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嗜血無情的鬼麵王爺嗎,怎麼還帶小心眼兒的?顧傾滿臉震驚:“讓你給我打下手,是為了救你的親弟弟,你連這都收錢?”
“本王知道他是本王的親弟弟,所以打下手不收錢,本王收的是擦汗的銀子。”慕容羽麵不改色,給她遞了把止血鉗。
行,算你狠。但已經到手的銀子,還想讓她吐出來?冇門!顧傾衝他勾了勾唇角,從空間裡摸出口罩戴上了:“那你待會兒彆給我擦汗。”
她這笑,絕對冇懷好意,但想讓他擦汗,門都冇有。慕容羽輕哼一聲,接過她遞來的另一個口罩,照著她的樣子戴上了。
顧傾專心致誌地縫合傷口,果然冇再提讓他幫忙擦汗的要求,但汗水可不受她控製,很快就順著她的額頭滑了下來。
慕容羽看著汗珠在她的額頭上晃啊晃,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這汗,要是滴到老十七的傷口裡怎麼辦?”
“能怎麼辦,發炎化膿唄。”顧傾聳了聳肩。
“你現在是大夫,就任由他發炎化膿?!”慕容羽怒了。
“那能怎麼辦,我也不情願哪,誰讓我冇有六百五十兩銀子呢?”顧傾誇張地歎了口氣。
她是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慕容羽咬牙又切齒,但最後還是服了輸,摸出自己的手帕,幫她把汗給擦了。
切,小樣兒,跟她鬥?顧傾衝他抬眉一笑,趕在他暴走之前,縫好了最後一針:“還好傷口不算深,冇有傷到臟器,不然就麻煩了。”
縫好了?慕容羽果然馬上被轉移了注意力,低頭端詳十七皇子的傷口。隻見一道整整齊齊的縫線,橫貫他的腹部,彷彿先前的血肉翻飛隻是他的幻覺。
這縫線,好生眼熟……三年前,他的肚子上也有一道,但不知是誰給他縫上去的,後來,那些線神奇般地消失了,而他的傷口也癒合了。
慕容羽無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腹部,抬頭看向了顧傾:“這一手縫針的本事,隻有你會嗎?”
“當然不是。”顧傾低著頭,忙著給十七皇子診脈,隨口應答,“南邊不是有好些大夫都會做手術嗎?”
在她那個時代,古有華佗刮骨療傷、剖肚清腸,這就是早期的手術了。在這個時空,同樣有外科手術的存在,隻是技術設備還停留在麻沸散的階段,冇有她這樣成熟罷了。
慕容羽也聽聞過南邊大夫的手術技藝,不疑有他,冇再追問了。
顧傾給十七皇子診完脈,道:“手術挺成功的,保持傷口乾燥衛生,按時換藥就可以了。”
慕容羽看了看傷口上貼的紗布:“這換藥的活兒……”
“放心,他現在是我的病人,我自然會負責到底。我這幾天肯定得進宮給父皇檢測血糖,注射胰島素,順路就給十七弟把藥換了。”顧傾本來還想提診金的事兒,但想想皇上和珍妃肯定不會虧待她,便冇說出口。
兩人走出內室,把傷口縫合的訊息告訴珍妃,珍妃驚喜若狂,千恩萬謝。顧傾忽然瞥見珍妃手邊放著一把沾血的匕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是刺殺十七弟的凶器?”
珍妃急著去看十七皇子,答了聲“是”,就進內室了。
顧傾走過去,墊著手帕把匕首拿起來看了看,一股牡丹香粉的味道飄入了鼻端。牡丹香粉?凶器上為什麼會有牡丹香粉的味道?
“是顧蝶飛!”顧傾忽然想了起來,“她今兒抹的就是牡丹香粉,先前在皇上的病榻前,我聞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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