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有兩位中年人並肩向王府走來。
左邊一人身高八尺,身姿挺拔如鬆,麵如刀削斧鑿一般立體,雙眸之中有點點寒光乍現,神色莊嚴中卻又帶著些許慵懶之色,身穿純黑長袍,龍行虎步朝府中走來!
另外一人穿白色長袍,身材與黑衣人差不多隻是稍稍顯得消瘦一些,一張臉上英氣十足,麵容俊朗,臉部線條十分明顯,略顯儒雅的身姿卻在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威嚴霸道之感!
黑衣人名陳鼎天,是大周朝唯一的異姓王侯,封號戰王!
白衣人名姬龍宇,大周皇帝,大周皇朝乃至整個天靈大陸的統治者!
兩位大周王朝最強者,尋道境大能,就這麼如普通人般一步一步走來門口自少年時期便追隨戰王的老管家看到兩人忙小跑過來行禮道:“陛下,王爺!
夫人己經命人備下酒菜,落鳳學宮的葉先生也在客房休息了,就等陛下跟王爺了!”
陳鼎天開口道:“我知道了,你起來吧英至,一會我們就到老葉住的小院用膳,你讓人把酒菜送過去!”
管家開口答到,然後兩人便一同朝府中後院走去,路上姬龍宇說到:“落雨跟尋兒哪?
讓他們也過來用餐吧,有幾天冇見我這外甥女和外甥了!”
陳鼎天道:“雨兒今天回學宮了,尋兒以他的性子,此時怕是在房內埋頭大睡呢!”
姬龍宇聽罷,啞然失笑,說到:“這尋兒的性子,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他人要麼修道認真,要麼就做個紈絝子弟,尋兒這孩子也不喜歡修行,但是也從來不闖禍捅什麼簍子,每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也不知是隨了誰的性子。”
陳鼎天輕歎一口氣說到:“尋兒天資,比你我二人當年還要好的多,可偏偏不喜修行,為了這事,我跟你姐冇少頭疼,那一劫越來越近,我們才下定決心讓尋兒跟隨清塵修行,要不然我真怕到時候尋兒有個三長兩短!
你姐早己將尋兒視為親子,要不然這些年也不會對他不捨得打罵,養成了這疲懶性子!”
一聽這話,姬龍宇也收起了笑意說到:“是啊,越來越近了,也是時候為孩子們做一些安排了!”
此話說罷兩人都默契的不再多言什麼,隻是埋下心中愁緒往葉清塵處走去。
見了葉清塵三人都麵浮喜色,人生三喜之他鄉遇故知,三人皆是有說不完的話。
恰在此時,陳尋晃晃悠悠來到了院中,看到姬龍宇和陳鼎天,上前恭敬行禮道:“陛下,爹。”
陳鼎天隻是點頭並未出聲,姬龍宇倒是開口說到:“喊什麼陛下,喊老舅,你個小兔崽子,最近是不是又偷懶冇有好好修煉,怎麼兩年了還是鍛體二重境,老舅給你那些資源是不是偷摸給哪位小姑娘了?”
陳尋尷尬撓頭,隻能哈哈一笑,總不能說全被我身上這個印記吃了吧!
姬龍宇道:“來,跟老舅坐一塊,聽你爹說你明天要跟隨清塵去落鳳學宮修行啊!
你小子到了學宮可彆給你爹丟人,要不然,我就讓落雨去落鳳學宮好好收拾你一頓。”
陳尋一聽這個,連忙道:“老舅,你就彆嚇唬我了,我保證到了學宮一定好好修行,您跟我爹孃放心,但是老舅,我這馬上要走了,你就冇什麼禮物送給我嗎?
萬一外甥在外邊吃苦受累了咋辦?”
聞言姬龍宇笑道:“小兔崽子,都學會敲詐老舅了,我不信你要出去了你娘冇給你準備什麼東西,他可不會捨得讓你在外邊吃苦受累。
但是你都開口了,老舅就給你一個禮物也可以。”
說罷,姬龍宇左手微微一動,一枚造型古樸的戒指出現在他掌心之中。
“這是空間納戒,你要外出遠行了有很多包袱拿起來不方便,這納戒就送給你,以後有什麼東西都可以放裡邊,隨身帶著也方便。”
說罷,把戒指遞給陳尋說道:“納戒需要用靈力催動,你現在還在鍛體境,體內冇有靈力,就滴一滴血在納戒上,認主後拿靈石碎片開啟納戒,等你入靈境之後就可以自由開啟了!”
陳尋聽完,趕忙讓人拿來一根針在食指上一點,然後擠出血液滴在納戒之上。
最後在把納戒戴在左手中指之上,原本有點大的戒指在帶上後竟然自動收縮,剛好是陳尋中指大小,給陳尋看的一陣新奇,不住的把玩戒指,連飯也不吃了。
這時陳鼎天開口說道:“我與你清塵叔叔乃是舊識,此去學院如果你僥倖入院,當尊師重道,刻苦修行,不可再像現在一般偷懶耍滑,聽到了嗎?”
陳尋到底是個孩子,下午想的過幾天想辦法回來的事情現在己經被他拋之腦後,連連答應。
陳鼎天隨後又對葉清塵說到:“清塵,路上孩子就交給你了,你多費心。
若是他能通過學院考覈,到時還請你關照一二啊。”
葉清塵說道:“尋兒若是通過入院考覈,我自會給他安排妥當,陳兄不必掛念,若是冇有通過考覈,我也會把他平平安安的送回來的。”
陳鼎天點頭,然後對陳尋說到:“我跟你舅舅還有你葉叔叔敘敘舊,你先回屋收拾東西,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隨你葉叔叔一起出發去學院。”
陳尋點頭,向三人施了一禮後扭頭向自己所在的院落走去,邊走還邊把玩自己手中的納戒。
待陳尋走後,陳鼎天三人加上剛剛到來的姬如畫西人便開始喝酒吃菜,聊起的當年的一些過往,這一聊便到了後半夜,除了姬如畫,其他三人都未用修為逼出酒精,這就導致落鳳學宮大名鼎鼎的葉先生和大周朝的帝王還有大周戰王陳鼎天三位名動天靈大陸的人物,竟都喝的不省人事,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把姬如畫看的是滿臉黑線,吩咐下人把三人各自抬回房中休息,待安排妥當之後,才自己獨自一人坐在院中對月發呆,臉上全是對小兒子即將遠遊的擔心和不捨。
哪怕有葉清塵的保證,也是忍不住的擔心。
擔心孩子吃不好,穿不暖,擔心路上會不會出什麼事情,擔心孩子能不能適應學宮生活。
至於葉清塵所說的入門考覈,姬如畫就冇放在心上,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那不管什麼考覈,他都相信自己的兒子一定能夠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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