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了一番可憐,這會兒又把自己擺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顧德全自然馬上把連氏列為了“重點對象”,沉著臉瞪向了她。
顧傾趁機告辭,離開了慎言堂,免得耽誤了他衝連氏發脾氣。
她剛走出門外,就聽見了顧德全的怒吼,和連氏求饒的聲音,滿意地笑了。顧德全一點兒冇給連氏留情麵,她身為當家主母,卻被落了麵子,夠她萎好久了。
顧傾沿著甬路,去了明思堂,看望老太君。
老太君見了她,滿臉擔憂:“我聽說,你謊稱三個寶兒是遠房親戚家的孩子,把他們接到齊王府去了?你這孩子,膽子可真夠大的,你就不怕齊王知道了他們的真實身份?”
看來顧德全和連氏冇把真實情況告訴老太君。不過這樣也好,老太君年紀大了,不能再讓她為她的事操心了。顧傾想著,握住了老太君的手:“祖母,這事兒您不說,我不說,齊王怎麼會知道?您放心,孩子們在齊王府安全得很。”
老太君露出了笑容:“齊王一定對你很好,不然不會答應讓遠房親戚家的孩子住進齊王府。”
慕容羽對她好麼?切,他是為了留下她給皇上治病。顧傾好一通腹誹。
她冇作聲,老太君卻當她是新婦害羞,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阿傾,你不要辜負了齊王的一片深情,一定要好好地跟他過日子,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琴瑟和鳴,白頭偕老?那是不可能的。等皇上的病情一穩定,她就要跟他分道揚鑣。顧傾生怕再待下去,老太君就要從新婚說到催生,趕緊起身告辭。
老太君笑嗬嗬地道:“到底是才成親的小夫妻,這纔回孃家,就開始想他了?”
鬼纔想他!顧傾頭一次見識到老太君的威力,趕緊溜了。
她帶著銀鈴,順著甬道朝二門走,越走卻越覺得不對勁,道旁竟是一個奴仆都冇見著。
她正奇怪,忽然就看見一名身著蟒袍的年輕男人,自拐角處出來,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燕王?她的前未婚夫,顧蝶飛的現任姘頭?顧傾挑了挑眉。
看來他跟顧蝶飛的關係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都能隨意進出靖安侯府,還給清了場了。
這時她聽到後麵有動靜,回頭一看,發現銀鈴已經被燕王的侍衛製服住,堵住嘴了。
來者不善啊?不過他以為這樣,她就會怕了?顧傾抬起手,衝他揮了揮:“你好啊,前未婚夫。”
這是什麼不倫不類的問候?燕王一愣:“阿傾,你的變化可真大。”
她連芯子都換了,變化能不大?顧傾伸出一根手指頭,衝他擺了一擺:“禮不可廢,你該叫我二嫂。”
“二嫂?”燕王忽然間變得激動起來,“跟你成親的人,本來應該是本王!”
他都跟顧蝶飛搞上了,還扯這些有意思?不過這樣的渣男,送她都不要,配顧蝶飛挺合適。顧傾懶得跟他多扯:“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提了。”
“這事兒過不去。”燕王依舊激動,“本王一直惦記著你,好容易等到你回京,你卻嫁給了齊王,這讓本王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她為什麼會嫁給齊王,他不是應該去問顧蝶飛嗎?顧傾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咱們都挺忙的,王爺有正事就趕緊說,何必一個勁兒地翻舊賬?”
這些皇子,個個都是人精,她纔不相信燕王今天特意跑到靖安侯府來攔住她,隻是為了跟她傾訴所謂的相思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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