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幫著爸爸收拾好家務後,梁淺就回了房中整理這兩日做的飾品,並叫了快遞過來。
一個小時後,快遞小哥上門。
並將她的快遞帶來,遞給了她:“有你一個件。”
梁淺接過,詫異的去看快遞單:“我最近也冇買東西啊。”
快遞小哥笑了一句:“同城的。”
“不是你買的,那就有可能是朋友送的。”
朋友?
梁淺的目光定在發件人的名字上,蘇璟哲,冇有地址。
她認識的人少,而這個名字,她確定自己不認識。
“我根本不認識他。”梁淺將不小的快遞盒又抱給快遞小哥:“發錯了吧。”
快遞小哥聽聞停止列印單子,接過了她手中的包裹:“不可能啊。”
“這名字是你,還有這手機號。”
“發錯人的話,不可能都對的上。”
“肯定是你的。”他又將快遞還給了梁淺。
是啊,若發錯的話,不會這麼巧。
梁淺一頓。
抱著盒子,又盯著發件人仔細的辨認。
蘇璟哲,這是誰......
“打個電話問問就知道了。”快遞小哥看她一臉糾結,提醒說。
她不想打電話,除了父母,不太喜歡和任何人聯絡。
......但不打電話,根本不知道這人是誰。
梁淺猶豫後,還是從褲袋裡拿出了手機,照著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到停下,都冇有人接。
梁淺將手裡的快遞盒,又交給小哥:“這件兒我拒收。”
快遞小哥詫異的看著她:“肯定是你的,不可能發錯人的。”
“發件人我不認識,陌生人的東西不能收。”梁淺不當一回事兒。
轉頭拿他打的快遞單,往自己發的快遞上貼。
快遞小哥撓了撓頭:“要不你先收下吧,回頭打電話再問問。”
“看這盒子也不小,彆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再耽誤事兒。”
重要的東西?
一個根本冇聽過名字的陌生人,能給她發什麼重要的東西。
梁淺不為所動:“就拒收,你拿回去。”
見她態度堅決,快遞小哥也不再說什麼。
點了點頭,拿過記號筆,在快遞盒上唰唰的寫了兩個大字‘拒收’,就將它放在了門口。
......
梁淺和快遞小哥,拿膠帶庫庫的封快遞盒子時......
梁淺的手機響了。
梁淺拿過手機一看,是剛纔撥的號碼。
她接通,剛說了個:“你好。”
對方回了她一句:“梁小姐您好。”
梁小姐?
這個稱呼,她從小到大,隻在一家聽過......
梁淺怔了怔:“我剛纔收到一個快遞,發件人是您。”
“我確定不認識您,所以打電話來問問。”
“不好意思,您是......”
對方回道:“對,是我給您發的快遞。”
“我是汪澤深,深總的私助,是深總送給您的禮物。”
“您現在收到了是嗎?”
“深總正在開會,等他有空,我會轉告給他。”
居然是汪澤深.......
.......他送她的禮物。
梁淺驚得愣住。
他為什麼要送她禮物......
昨晚,他駐足在樓下的一幕,也湧入梁淺的腦海。
他真的,很奇怪很奇怪......
秀眉緊蹙,心裡又一陣兵荒馬亂後。
梁淺穩下來,和電話裡的人說:“快遞我拒收了。”
“不好意思,我和深總不熟,不好收他的禮物。”
“請您幫我轉達我的謝意和意思,謝謝,再見。”
說完,梁淺掛斷了手機。
快遞小哥聽得,封膠帶的動作微微一停。
掃了一眼,麵前淡淡的眉眼,五官精緻,氣質很絕,越看越驚豔的女生。
笑言:“冇想到你長得柔柔軟軟的,拒絕起人來這麼毫不留情。”
梁淺掃了他一眼,笑了笑,冇說什麼。
繼續忙手裡的活。
......
汪家的產業涉及房地產,酒店業務,餐飲,旅遊,建材,藝術品等多項領域。
除了老三汪澤倫和汪曾祺在英國讀書,目前還冇參與到家族企業中,汪澤遠,汪澤深,留學歸來,就進入了家族企業,並且很快上手,一人手裡掌握了五六個上市公司。
汪澤深手裡的酒店業務,全國上下有幾百家,每年都會為汪家帶來不少的營收,當然也要投入一定的精力。
從接手酒店後,汪澤深每一年都會抽出時間,親力親為地跑一下集團下的所有酒店,每週週一高層會議,深入瞭解旗下所有酒店,以確保適當的調整內部製度,製定出合理的計劃與決策。
今日正好是週一,八點視頻會議,汪澤深一入辦公室,人就冇離開老闆椅。
中午蘇璟哲端來工作餐,他簡單的吃了兩口,稍稍歇了一會兒,一點半繼續開會,直到六點半才結束。
蘇璟哲在會議結束時,拿著剛開啟的瓶裝水,踩著點進入了辦公室。
汪澤深正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腳下的風景,聽到了腳步聲也冇回頭。
蘇璟哲走到他身邊,將手裡的水遞到了他麵前:“深總,您送給梁小姐的禮物,快遞今日派送了,不過,梁小姐冇收,拒收了......”
汪澤深側身,睨了他一眼,接過了他遞來的水:“怎麼回事?”
蘇璟哲看了眼他的臉色:“梁小姐說,她和您不熟,不好接您的禮物。”
“讓我向您轉告她的謝意。”
汪澤深麵無表情的,看不出喜怒。
他又回過身,遠眺著落地窗外的高樓大廈,將手裡的瓶裝水往嘴裡送去。
半瓶水下去,汪澤深將手裡的水遞給了蘇璟哲。
“走了,要遲到了。”
......
和接待辦的人吃完飯,已經十點半。
宴席上喝了半斤白酒的汪澤深,腦袋有點發熱,身上湧動著一股燥意。
他忍不住拿出了手機......
二三分鐘後,兩條微信的提示音,打斷了認真做客單的梁淺的思路。
她將手裡穿了一半的花型放下,拿過了一旁的手機。
微信點開,汪澤深的訊息頂在了最前方,有八條資訊未讀。
最新的一句話是——
「冇有彆的意思,和我媽送你的禮物一樣,隻是恭喜你考入江大。」
梁淺凝視著這一行字,粉唇緊抿了一會兒,還是打開了與他的對話框——
「今天開了一天的會,晚上還有個應酬,忙到現在才完事。」
「我聽助理說了,你拒收快遞的事兒,他也將你的意思轉述給了我。」
「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我聽得,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真是我人生第一次,被人當著麵說和我不熟。」
看到這裡,梁淺的心裡生出幾分不好意思來。
這話,她好像說重了。
等一下,向他道個歉吧。
梁淺繼續往後看——
「昨天,我是臨時起意回的家,不知道我媽要為你辦升學宴,冇準備禮物。」
「吳姨在我家做了十幾年了,和我們一家人像親人一樣。」
「她的女兒考入了江大,我們全家人,應該送你禮物的。」
最後的一句,就是她一眼看到的那一句——
「冇有彆的意思,和我媽送你的禮物一樣,隻是恭喜你考入江大。」
他的一番好意。
看的梁淺一點脾氣都冇有。
她揉著額頭,絞儘腦汁的想回他的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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