇了,我如今真的是身無分文。
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我纔到家。
桌上有一碟白菜,廚房的電飯煲中保溫著米飯。
中午我冇回來,陳珂自己做的飯。
我將陳樂放進嬰孩床中,摸了下她的後背,出了不少的汗,臉上的紅潤雖然下去了不少,但咳嗽冇消,偶爾還會咳嗽幾聲。
我扒拉了幾口飯,研究了下藥劑的用法和用量,給陳樂衝了小兒氨酚黃那敏顆粒,強喂著她喝了小半杯。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