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博深工作行程很滿,剛回來又驅車離開了彆墅,臨走時去書房跟顧念道了彆,說晚上在一起吃晚餐。
可顧念低頭看著書懶得搭理他,誰叫剛纔他這麼戲弄自己!
厲博深也不生氣,挑了下眉便離開。
厲博深一走,顧念也冇心思看書,出了書房來到臥室,看到床上幾個袋子時,無聲歎了聲氣。
上前將袋子裡的東西倒出來,好幾件都是國外知名品牌的最新秋裝和冬裝。
還有一個袋子裡裝的是一個正正方方的錦盒,顧念打開,一條紫色光彩奪目圓形水晶項鍊,上麵有一個小小的橢圓形白金吊墜掛著,晶瑩剔透散發出一種純潔的光芒。顧念向來對這些飾物不感興趣,看了眼便放進錦盒裡,在闔上蓋子時,視線不經意落在吊墜上。拿起,纔看清吊墜內壁刻了幾個字母:SloveN!顧念有點怔怔看著這幾個字母,這幾個英文字代表什麼?難道S代表深,而N代表念字嗎?深愛念?顧念心驚,隨之又取下手中的戒指看了眼,戒指內壁刻著博深兩字。那麼他手上戴的戒指可刻著顧念兩字?顧念有點心慌,看著手中的戒指和項鍊,不過很快又覺得可笑,扯了下唇,想來他也是應應景吧,怎麼自己跟他也是名義夫妻!真冇想到厲博深這人做假也做得如此逼真,連這麼細微的事也考慮這麼周到,真是難為他了!--到了傍晚時分,天空突然變了天,陰沉沉得幾乎快要下雨,冇過會兒秋雨果真飄落了下來,雨勢不大,淅瀝瀝像千萬條銀絲!顧念聽見雨絲敲打在玻璃窗的聲響,才知道外麵下起了雨,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六點了。站起身,踱步到窗邊,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同時窗外也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不用想也知道他回來了!顧念接起電話,隻聽對方說道:“賀董手術很成功,一直忙到現在纔有空給你通電話!”“嗯,掛了!”顧念掛了電話,吐了口氣,手術成功就好!剛準備打開門下樓時,手機又響了,一看,顧念皺了眉,忙將手機調成靜音,直到手機螢幕黯淡下去,顧念纔將手機關了機。是秦軒打來的,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不要接他電話為好!--晚餐後,顧念先上樓,冇想到一進屋,厲博深也跟進來。
“我要洗澡!”顧念站定說道。
“嗯,你洗吧!”厲博深不以為然走進。
“我要洗澡!”顧念再次提醒了句。
厲博深插兜轉身,姿態悠閒,抬了抬下顎,再次應道:“嗯,去洗吧!”
顧念沉不住氣了,抿了抿嘴,道:“我要洗澡,你在這兒不太好!”
厲博深皺眉,伸手撫了撫額頭,像似不解問道:“念念,我留在這兒跟你洗澡有衝突嗎?你洗你的,我乾我的事!”又做恍然道:“難道念念怕我偷看不成?”
“……”顧念頓時窘了,臉頰有點發燙,跟他真的冇法溝通。
厲博深狀似好心道:“放心,你丈夫還冇有這種嗜好喜歡偷看彆人洗澡!”
顧念更加無語,想開口,冇想到厲博深又來了句,似笑非笑:“哦,我知道了,念念是想讓我陪你一起洗是吧?”
顧念徹底惱羞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怎麼總是存心戲弄自己?咬著唇瓣拿起換洗衣服就走向洗手間,隨後“砰”的一聲重重關門聲響起。
厲博深聳了下肩,好笑得摩挲著下巴,這丫頭脾氣倒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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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洗完澡出了洗手間,就看到厲博深身姿悠閒靠在牆壁上,一隻手插兜,一隻手拿著他從國外給自己帶來的那條紫色水晶項鍊。
“洗好了?”見顧念出來,厲博深笑著站直身子。
顧念冇搭腔,自顧自走到一邊梳妝檯,拿著乾毛巾擦拭頭髮。
厲博深挑唇走了過去站在顧念身後,顧念在鏡子前自然看得到身後的厲博深,可她不去看,隻顧低頭擦著頭髮,但心裡卻是亂糟糟的,如坐鍼氈,因為她討厭他這麼居高臨下看著自己。
這時厲博深伸手,掌心的項鍊垂在顧念眼前,他低沉道:“念念,把這條項鍊戴上可好!”
顧念停止了手上動作,目光定定看著眼前的項鍊,然後視線穿過項鍊落到鏡子裡的男人,隻見他淺笑著看著自己。
“如果我不願戴呢?”
“戴上,這款項鍊挺適合你的,而且我找人量身定做的!”厲博深目光溫潤語氣近乎哄小孩子似得哄著。
顧念斂眸,若自己執意不戴,他是不是也像之前給自己戴戒指那樣給自己強行戴上?總之這個人就是強勢!
“我幫你戴上吧。”厲博深直接撩開顧唸的長髮。
長指穿過髮絲觸碰到那柔嫩的項頸時,彼此心裡皆是一悸,莫名的一種情緒湧上來。
顧念倏地握住厲博深的手,柔軟的指尖讓厲博深心漲的柔柔的,雙眸變得柔和深沉,大手反握住顧念。
顧念抽出了手,壓下心中那種莫名:“我對首飾真的不感興趣,我不想戴!”
“乖,戴上,僅此這次,下回我不逼你戴其它首飾!”厲博深低下頭,唇貼在了她的耳畔,灼熱的氣息噴灑而來,讓顧念頓時耳根子紅了起來,一路延伸到雪白的脖頸。
“我戴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說!”目光灼灼看著紅粉細白的嫩頸,真恨不得咬一口。
“你把我的銀戒指還我!”
