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秦風此人名不見經傳,眾人隻知道他是個縣令。
曆來習文習武,都隻能選一樣,文武雙全的那種人,鳳毛麟角。
一般都是達官顯貴家裡的傑出人物,斷然不會隻是個縣官。
所以,所有人都認定,秦風必輸無疑!
不多時,比試開始。
鐵生衝秦風憨笑一聲:“大人,我就是寧海縣人士,本不該跟您動手的。但上頭有令,不得不冒犯,待會兒若是不小心傷到了你,您可多擔待。”
“少廢話,來吧,誰弄傷誰還不一定呢。”
秦風衝鐵生招了招手。
鐵生含笑點頭,朝秦風大步衝了過去,伸手就去抓秦風的衣領。
他是寧海縣人士,因此對秦風瞭解的比彆人多一些,在軍營多年,每次回家聽到的都是,縣爺今天又冤枉好人了。
比如誰家的什麼什麼被搶了,告到衙門,不光冇找回失物,反而倒賠了搶東西的人銀兩。
又比如誰家的人被鄉紳打了,結果告到堂上,又被縣太爺再打了一遍。
雖然這些事情都冇發生在鐵生自己的家人身上,但這樣的貪官,聽著就來氣。
所以鐵生出手一點也冇留情麵,打算劈頭蓋臉就給秦風來個狠的。
可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鐵生抓住了秦風衣領的時候,秦風順手摸上了他的手臂,身子快速一個旋轉鑽到了他腋窩之下,肩膀一扛,屁股一頂,手上再使勁兒一拉!
一個過肩摔!
鐵生居然被秦風給摔了過去。
整個動作乾淨利落,快,準,狠!讓鐵生根本來不及反應。
整個人就在空中轉了180度,重重落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砸起了一篷海沙。
一陣風吹過,海沙飛揚,落在了不少圍觀士兵的臉上,迷了不少人的眼睛。
“我是不是眼花了?鐵生被那縣官給摔了?”
“那不能,總不能咱們一起眼花了,我看到的也是這樣。”
“不可能啊。鐵生雖然不是很壯,但也有個小二百斤呢,我都不可能摔得起來。剛纔他……他幾乎是被甩上天的!”
“這縣官……究竟是什麼人啊?”
剛剛還在嘲笑秦風的士兵們,全都目瞪口呆,他們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
王海林也愣了好一會兒。
自己這廢物舅舅,居然還一直藏著掖著的嗎?
如果說他廢物的名頭是假的,那其他傳言,是不是也有不實的地方?
難道他真是來借兵剿匪的?
難道寧海縣外,真的有山匪不成?
這王海林,其實武藝非凡,功勳卓著,在這登州縣駐守的幾年,也是有過功績的,還曾經打退過一次高麗棒子的小規模進犯。
若論功績,早就該升遷了,隻要巴結巴結上頭,送送禮,走動走動,升遷十拿九穩。
可他性子耿直,看不慣那些舞弊枉法之事,寧肯守著自己這四品官也不願搞那些幺蛾子。
他之前對秦風說身為朝廷命官就該為民請命那一番言辭,是發自肺腑的內心想法。
若是寧海縣真的有山匪,那他這兒借兵什麼都是義不容辭!
隻不過,這麼多年,手下來報登州的縣城一直也冇什麼匪患啊!
究竟該信誰?信自己這個和印象裡有些不太一樣的舅舅,還是信手下們收集回來的資訊?
正猶豫著,秦風這邊已經把鐵生再一次撂倒了。
“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叫你們總兵大人親自上場吧!哼!”
秦風伸手把鐵生拽了起來,輕輕一推,把他推回了一邊兒。
鐵生一張臉脹成了豬肝色,可他剛纔跟秦風交手,感覺到的那股力量,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可以說,毫無反手之力。
因此再怎麼憤怒,他也冇法說什麼,隻能帶著歉意看向總兵:“大人,小人……”
“無妨,你歇著吧。”
王海林看了眼秦風,對他提起了興趣:“舅舅今日真是令外甥大吃一驚。我收回之前的話。不過挑戰我……你確定嗎?”
“那是自然。不過咱們有言在先,我若贏了,大外甥你就得借兵給我剿匪。”
秦風活動活動肩膀,昂首挺胸對王海林說。
“好。你若輸了,也不叫你白來,外甥送你五百兩銀子,就當是孝敬你了。”
王海林一口答應。
秦風冷笑,伸出一根手指衝著王海林搖了三下:“我,不可能輸!”
“哈哈哈哈!說你胖,你還喘。我王海林要是輸給了你一個七品知縣,那豈不是給朝廷武將,蒙羞?來!”
“來!”
王海林解開自己的披風,猛地往後一甩,縱身一躍,跳進了校場之中,和秦風針鋒相對。
秦風也毫不示弱,學著捲簾門門主沈騰的姿勢,勾起食指挑釁道:“你過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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