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裡冇有一丁點往日裡看見時的陽光肆意,縱使平日裡會看起來風流痞氣,但從冇有一點戾氣。
而此刻的他,滿眼冷冽溢滿戾氣。
可是下一秒,走到許願麵前的君硯又恢複了以往的音調,仿若剛纔的瞬間隻是她臆想的幻覺。
“傷到哪了?”
站在許願麵前的君硯,嗓音無限溫柔的打量著她全身看有冇有傷處,目光最後落到她下顎角一道隱隱染著血跡的抓痕,眸光瞬間變得凝重不堪,下意識抬手就要撫上去,卻也隻懸在了快要觸及的半空,聲音無限低柔:
“疼嗎?”
許願也被他剛纔戾聲嗬斥餘曦的樣子嚇到,眼睫顫顫的眨了眨:“不疼。”
她如實說:“就這一點點傷。”
餘曦看著前一秒還對她厲聲嗬斥,這一秒就對其他女生這般溫柔低哄的心上人,內心不甘的崩潰道:“是她先……”
“我警告過你彆欺負她!”
君硯轉身再次戾聲打斷餘曦的話,以把許願護在身後的姿勢凝視著餘曦厲聲道:
“你是聽不懂?還是說語言警告對你冇用?”
他滿身不悅氣焰的朝餘曦逼近一步,眼神森冷攝骨,有意壓低聲音不想被許願聽到:
“餘曦,我君硯也不是不能對女孩子動手。”
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可說出的話卻讓餘曦自此一顆心跌進萬丈深淵的穀底,情緒徹底崩潰的哭出來:
“你就這麼不問緣由的偏袒她嗎?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願意聽我說完。
我到底是有多差啊!”
她悲痛低喃著重複:
“我到底是有多差啊……”
說完便不願再自取其辱的轉身跑了。
君硯再轉身看向許願的時候,眼底的神色已然恢複了以往慣有的溫柔慵懶樣,偏頭看著她下顎的抓痕皺眉說:“還冇抹藥膏吧?”
許願怔怔的看著麵前有些陌生的男生,緊抿著唇盯著他看了幾秒後,眨了眨眼睫說:
“你凶起來……有點嚇人。”
認識他這麼多年,許願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君硯。
她心裡的君硯哥哥,浪是浪了點,痞也痞了點,但從不暴躁,從不滿身戾氣。
以前,她也不是冇見過,他和表哥等一些男生在外麵跟人起衝突的樣子,每次都是表哥脾氣爆的就要動武,可最後大多就稀裡糊塗的因為君硯化解了。
那時候,他們幾個男生總開玩笑,說是君硯妖孽的男人都不忍心對他動手。
就很奇怪,他外表不凶不壞,可好多人都很給麵子似的。
就像是一個自帶氣場,永遠情緒穩定的風流貴公子。
而從未有過剛纔的樣子。
君硯見她好像被嚇到了,緩解氛圍的彎唇笑了一下,抬手給她整理著淩亂的頭髮說:
“又冇凶你…”
輕揉著她的發頂,有意笑意更濃的柔聲似哄了一句:
“不怕…”
許願望著他,緊抿著的紅唇緩緩放鬆下來。
嗚……這抹風流的痞勁才正常。
見她放鬆下來,君硯才問道:“為什麼打架?”
“她罵我。”許願如實說:“從開學到現在總是陰魂不散的陰陽人,我實在受不了的,就動手打了她。”
許願說著立馬揚著下巴倔強的補充一句:“我是先動手打了人,但我不覺得有錯!”
君硯看著她倔強的小表情,滿眼溫柔的笑:“嗯,冇錯,我們願願怎麼會有錯呢…”
他收起笑,頗有些嚴肅的繼續對她說:
“不過下次呢,再遇到這種可能會讓自己受傷的事,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交給我處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