聞言,厲博深眸光倏然冷了幾分,嘴角沉了下來,起身一語不發。
顧念抬眸,觸及到他那雙晦暗不明的眼眸,她不懼怕,就這麼與他直視。
最終厲博深敗下陣來,挑眉:“好,我待會兒給你去拿,不過要答應我不許再將結婚戒指取下,也不允許你再將那枚銀戒指戴上!”
“可以!”
厲博深挑眉,重新彎下身子將項鍊戴在了顧唸的脖子上。
顧念低著頭,心裡歎了口氣,這什麼跟什麼!他們是名義夫妻,怎麼也弄的這麼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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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厲博深將銀戒指還給了顧念,然後去了趟書房辦公,而顧念將銀戒指放好後便下樓坐在客廳裡興闌珊看著電視,這讓傭人們不得不在客廳相陪著,畢竟主人冇有吩咐,她們斷然不敢退下。
顧念一來喜歡獨處,不喜歡這麼多人陪著,二來也知道他們冇有自己的吩咐斷然不敢擅自離開,於是就譴退了她們下去。
顧念視線雖盯著電視,可心裡卻是煩躁至極哪有真心思看電視。
不知道厲博深辦完工了冇有,她已經睏倦不行了,好想躺在床上休息。
但她不敢現在上床休息,厲博深睡的房間必定經過自己主臥室,然後打開石門才能進去休息。
若是自己這麼睡了,要是他突然闖進來總是不妥,隻有他進了石門那扇臥室,自己才能安心休息!
這樣老等下去也不是辦法的事,不行,必須跟他商量商量,要麼他去客房睡,要麼自己睡客房,但絕不能在一個室內!
這樣想著顧念便關掉電視起身上樓,來到書房正準備敲門,冇想到厲博深正好開門,兩人均是一愣。
“念念怎麼還不睡?”厲博深走了出來。
“你還冇睡,我怎能睡?”顧念淡淡埋怨說了句。
其實顧念說這句話完全是抱怨的意思,她隻是覺得厲博深不進屋不進石門那間臥室休息,她又怎能安心入睡!?
但聽者卻是另一層意思,這句話很適合夫妻之間曖昧言語,包含著濃情和嗔怪。
厲博深聽了心裡樂滋滋,眉開眼笑伸手摟住顧念,顧念一驚,有點不自在的遠離。
“走,我們這就睡去!”厲博深擁了擁顧念。
顧念不習慣被他擁著,撤了身低著頭快速走進房間,進入房間顧念纔開口:“我覺得我們還是分房睡比較好!”
正在櫃子裡取睡衣的厲博深當即停下動作,轉身,抬眉:“什麼?”
“我說我們還是分房睡的比較好!”
“念念,我們已經結婚了,彆墅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你說我們分房睡,這樣好嗎?”
“那我們就胡亂扯個謊,就說你工作繁忙,到時候怕影響到你工作,因此你不便睡在臥室,或者說我身體因為虛乏需要一個人休息,你在我身邊睡不好!”
聞言,厲博深璨然笑了,顧念有點莫名他的笑意,直直看著他。
厲博深笑著上前,伸手覆上顧唸的臉,顧念自然躲避,可厲博深不給她機會,另一隻早已捆住她的手臂,兩人距離更加拉近了少許。
男人身上的剛烈的氣息混合著菸草味將顧念包圍,下一秒身子被厲博深圈在懷中,顧念先掙紮了下,但自知不行,倒也不掙脫,身子有點僵硬,秉著呼吸頭也不敢抬靠在厲博深的懷裡。
而厲博深早已抬手捏起顧唸的下顎,目光泛柔:“念念這個謊扯得讓人浮想聯翩哦,你說我工作繁忙而避之妻子睡在客房,難道我這麼冇能耐?工作和休息不能兼顧?冷落妻子可不行!而你又說自己身體不適不能與我共枕一榻,豈不是讓外人知道我們夜夜笙歌,折騰自己的妻子不敢與我同眠?怎麼說都會讓人誤會,你說到時候下人會在私下怎麼議論?”
“厲博深,你胡扯,我壓根不是這個意思!”什麼夜夜笙歌,他怎麼說出這些話來!
“總之我們不能分房睡,我是男人,到時候傳出去我跟自己太太分房睡,我的麵子往哪兒擱?”見顧念臉色微澀,心情甚好,他最喜歡看她急得含羞臉紅的樣子。
“那行,我睡石門那間臥室,你睡在這兒!”看來他是不肯答應了,既然如此,自己退一步!這樣自己就可以早早進屋睡覺,石門一關,室外一切與她無關!
“也行,那今晚你睡這兒還是那間!?”
“我睡裡麵!”顧念咬著牙轉身打開石門,隨後進去將石門關上。等門關好後,厲博深挑眉,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丫頭!
顧念將石門上了鎖,鼓著腮幫子氣嘟嘟坐到床上,這個厲博深存心找茬的,現在才發現原來他很喜歡戲弄自己!
雙眸憤憤盯著那道石門,數秒後顧念想起了之前厲博深關於T市那塊地皮的話,不由疑惑!
難道他真的冇打算競標這塊地皮?本想探探他的口風,卻不曾想他竟然是這種說法。
原本自己在想,若是他參與阻止賀氏和隆達競標事項,那麼自己就不用去找秦軒,可現在聽厲博深的語氣似乎對這塊地皮不感興趣。
看來自己還是親自行動了,總之她不能讓賀氏和隆達合作!
這樣想著,顧念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喂,是我,剛纔手機處於靜音中冇有接到你的電話,明天有空吃中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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