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憶卿大約腦補了一番方纔的那一番場景。
所以從一發聲就霸道蠻橫的人,竟然是這個看起來嬌滴滴柔弱弱白嫩嫩的小哥哥?
裴憶卿:不敢置信臉……
而陸.嬌滴滴柔弱弱白嫩嫩的小哥哥.君年一番霸氣側漏的怒吼之後,看到周遭皆靜,他麵上雖麵無表情,然心裡已經雀躍歡騰。
果然就是一群刁民,非得以暴製暴不可。
不過,方纔插劍的那一下,手可真疼,他這會兒虎口還震得發麻。
他伸手,想要行雲流水地把那把劍給拔出來,在嗖一聲插回劍鞘,最後放能顯示他的霸氣。
然他用力一拔,那劍非但紋絲不動,他整個身子還險些冇站穩一頭栽下,幸而他下盤穩固,這纔不動聲色穩住身形。
他暗自又偷偷用力,連拔數次,那把劍都十分不給麵子地一動不動,氣得他嫩白的麪皮上青一陣白一陣。
裴憶卿一直在看著他,自然把他私底下的那些個動作看了個一清二楚,她的嘴角不覺一抽。
耍帥太過,這下樂極生悲了吧,看他不能把劍拔出來要如何是好。
裴憶卿生出了些許看笑話的心思。
正這時,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忽地傳入了耳中,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陸公子殺了人還這麼囂張,當真好大的口氣。”
一個身穿玄衣的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一身華服裝扮,生得亦是一表人才,長了一雙上挑的桃花眼,麵上瞧著有幾分多情,此時麵上的神情顯出幾分不懷好意來。
陸君年和沈流風目光對上,陸君年那細皮嫩肉的臉蛋瓜子頓時沉了下去,而沈流風則是衝他勾起了唇角,唇畔掛起不懷好意的笑。
確認過眼神,是有仇的人。
沈流風把手中摺扇一合,轉向了那位方纔被陸君年唬住的婦人,一副關切的模樣開口問道:“這位嬸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與我說,我素來瞧不管有些人仗勢欺人,定會為你討個公道。”
那婦人先是一愣,原本拔涼拔涼的心也瞬間回溫,雙手抓住他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哇”一聲就開啟了哭嚎模式,嘰裡呱啦,稀裡嘩啦,嗚裡巴拉,一番涕泗橫流,聲情並茂,唱作俱佳地把事情始末哭天搶地嚎了一遍。
隨著她的聲聲哭嚎,唾沫在空中點點紛飛,全都噴到了那位貴公子的衣裳上,裴憶卿一言難儘地抽了抽嘴角。
沈流風的身子下意識往後躲避,臉上方纔展露出的親民笑意搖搖欲墜,差點冇掛住。
他不動聲色把自己的衣角扯出,又暗暗後退了幾步,但表麵上依舊頑強地保持著微笑關切的模樣,開口保證道:“你放心,我一定給你討回這個公道。”
沈流風又看向陸君年,開口便是一派討伐的語氣,“陸公子,陸丞相讓你來做這巡街之職原是讓你好好收收你的跋扈脾性,卻不想,你不僅冇收斂,還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街殺人,草菅人命,你如何對得起陸丞相對你的諄諄教導?”
提到自家父親,陸君年臉色微變,但也隻是一瞬,他便又昂首挺胸氣勢不減,張口給罵了句粗話,“小爺辦小爺的差,乾你沈流風個奶奶的球!有這閒工夫就回家喝奶去!”
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漂亮小哥哥=一言不合就爆頭一個不爽就罵孃的暴躁小城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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