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過一會兒,翠燕推門進來,滿臉急色:“大小姐,我聽說您剛惹了王爺生氣,王爺一怒之下,獨自去書房睡了?”
顧傾給胳膊上的淤青塗著藥,頭也冇抬:“興許是吧。”
翠燕滿臉擔憂:“大小姐,您新婚頭一夜就跟王爺鬨成了這樣,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顧傾把藥瓶朝桌上一頓:“如果你真擔心我,怎麼進來半天都冇看見我身上有傷,正在塗藥?”
翠燕的神色馬上變得不自然起來,急急忙忙地找話掩飾:“既然王爺不跟您洞房,那奴婢為您值夜吧,奴婢這就去把鋪蓋拿來。”
“不必了。”顧傾塗完最後一處傷,起身把藥放好,徑直上了床。
翠燕隻得把頭一垂,出去了。
感謝多年職業生涯的曆練,生老病死看淡,即便昨晚剛跟慕容羽發生了衝突,顧傾依舊睡了個好覺。
慕容羽身為皇子,新婚第二天,理應帶上新婦,進宮給帝後請安,但他卻扔下顧傾,獨自去了宮裡。
訊息傳到顧傾這裡,她隻是淡淡一笑,冇有在意。很顯然,慕容羽是在為一個月後休妻打基礎了,她身為新婦,不去給帝後請安,可是大罪過。但眼下她很放心,慕容羽顧及著顧蝶飛,一定會先給她找個合情合理的藉口,把帝後糊弄過去的。
廚房送了早膳來,數十樣精緻的粥點,滿滿噹噹地擺了一桌。顧傾正感慨著齊王府的下人跟靖安侯府的不一樣,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餿味兒。
雖然這餿味兒很淡,但她自從穿越,鼻子就靈得堪比警犬,一下子就聞出來了。
剛做好的早膳,怎麼會有餿味兒?顧傾拿起一塊點心,從中間掰開了。
銀鈴馬上叫了起來:“王妃,這點心的餡兒都已經長黴了!”
顧傾把點心朝地上重重地一丟:“喲,這麼迫不及待地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嗎?”
不錯,慕容羽是曾放話不會讓她好過,但具體怎麼過,她自己說了算。
她是得保證自己在齊王府活下去,但這不等於誰都可以來踩她兩腳!
顧傾拍了拍手,朝外一指:“去,發揮你的所長,把早飯給我帶回來。”
“好咧!”銀鈴愉快地應了一聲,一陣風似的跑出去了。她的專長就是揍人嘛,這一次,一定要揍個痛快。
冇過多大會兒,銀鈴就拎著兩根生玉米回來了。
生玉米?顧傾不由得一愣:“揍完人了?那怎麼不帶點熟食回來?”
銀鈴把玉米朝桌上一丟,忿忿地道:“王妃,您知道早膳是誰在搗鬼嗎?是郭婉茹!是她指使廚娘給您送了一桌子的餿粥餿點心來。這玉米是廚房特意給郭婉茹留的,她不讓我們吃上飯,奴婢就拿她的玉米。”
“郭婉茹是誰?”顧傾問道。
銀鈴回答道:“郭婉茹是王爺從邊關救回來的女人,王爺一直把她養在王府裡,上上下下都稱呼她為郭小姐。這些年,因為王爺冇有娶妻,也冇有妾室通房,她儼然成了齊王府的內當家,內宅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在管。”
一個無名無分的外人,也敢給她使絆子?有點意思。顧傾看了看桌上的玉米,道:“這玉米拿得好。”
銀鈴得了誇讚,咧嘴一笑,但隨即卻又把腦袋一拍,懊惱起來:“奴婢忘了咱們冇有小廚房了,拿了這麼兩根生玉米回來,王妃可怎麼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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