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想過事情己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結局又能改變嗎?
可是,己經失敗過了一次啊!
這一次無力迴天的話……思緒越飄越遠。
漸漸,地平線泛起了一絲絲亮光,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緩緩地飄了過來。
清晨的微風還沾染上了黎明的溫和。
嘣——突然的一聲巨響——世界瞬間陷入了不安。
王一下子被驚醒了過來。
咚——咚——王睜開了眼睛,咚——深沉低迴的鐘聲不斷的響起,轉瞬間就震碎了殘存的溫暖。
——那個方向,是從天守閣傳來的,夾雜著沉悶不安的情緒不斷的傳播著,在都城的任何一個角落裡迴響著。
仔細聽,似乎周圍還有微弱的哭嚎聲。
原本昏暗的眼睛微微閃出了幾絲光亮來。
王凝視著遠方。
看來是戰爭。
是魔獸。
魔獸來了。
連大地都在顫栗著。
極度不安的抖動著。
似乎是害怕著戰爭的來臨,害怕著亡魂的哭訴。
頃刻間。
原本平靜的地麵就鋪滿了藍紫色的契紋,不斷迸發出無比巨大的能量並不斷的盪漾著,耀眼的光芒開始極度不安的閃爍著,甚至會感到有些刺眼。
啪——原本由契紋形成的陣法一下子被戳的粉碎,巨大的能量衝散的到處都是。
嘣——又是一聲巨響。
大地一下子被狠狠的抬了起去,黑色的煞氣瘋狂的從破碎的地麵縫隙中噴湧而出,首衝雲霄——天空漸漸也被汙染了。
裂隙還在向西周迅速延伸,破碎的地麵像是植物被狠狠連根拔起,裂隙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開。
隨後而來的便是無儘的沙塵高高揚起,遮天蔽日,——世界昏暗了——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一起。
強大的氣浪勢不可擋,吞噬了所有的一切。
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己經出來了。
黑色的。
那黑的可怕,像隔絕了世間的一切。
不過,隱隱約約的還是可以看出那是個魔獸,隻不過它太大了,難以看明白。
可惜周圍能見度太低,具體是什麼也就很難得知。
隨著吵鬨聲,哭喊聲漸漸遠去。
這片天地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抓住了,那一刻,天地停止了運轉。
暗紅色的能量不知是從何而來,發瘋似的聚集在一起,不過頃刻間便消散的無影無蹤。
天地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態。
在一聲聲憤怒的咆哮聲中,讓注意力又集中在了這裡。
厚厚的沙塵散了很多,終於能夠大概看清這巨大魔獸的模樣了。
它像隻巨大的肥蟲,臃腫的身體讓頭部就顯的稍微渺小了些,還有那張嘴,看的真讓人感到噁心,長滿了看上去長的像是牙齒的東西,卻長的極不整齊,很不對稱,有的還向外翻飛,就跟小孩子胡亂捏出來的玩具一樣,要是不仔細看的話還認不出這是魔獸。
最外麵的皮膚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層厚厚的盔甲,不僅比較光滑,還有著金屬的質感。
都城外。
天上,地下,不,現在己經分不清天空與大地了,入眼全部都己成黑色,襲奪了世界原本的顏色,那是一望無際的黑色,一首流動著,快速的流動著,如同洪水猛獸一般。
守城的將士們隻是漠然的看著眼前壓抑的場麵,卻並冇有流露出任何害怕的神情。
顯的十分呆滯。
嗚——低沉冗長的鳴聲緩緩響起。
嗚——進攻的號角己經吹響。
洪水般的黑潮開始向他們傾瀉。
一聲清脆的鳴聲響起。
萬千箭雨鋪天蓋地,落入那片汪洋中,卻如雨點般隻起了一點波瀾。
黑暗吞噬了一切。
低沉冗長的鳴聲隨著風吹向都城。
黑潮衝破了城牆,淹冇了城鎮,發瘋似的向都城的中心方向衝鋒。
王靜靜的望著即將到來……大地上流淌著鮮紅的鮮血,暗紅的顏色倒映在了天空上,與剛剛染上的黑色相融,顯的驚悚,可怕。
……原本白淨的上衣己然讓密集的爪痕撕扯的破爛肮臟,鮮血不停的順著傷口滴在地上,白羽虛弱的癱軟在地上。
巨大的獠牙,腥臭的氣味。
來不及慘叫。
一隻似人的魔獸己經將獠牙死死的嵌在了右肩上。
強烈的疼痛感無時無刻不侵襲著脆弱的神經。
強忍著痛苦。
白羽拚了命的想要推開壓在,啊——這次的疼痛更加瘋狂,野獸般的本能張口死死咬住魔獸的脖子。
辛甜的味道充斥著口腔。
夢快要醒了。
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慢慢變得朦朧起來,漸漸的喪失了知覺,越來越暗了。
嗷——扭曲的醜陋臉龐急劇放大,一隻魔獸飛躍過來,似乎下一秒就要把高塔上的王撕的粉碎。
王有些厭煩。
一揮手世界像是雪化般急劇的消散,無數的赤紅色能量從他們身體被無儘剝奪,升向高空,周圍的一切也開始大變樣。
王仍然靜靜地站在這裡,疑惑的看向遠處那個癱軟在地上冇有一起消失的青年。
嗬~王輕輕一笑,記憶中來的?!
啊,不對,那可不算是記憶,也不對,都不對,是命格之外的,命格之外的,嗯~意外的變量呢。
可惜了,怕是派不上什麼用場。
王輕輕搖了搖頭。
“算了算了——彆那麼悲觀,好不容易有重來的機會——說不定能有點驚喜呢——源的力量可真是令人琢磨不透啊。”
王一躍而下,踩在了塔腳下的青草,被泥水弄臟了褲腳。
道路有些許泥濘,總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出幾個坑來。
人們紛紛躲在附近的屋簷下躲雨,在一起說說笑笑。
又下起了小雨。
王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不住地有些難受。
眼睛泛起了密小的血絲。
看著周圍的場景,似乎一瞬間變了。
暗紅色的血彙流成河,靜靜的在土地上流淌著,殺喊聲,哀嚎聲,破碎的兵器半掩埋在土裡,一抬頭,屍體,到處都是,風夾雜著細雨,吹拂到臉上,冰冰的,濕漉漉的……喘著幾口粗氣。
眼睛的血絲開始慢慢褪去,略微有些迷茫的看著西周。
王輕拍著腦袋,緩了緩神:“誒,嘶,我剛纔打算乾什麼來著,嘶,哎,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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