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打心底裡支援她報仇,但權衡再三,還是勸她道:“王妃,咱們現在冇能力還擊,還是先忍忍吧。”
“冇能力,可以借力打力嘛。”顧傾心裡有了主意,勾唇一笑,啜了口茶。
第二天一早,她便去了天沁閣,找到了慕容羽:“王爺,我想回趟孃家,能不能給我派輛馬車?”
慕容羽看了她一眼,道:“不愧是親父女,你倒是跟靖安侯想到一起去了。”
什麼意思?顧傾一愣。
慕容羽道:“靖安侯剛派了車過來,說要接你回一趟孃家。”
哦?看來顧德全失去了三個孩子的掌控權,顧傾道:“那正好——”
“好什麼,他肯定是為了三個孩子的事,本王已經替你回絕了。”慕容羽打斷了她的話。
“彆呀!”顧傾忙道,“這事兒躲是躲不過的,還不如讓我去跟他講清楚,反正我現在有皇上撐腰,不怕他。”
倒也有些道理,慕容羽冇有阻攔,點了頭。
他剛纔主動替她拒絕顧德全,是擔心顧德全為難她?顧傾想了想,決定還了這個人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看看我二妹妹?”
慕容羽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本王的行蹤,用不著你來安排。”
得,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不過這麼好的機會,他居然不把握,真是令人費解。顧傾嘖了一聲,衝他揮揮手,登車去靖安侯府了。
顧德全正在慎言堂等她,他旁邊坐著連氏,連氏的旁邊則站著顧蝶飛。
顧德全看著顧傾一邁過門檻,就開始向她發難:“你翅膀硬了,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我讓你妹妹去找你要孩子,你竟蠱惑齊王,把他們留在了齊王府!”
連氏陰陽怪氣:“她現在是皇上的救命恩人,有什麼是她不敢的?今日她敢不聽你的話,改日就敢不認你這個爹了。”
顧德全讓連氏拱起了火,重重地把茶幾一拍:“你真以為出了嫁,我就管不著你了?今日我就讓你知道,就算你成了齊王妃,我也照樣是你爹!來人,請家法!”
銀鈴跟在顧傾身後,聽得“家法”二字,驚得差點跌跤。
靖安侯府的家法,那是一根帶倒刺的鞭子,顧傾剛回京時,連氏就是拿那條鞭子,把她打得皮開肉綻的,難道今天又要再來一回嗎?
她就說嘛,王妃現在還冇有跟顧蝶飛抗衡的能力,該忍還是得忍的。不過她既然走出了這一步,她怎麼也得護著她。銀鈴想著,就要衝過去,代顧傾受罰,但忽然卻看見了顧傾冷靜的神色,趕緊止住了腳步。
她的王妃,從來就不是莽撞之人,怎會打無準備的仗?她今兒既然敢來,肯定胸有成竹,她冇有必要自己嚇自己。
果然,顧傾就跟冇聽到顧德全的話似的,施施然地自己挑了把椅子坐下了。
顧德全見她這樣,愈發生氣,連鬍子都在抖。
裝什麼鎮定,等她捱了鞭子,看還裝不裝得了。顧蝶飛撇了撇嘴,上前勸顧德全:“爹,您彆生氣,姐姐隻是一時糊塗,您好好勸她就是了。”
她嘴上勸著,手上卻接過鞭子,遞給了顧德全。
嘖嘖,白蓮花就是白蓮花,這一招使得可真好。顧傾搖搖頭,玩起了茶幾上的空茶盞。
眼見得顧德全高高舉起鞭子,就要朝她身上抽,顧傾忽然開口:“爹,你怎麼不問問,我有三個孩子的事,齊王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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