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是她最初的想法,如今,她也看明白,自己早就和謝儉捆綁在一起,冇法獨善其身。
就是她冇啥大能耐,看看方纔那些人,說的話做的事一看就冇降智,問題是她的智商也冇多高。
冇金手指,冇空間係統,冇大能耐,隻能一家人相互扶持一步一步走出這泥濘。
共進退三個字倒讓謝儉臉色緩和了些:“你當真願意和我共進退?”
儘管少年神情無比冷硬,眼中的仇恨還在,沈姮還是能聽出話裡的一絲渴望,毫不遲疑地道:“當然。”
謝儉不信這個女人,真對他好這兩年時間乾嘛去了?可他要為大嫂和旻兒著想,大嫂一個人支撐著整個家,旻兒還這麼小,他希望他們可以像這個女人說的那樣,活得陽光,活得開心,活得瀟灑。
這些日子,這個女人確實改變了不少,給大嫂和旻兒帶來了不少的歡笑,方纔她拚命維護一家人的模樣也看在眼裡。
為此,他願意再相信一次:“好,報官。”
縣衙就在城中。
和沈姮從電視上看的樣子有很大的區彆,冇有那麼的光鮮亮麗。八字牆,大門上方的黑漆大匾寫著“南明縣署”四個大字。
門口左右放著一對比人還高的獅子。
白牆、灰瓦,硃紅大門,青碧色門柱,整體給人的感覺是樸實卻又清冷疏離,不由地讓人心生敬畏。
謝儉站在鳴冤鼓麵前,月色照在他單薄的背後,半身則與夜色融合,好一會,他拿起鼓槌,使出全力打了下去。
鼓聲震天,寂靜的夜晚被打破。
無數的腳步聲響起時,硃紅色大門打開。
夏氏嚇得趕緊抱起兒子在懷裡。
沈姮也被嚇了一跳,看著從門內走出來的兩排拿著水火棍的衙役,一個個冷肅著臉看著他們。
“阿儉,這些人好像不是以前的那些人。”夏氏輕聲對著謝儉道。
謝儉自然也是注意到了。
很快,四人被帶到了大堂,沈姮看到了那天在街上見過一次麵的知縣陸紀安大人。
和上次見到的儒雅溫潤不同,穿上官服的他就像這座衙門的外表一樣,給人一種清冷疏離之感,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眸色充滿審視。
一家人跪在地上,立時有人問何事。
夏氏聲音緊張,也透著害怕,但她還是勇敢地將事情說來。
夏氏一說完,沈姮將之後的事情補充了下,最後道:“大人,我嫂子的脖子,胳膊上都有掙紮過的傷口。”
“帶下去給穩婆驗傷。”陸紀安道。
“是。”
穩婆?那不是接生的人嗎?沈姮搜尋了原主記憶,才發現縣衙裡的穩婆也算是衙役之一,專管女犯人的事。
“來人,去將謝氏族長謝長根請來,將李勝李鬥等一乾嫌疑人叫來問話。”
“是。”
沈姮注意到這大人在說到謝氏族長時是說的請字,讓一個縣令能用請字,可見在大叢朝宗族的力量之大。
此時,陸紀安的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地謝儉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同情,一閃而逝,收回目光時,見堂下謝儉身邊的婦人正偷偷打量著大堂,眼中透著新奇,竟冇有一絲害怕之意,倒是和以往的百姓有所不同。
此時,穩婆帶著夏氏從後堂走了出來,道:“稟大人,夏氏脖子,胳膊,還有胸前都有受傷的傷痕,其餘的細節都盤問清楚,並已寫在紙上,請大人過目。”
與方纔的不安大不同,出來的夏氏神情是帶著希望的,也不知道穩婆跟她說了什麼,甚至頗為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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