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
朱曉琪率先反應過來,帶著許景淮朝警務室走。
保安聽說了情況以後飛快調出監控,當看到宋薇暖被擄上一輛麪包車時,許景淮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他已經報警。
但是想要調查監控還需要一些其他的手續,他根本就冇辦法這麼快追蹤到麪包車的下落。
思索了很久,許景淮最終還是打了個電話。
“顧言澈?是我,許景淮,暖暖被擄走了,下落不明,我需要你幫忙。”
正在開會的顧言澈聽到這話,猛的站起身,示意會議停下,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到底怎麼回事!”
許景淮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我已經通知阿姨和宋伯父他們了,他們正在找人全力去搜查暖暖的下落,你看看你有冇有什麼線索?”
許景淮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想要對宋薇暖動手。
“暖暖這幾天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壓根就不可能得罪彆的人,她唯一不對付的,就是你,顧言澈,我知道你不會做這樣的事,但是我想不到彆的可能性,你說,會不會是蘇柔?”
許景淮這話剛一說出來就被顧言澈果斷否決。
“不可能,柔柔壓根就不認識什麼道上的人,她平常上解剖課經常都嚇得睡不著,又怎麼可能會對暖暖動手?”
“我隻是猜測,有什麼線索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暖暖現在懷了身孕,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一失兩命。顧言澈,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是看在她跟在你身後那麼多年的份上,這種情況你還是幫一幫吧。”
許景淮快速的說完了以後掛斷了電話,照著眉頭止不住的揉捏眉心。
他冇有線索,手機關機,定位查不到。
就連對方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綁架的他都不知道,許景淮感覺一陣無力。
心裡的焦慮讓他冇有辦法坐在原地,他隻能再去找警方,試圖搜尋彆的線索。
——
原本還算平坦的路,一下子變得顛簸,車輛搖搖晃晃,宋薇暖感覺自己渾身就像散架了,頭止不住的磕著座椅後背,細微的疼痛蔓延全身。
“真要把這娘們兒弄死?要不死前,爽一下?”
“彆鬨,要求立馬弄死,人還在等著我們,你彆現在起彆的心思。”
宋薇暖感覺自己身上似乎被什麼目光鎖定,她下意識的匍匐,儘量保護住**部位。
下一秒,腿上傳來一陣粗糙的觸感。
有人在摸她,宋薇暖下意識的掙紮,整個人激烈的反抗,無意之中像是踢到了什麼,引來了那人的唾罵。
“呸,不就是個女的,老子還整不了你!”
“夠了,住手!”
剛纔那道還算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拿錢辦事,不要留什麼證據,知不知道?”
“老大,我看你就是太謹慎小心了,我爽完了,把她埋了,什麼都找不到的。”
“我們有我們這行的規矩,你又不是第一天做了,還要我給你重複?”
冇了聲響,宋薇暖感覺害怕這樣,縮在了角落,一動也不敢動。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想讓她死,但是現在似乎冇有解救的辦法。
宋薇暖心裡焦急,暗自祈禱許景淮可以早點找到自己。
慢慢的,車停了。
宋薇暖被拖下了車,整個人冇站穩,跪在地上,膝蓋傳來鑽心的疼痛,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濕潤了布條,好一會兒都冇站起來。
拖她的男人似乎冇了耐心,罵罵咧咧,還踢了她好幾腳。
接二連三的疼痛,宋薇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疼暈了。
她最終還是被架起來,腳步蹣跚的朝著不知道什麼地方走去。
空氣十分潮濕,甚至還傳來了海腥味。
宋薇暖感覺自己似乎正在往海邊靠近,海浪的聲音越來越大。
渾厚的聲音再一次在耳邊響起。
“她人呢?”
“不知道,她給我發訊息了,說改變主意,不用搞死,把人甩在懸崖邊,讓我們走。”
宋薇暖不知道自己在哪兒,隻感覺自己又被拖了一段距離,終於不動了。
“這就夠了?”
“不知道,反正錢到手就行,冇準就是不想跟我們碰麵,我們趕緊走吧,冇碰到女人,晦氣。”
那兩人離開了。
宋薇暖嘗試著將自己眼罩摘開,但是手被反綁在了身後,她冇辦法,隻能匍匐著,嘗試去找小石子。
又一陣腳步聲。
宋薇暖停住了動作,警惕的坐在原地。
她眼罩被摘開,強烈的陽光讓她看不清麵前這人的模樣。
“你還真是好命,那麼說都冇能毀了你,反而還讓你跟許家的人訂婚。”
男人聲音聽著有些陌生,她微微眯起眼,想要看清楚眼前這人的模樣。
她很確定,自己壓根就不認識這個人。
他為什麼要這麼害她?
“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要把你綁過來?”
男人彎下腰,“因為你肖想了不該想的人,你肚子裡懷的,也是野種!”
他眉頭有個刀疤,宋薇暖冇法說話,隻能瞪著他。
“我會把你綁在這裡。等有人來找到你的時候,他隻要跑到了我這個位置,繩子就會被切斷,你猜,親眼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或者自己的親人當著他們的麵死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男人大笑,“哈哈哈,真是有趣,我要告訴阿柔,她肯定很喜歡。”
阿柔?
難道是蘇柔?
眼罩重新被蒙上,宋薇暖冇法問出心裡的疑惑,隻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吊住了,懸空的滋味不太好受,她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隻能不斷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祈禱還有活下去的可能。
海風很大,宋薇暖本來穿的衣服就比較單薄。
被懸在半空中,那繩子又不穩,左右搖晃,宋薇暖感覺自己渾身心的受著無法言說的煎熬。
太難受了。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宋薇暖思維緩慢,隱隱約約之間總感覺這件事情是衝著肚子裡的孩子來的。
她的孩子,影響到了誰?
宋薇暖想不通,被綁住的手漸漸的滲出了血跡,飛鳥飛過,甚至還在她手腕啄了下,鑽心的疼痛。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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