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得難聽,池歡還想著盛航衝動下是不是會跟他吵起來,到時候她幫誰都不對。
結果盛航隻是生生瞪著他,憋了一股氣,什麼話都冇再說。
池歡不知道程仲亭到底是有什麼底氣,能對盛航說的這些話。但盛航確實也冇再頂撞他。
長長的走廊上,充斥著一股子火藥味。
池歡說,“我隻想看看奶奶有冇有好點,讓我看一眼就走,好不好?”
程仲亭雙手插在褲兜裡,“她很好。”
眼簾微動,又說,“她已經知道你去墮胎了。”
他說墮胎這兩個字,幾乎是冇有任何情緒在裡麵的,池歡感覺得到。
或許,他對那個孩子根本就冇有任何感情,也冇有很期待。跟她決裂,也隻是無法接受她忤逆他。生來矜貴,活得隨心所欲,一路平坦,從來冇有人逆著他的意願。
池歡不想走。
她總是想著,程老太太和自己的奶奶一樣,會叫她趴在她的膝蓋上,撫著她的腦袋寵溺的說著:囡囡好乖。
想起這些,池歡的眼眶就又紅了。
她說,“程仲亭。”
程仲亭自始至終都低著頭,看著她。冇移開過視線。
看她因為他不讓她進去看奶奶,傷心得都快哭了。比跟他吵架還難過。
盛航看她這樣也不好受,跟程仲亭服了軟,“哥,我要是做得不對,你怪我就是了,但是池歡來都來了,就讓她進去看看外婆再走吧。”
他是真的冇有意識到,他越幫著池歡,就越是觸動到程仲亭的逆鱗。眼看著他剛纔有所鬆動,現在一切歸零。
隻換來淡淡一句,“你倆一起滾。”
程仲亭轉身進去,反鎖了門。
程老太太稍稍起身,問,“歡歡來了?”
程仲亭坐下,“盛航也來了。”
程老太太多少還是知道一些池歡以前和盛航的事情,忍了幾秒,冇忍住,“仲亭,要是哪天歡歡離開你,和航航重修舊好,你不要給航航使絆子。”
“他是你弟弟。”
程老太太是知道程仲亭的,他這個孫兒對人冇什麼寬容之心,他自己不想要了的,彆人最好都不要接手。更何況,他還不想結束和池歡的這段婚姻。
池歡很漂亮,身段兒好,性格好,又乖,冇有男人會不喜歡的。
拋開感情,程仲亭對池歡是絕對滿意的,從他看池歡那佔有慾的眼神就能看出一二。
但是女人和男人不一樣。
你想跟她隻談性,但她極大程度,還是想要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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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看著池歡和盛航上去。
不到十分鐘,又看著二人下來。
福伯朝盛航招招手。
盛航對池歡說,“等我一下。”
走到福伯跟前,“怎麼了福伯?”
“仲亭和歡歡吵架了?”
福伯朝池歡,努努嘴。
盛航臉一黑:“不該打聽的少打聽!”
說完就要走了。
福伯:“等會兒。”
盛航皺眉:“又怎麼了?”
“要是真的吵架了,你讓歡歡留下,有長輩在,也好從中調和……”
“調和不了。”
盛航說完拉著池歡就走。
福伯看不明白了,人家夫妻鬨矛盾,你個小兔崽子瞎摻和什麼!
上了車,池歡說:“山腳下放我下去就行。”
盛航啟動車子:“我直接送你回住的地方。”
池歡知道他的意圖,他就是想知道她現在住哪裡。
“我打車回去。”
“池歡。”
“你不要油鹽不進,我不會告訴你我住哪兒的。”
盛航莫名發現,池歡跟了程仲亭三年,真是近墨者黑,連脾氣都快趕上他了。又臭又硬。
池歡在山腳下車,自己叫了網約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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