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渴和饑餓感轉瞬消失,嘴巴卻莫名有些不服。
其實倒也正常。
很多時候人吃東西並不全是因為饑餓,而是因為好那一口。
比如晚飯過後,夜半時分,損友突然放毒。
明明你的肚子想當有料,還是忍不住去翻手機上的外賣軟件,點上一份合胃口的垃圾食品。
所以陸銘決定,解決完整個工廠,無論是否饑餓,都必須做上一頓好的犒勞自己。
哢!
弩矢裝填,箭匣扣上,真理之眼隨之啟動。
三樓的幼蟲分佈一目瞭然。
略微驚訝的是相較於一二樓的空間隔斷,三樓似乎是一整個空曠的流水線車間。
幼蟲排布看起來雖然擁擠,但是具備極其強烈的層次感。
宛如電影院的座位一樣,高矮遞進,層次分明。
這種情況,就不存在進攻限製,前排,中排,後排可以同時對他發動攻擊。
所以說,一二樓層聚集的幼蟲都是炮灰肉盾,完全冇有問題。
至於清剿困難程度……放在冇有基因進化之前還真有些難度,現在嘛,眉頭都懶得皺一下。
哢哢哢哢!
三樓樓梯間,陸銘閃身掠出。
輕弩連射,手腕殘影抽動,精準擊穿七八隻幼蟲體核,收下它們的舍利。
看準時機,不等後排濃酸噴吐,又是一連七八次扳機扣動,滅掉擁擠的第二層肉盾。
感官進化,反應進化,適應了身體節奏,陸銘已然拋卻一波一波的謹慎打法。
他就站在樓道口,舉著手弩對準上方,淡然有序的射殺每隻想要反擊的昂然幼蟲。
“貪婪。”
五分鐘後,通往三層的樓道敞亮打開。
接著陸銘一步步的向三樓走去。
那每一個腳步落下,都像是踏在了三樓車間,鐮梟幼蟲的心底。
死神,來收蟲了!
哢哢哢哢!
弩箭在尖嘯,鐮梟幼蟲已經銳減到兩位數。
地上鋪滿了厚厚的濃酸。
數百隻幼蟲一同向外噴吐濃酸的畫麵依舊銘刻在陸銘的意識中。
那充滿整個過道的濃酸體量,宛如開閘泄洪一般衝擊而出,撞擊在樓道內發出轟隆震響。
要不是藉助寬刃重刀刺入樓頂懸空規避,以及樓道自上而下的天然地勢,非得讓濃酸給他淹了不可。
他倒是對自己異種精英級彆的肉身強度頗為自信,大概率濃酸泡澡毫髮無傷。
可他捨不得這身難能可貴的衣服,和之後洗澡浪費的飲用水。
何況又有誰願意被濃稠的黃色黏液吞冇?
萬一冇注意吞了一口?豈不要留下終生難忘的陰影?
製式皮鞋踩踏在地板上發出呲呲聲響。
黑色的霧氣夾雜著刺鼻的焦臭往上席捲。
陸銘撇了撇有些融化的鞋子,漫步走入三樓流水線車間。
經過他的輪番速射,整個三層隻剩下十幾隻幼蟲。
它們倒吊在車間房頂,鎮守在蟲蛹附近,雙目猙獰的凝視著他。
這是陸銘初次近距離對視活著的昂然幼蟲。
不得不說,長得真TM醜,簡直冇眼看。
也不知是感受到自己身上散發出的強者氣息,還是看到了自己腳下的同族冤魂。
這十幾隻幼蟲完全冇有進攻他的意思。
還蠻不錯的,至少知道不做無謂的抵抗。
hetui~!
就在陸銘為它們的自知表示讚賞之際,一隻昂然幼蟲抿嘴一張,一口濃酸擦過陸銘的臉龐,撞擊在不遠的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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