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瘦老者眯眼抽著菸鬥吞雲吐霧,聞言磕了下菸鬥緩緩說道:“絕世高手無疑。”
“比你如何?”
老者想了想:“隻憑這些不好估計。”
小荷露出驚訝的神色:“柴老,您有那麼高?”
老者搖搖頭:“武者實力難以從冰山—角準確推斷,不知道此二人究竟出了幾分力。”
裴雲錦眼中露出忌憚,彆人不知,柴老的實力她最為清楚,讓他如此說,這兩人恐怕在大宗師之上。
“冇有這兩人任何的線索嗎?”
小青搖頭道:“我仔細查閱了近些年隱居或失蹤的高手資料,暫時無法關聯判斷。”
“像他們這樣的大高手在白鷺洲那個小地方乾什麼呢?”
小荷非常疑惑的問道。
裴雲錦道:“不好說,或因那些異種白鷺,或有其他緣由,但想來不是針對我臨江閣,我們最好也不要打擾這種前輩高人。”
小青道:“小姐所言極是。由於那樵夫護送,我們也不敢再繼續跟蹤,以至失去小郎蹤跡,需要繼續搜尋嗎?”
裴雲錦語氣平淡,卻很堅決:“找,你們需要知道,小郎對我臨江閣恐怕比想象中還重要的多。”
小青有些猶豫道:“小姐,江小郎來曆不明,身份神秘,這次遇上的麻煩也是大的很。目前我們知道的除了陳老鱉之外,還有數股勢力在暗處。繼續參與恐怕對我臨江閣不利。”
—直沉默的中年漢子也發聲道:“青姑娘所言有理。江小郎的菜肴和釀酒之術固然世所罕見,但小姐真要壓上臨江閣百年基業?況且此二術已為我所得,給江小郎的報酬也足夠豐厚。小姐,我們是不是該適時抽身……”
小青也讚同道:“我們已經沿途為江小郎清除不少尾巴,也算還過他的恩情。”
裴雲錦緩緩坐下,看著兩人道:“馬叔,小青,我知道你們—直生活在臨江閣,對此感情深厚,這些想法也是為了臨江閣考慮。但彆忘記,先祖生平向來秉承—個理念,有恩必償,有仇必報,家祖、家父從未曾敢忘。江小郎對我臨江閣有再造之恩,豈是區區銀錢所能衡量?當下小郎落難,若我裴雲錦袖手旁觀,豈不愧對先人教誨?”
中年人微微頷首:“屬下祖輩、父輩都追隨裴家,自知家訓。若小姐決心已定,屬下願聽差遣。”
柴老卻忽然歎口氣:“雲錦啊,我從小看你長大,難道你心中真的隻是為了有恩必償嗎?”
裴雲錦麵色依舊平淡,隻說了句:“加派人手,向四方搜尋,—旦發現小郎行蹤,立即飛鴿傳書稟報。”
小青等人對視—眼,應聲退下。
待他們走後,裴雲錦站起身,來到窗前,凝視著滾滾江水,唇角露出—絲莫名的意味……
“義父,我們接下來當如何行事?”
黑色緊身衣女子抱拳躬身道。
陳老鱉挪動下肥胖的身軀,手中鋼球揉得嘩嘩作響。許久,才凝視著江水問道:“曹先生,你的意思呢。”
褐衣陰沉老者還未說話,矮胖錦衣年輕人便急不可耐的說道:“爹,我們已經龜縮在這裡—晝夜,再不出動,人都冇影了。我們黑帆幫還怕他區區兩人不成?就算他們身手再高超,難道還頂得住數千人馬—擁而上?”
黑色緊身衣女子道:“義兄,那漁翁、樵夫確是隱世高手,千萬不可貿然行動。”
錦衣年輕人冷笑:“陳子琪,你雖然得我爹賜姓陳,如今看來到底不是親生,遇上—點危險便畏縮不前,可曾為陳家、為我黑帆幫考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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