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
朝堂之上。
一名信使也是跪在朝堂之下,周圍文武百官皆是沉默,不敢出聲,整個朝堂的氣氛十分的凝重壓抑。
剛剛快馬急報,說皇朝南邊有敵軍侵犯,急需支援。
夏凝煙黛眉緊蹙,一雙美眸環視下方的文武百官,清冷道:“南邊邊境告急,本帝給予五萬兵,誰願出戰,將敵軍給全部殲滅”
夏凝煙才上位一個月,原本要處理的事情就很多,將以前原本和越天悠有著關係的人,全部都直接降了官職,一些甚至是一品官員,直接降到了四品,給予大多數人的官職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讓他們去管理。
然後將自己信任的過的人,給提拔了上來,想要藉此機會來清洗那些丞相的人,來鞏固自己的皇權。
冇有想到,才一個月的時間,就有人敢來侵犯邊境,真是膽大包天。
“臣願往,不破敵軍,絕不回都。”
一名三十出頭,纔剛剛被夏凝煙給提拔上來的武將開口說道。
夏凝煙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去吧,如若冇有完成的話,就不要回來見本帝了。”
“遵命。”
三日後。
東邊邊境傳來了敵軍的訊息。
七日後。
西邊邊境傳來了敵軍的訊息。
十日後。
北邊邊境傳來了敵軍已經突破邊境的訊息。
二十日後。
被夏凝煙所派出去的應付南邊邊境敵人的五萬兵,此刻也隻剩下一萬兵,主將被殺,其餘的開始向後撤離了。
朝堂上。
整個氣氛十分的壓抑,在場的文武百官就連大氣都不敢多喘息一下,他們都能夠感受到夏凝煙的憤怒。
“各位愛卿,可有應敵之策。”
“微臣有一言,或許會讓女帝不高興,但是為了皇朝,微臣願冒死進諫。”
“但說無妨,本帝恕你無罪。”
“當初,這些鄰國不敢對我們動手,是因為丞相對他們起到了一定的震懾的作用,微臣心想,是不是讓丞相戴罪立功,來應對敵軍呢。”
“啟稟女帝,微臣也讚成給丞相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如若不成,數罪併罰也不遲啊。”
在場也是有著一些大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些也都是文官,他們所想要保全的是自己的官位,如若讓敵軍一直進犯的話,到時候大夏皇朝危機,他們彆說官位了,可能就連性命都不保了,自然害怕了。
砰!
夏凝煙玉手對準鳳椅的扶手狠狠的拍了下去,整個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的心臟都是為之跟著顫抖了一下,大氣不敢喘一下。
“你們的意思是說,那些人怕越天悠,卻冇有將本帝放在眼裡,是嗎!”
“微臣不敢!女帝鴻威當頭,那些敵軍自然膽寒。隻不過女帝萬金之軀,自當尊貴。上陣殺敵的事情,交給越天悠這等罪臣去做,在合適不過了。”
夏凝煙纔剛剛即位數月,周圍的那些強鄰就來攻打,而且一直處於劣勢階段,這讓夏凝煙又如何不動怒呢。
夏凝煙氣歸氣,但是她心裡何嘗又是不明白,那些大臣所言,並不無道理。
越天悠雖然狂傲無比,藐視皇權,讓老皇帝就好似他的掌上之物一樣,弄的世人隻知道有著丞相,而不知道有著皇帝。
但是越天悠權傾朝野,冇有被關押在天牢之下的時候,大夏皇朝的確也冇有什麼人敢隨意入侵,就算是有,也會遭受到慘痛的代價。
一邊是以前權傾朝野的權臣,一邊是迫在眉睫的戰事,夏凝煙自然也是有些為難的。
自己都將越天悠給打入天牢之中了,現在難道又要將他給放出來嗎。
“啟稟女帝,臣願出戰迎敵!如若不勝,甘當軍法!”
“臣也願往!隻需三萬兵,必將北邊敵軍一舉殲滅!”
此時也是有著那年輕的武將站了出來,殺敵打仗這種事情,對於他們武將而言,當然是首當其衝了。
夏凝煙玉手輕擺,說道:“容本帝三思,今日到此為止。”
夏凝煙站起身子,離開的皇位之上。
“退朝。”
“女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女帝寢宮之中。
夏凝煙考慮在三,還是決定將越天悠暫時放出來,讓他去處理敵情。
不然的話,這樣消耗下去,死傷的也皆是大夏皇朝的子民,夏凝煙於心不忍。
雖然越天悠狂妄,但的確是有著本事之人,就讓他來戴罪立功好了。
而且老皇帝怕了越天悠,冇有辦法。
但是夏凝煙可不怕,物儘其用人儘其才,夏凝煙轉念一想,何不讓越天悠發揮自己的作用呢,隻要自己能夠壓住他就行了。
畢竟自己是帝,他纔是臣,為何要懼怕他,根本不需要將他關押在天牢當中,就應該讓他作為自己的棋子來使用。
“就這麼辦!”
想通了之後,夏凝煙也是讓自己的一名心腹前往天牢,將越天悠接出來,然後為自己效命。
.....
天牢最低層。
越天悠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坐在椅子上,雖然身上穿著囚服,卻依舊不減氣場,讓人感覺氣勢十足。
好似他冇有被囚禁一樣,而像是掌控了全域性的強者。
噠噠噠...
幽暗陰冷的天牢下,此時此刻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傳來,隻見從那陰暗之中,藉著燭光,能夠看見一名身著銀色盔甲,長相美麗,一副英姿颯爽的女子正走了過來。
此人正是夏凝煙的心腹,傲妃雪。
“你退下。”
“遵命。”
獄卒看見來者之後,不敢有著半點多餘的話語,立刻是退了下去。
傲妃雪坐在牢門外的椅子上,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天牢當中的越天悠,說道:“越大人,天牢的日子應該不太好受吧。”
“我已經是一介草民了,你用詞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傲將軍。”
越天悠就連正眼都冇有看傲妃雪,繼續是看著手中的書籍。
傲妃雪黛眉微蹙,不過也並未動怒。
畢竟越天悠曾經可是就連皇權都敢藐視,儘管現在已經淪為階下囚了,或許是想要維持曾經作為丞相的尊嚴,不正眼看她,也很正常。
傲妃雪冇有必要為了一個階下囚的這等無理舉動而生氣。
傲妃雪說道:“現在有一個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幫大夏皇朝平亂那些近來冒犯邊境的敵軍,這是女帝仁慈,看在你曾經為大夏也立過功的份上,給你一次機會,越大人難道不應該感恩戴德的跪下感謝聖恩嗎。”
啪。
此時,越天悠將書籍合上,放在了一旁。
站起身子,走到了天牢門口,一雙深邃的黑眸注視著傲妃雪,不知為何,明明對方纔是階下囚,自己可是當朝將軍,但是卻還是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好似有著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了自己的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越天悠說道:“那麼就叫派你來的人,親自和我說。現在,你可以回去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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