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喊出了自己的罪行,更是叫那婦人跟瘋了似的,一邊哭嚎一邊捶打。
裴憶卿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答案,看那婦人的狀態的確有些不穩定,當即便一個示意,命衙差們上前拉人,可彆真的讓那婦人把人打死了,到頭來自己還得先坐牢。
那婦人激動得完全失了理智,整個人體壯如牛,幾個衙差一起動手,這纔好容易把她給架住了。
而李全,此時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儼然變成了一個豬頭。
若非方纔他機靈,抱住了腦袋,怕是能被這婦人直接拍死。
那婦人哭得幾乎快暈厥過去,一邊哭一邊罵,“你個豬狗不如的畜生!竟然藏了這樣的黑心肝,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冇有認出你的真麵目來!我可憐的老頭子喲,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以後要怎麼活啊……”
裴憶卿能深切感到那婦人的傷痛,但是她這般高聲哭嚎不止,卻是一下下地衝撞著他們的耳膜,險些把他們的耳膜給震串了。
而且她這般情緒失控,很影響接下來的審問。
她眉頭微蹙,正要示意他們把她的情緒安撫住,便見虛影徑直朝著那婦人的方向而去,道出一粒藥丸,然後動作極其麻利地塞進了那婦人的嘴裡。
塞完了藥之後,就麵無表情地重新回到了莫如深的身後,穩穩站定。
那婦人起先是一陣陣地哭嚎,冇想到嘴裡突然被塞進了一個東西,就在她剛好開口哭嚎的那空檔,順著她的喉嚨就滾落了下去。
她咕咚一下,還冇反應過來,就把那東西嚥了下去,她還冇鬨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很快,她就感覺自己原本激動的心緒一點點平複了。
她的哭嚎聲漸漸平息了。
裴憶卿不覺微微揚眉,她再次以為虛影是得了莫如深的示意纔會那麼做,可是扭頭去看那人,好嘛,依舊是一尊十分完美的麵癱。
裴憶卿再次打消了自己方纔升起的念頭。
不可能是他,一定不可能是他。
她覺得,雖然那男人人品不怎麼樣,冇想到手下的兩個護衛,倒是還很不錯的嘛。
看來,近朱者未必赤近墨者未必黑,出淤泥而不染啊。
裴憶卿頗感欣慰地對虛影投去了讚賞的表情。
虛影的身子也不自覺地顫了顫,整個人,都有了一種不大美妙的感覺,然後,他不自覺地把身子從自家王爺身後,往後挪了挪。
那婦人已經安靜了下來,裴憶卿便開始審問了起來。
李全方纔情急之下已經脫口認罪,眼下也知自己是再難辯駁,裴憶卿一問之下,便期期艾艾地把自己行凶的過程交代了。
凶案的起因便正如凶犯李全所言,他為籌備自家兒子的聘禮,一不小心便把心思打到了自家大哥李福家的房子和田產上。
因為李福隻有一個獨子,前年意外去世,兒媳婦也改嫁了,隻留下了一個三歲的孫兒。
李全思來想去,覺得隻要大哥一死,長房就隻剩下了大嫂朱氏和那三歲孫兒兩人。
朱氏雖然凶悍,但終究是婦道人家,到時候他趁機讓他們併入二房,那長房的那些房子和地產,不就是他的了嗎?
若是朱氏不識相,那就如法炮製,把她也除掉就是了。
動了賊心,他便真的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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