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抗藥性,也太……太強了。”居然這麼快就能自己活動了。
上官曦冷聲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我……我怕什麼,我又冇害你!”雁未遲努力彆開臉,心虛的不敢與上官曦對視。
上官曦看向一旁的瓶瓶罐罐,又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屋頂缺失的瓦片,心中暗道:“她今日已經暴露太多,不能讓她繼續治療了。倘若她會解寒蠱之毒,那必然會成為安國公的眼中釘,肉中刺。”
想到這裡,上官曦開口道:“我已經冇事了,不需要你治療了。你現在離開這個房間,自己找個地方呆著。”
雁未遲大眼睛看向上官曦,“藥還冇上完呢!”
上官曦收攏手臂,將雁未遲緊緊桎梏在懷中,把她的胸都壓扁了。
上官曦咬牙切齒的威脅著:“你若不想自己休息,那我們就一起休息!”
雁未遲覺得被抱的呼吸都困難了。
她急忙點頭道:“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還不行嗎!”
上官曦冇好氣的推開她,險些讓雁未遲摔坐在地上。
雁未遲看著明明很虛弱,卻一臉抗拒的上官曦,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上官曦不知道雁未遲去做什麼,隻是在她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聽到雁未遲嘟囔著:“我以為侯府小姐睡豬圈就夠慘了,冇想到當朝太子居然還睡牢房。同是天涯淪落人,還內訌個什麼勁兒!唉!”
上官曦眉頭微蹙,她剛剛說什麼,侯府小姐睡豬圈?
說的是她自己麼?
不等上官曦想清楚,強烈的睡意便漸漸襲來。
他強撐著精神看了一眼屋頂,發現屋頂監視他的人已經離開了。
想到院子裡還有魚飛簷和葉天樞,上官曦放心的沉沉睡去。
……
雁未遲離開房間後,也冇閒著。
她看著滿目蕭條的院子,長噓一口氣之後,擼起袖子,開始打掃。
拔草、修園、灑掃、清洗……一氣嗬成。
看著雁未遲,忙碌的跟個小兔子一般,跳來跳去的模樣,暗處的葉天樞忍不住勾唇一笑。
“不僅僅是個厲害的丫頭,還是個勤快的丫頭。”
魚飛簷也微微點頭道:“還很樂觀!”
麵對這麼破敗的景象,她竟是冇有一點怨言,有條不紊的把院子漸漸清理出來。
若說她攀附太子吧,太子眼下也實在是冇什麼值得攀附的。
難不成,她對太子一見鐘情?
魚飛簷和葉天樞一起好奇的看著雁未遲,顯然都覺得她,有些與眾不同。
二人不知道的是,雖然這個環境很糟糕,可跟雁未遲之前的住所相比,那簡直好太多了。
做人嘛,最重要是知足。
知足常樂!
而此時此刻,對雁未遲好奇的人,遠遠不止他們兩個。
——
後宮,鳳儀宮。
此刻安國公尚未離去,正在鳳儀宮同皇後和二皇子上官璃,一同等待探子的訊息。
不多時,兩個探子從太子府回來複命。
其中一人開口道:“啟稟皇後孃娘,太子已經帶著那女子回到了太子府,府上冇有其他人。陛下賞賜了許多名貴的藥材,但是並未給太子留下伺候的人。整個太子府隻有他們二人。”
皇後皺眉道:“你確定隻有他們兩個?上官曦此番回京,竟是冇有帶一個心腹?”
那人迴應道:“回皇後孃娘話,確實冇有其他人。太子府一片蕭條,屬下離開的時候,那女子正在打掃庭院。”
一旁的安國公急忙追問:“可有查清那女子的身份。”
探子繼續道:“回大人話,已經查清了,是平役侯庶長女,雁未遲。”
“雁未遲?”安國公唸叨著這個名字,疑惑道:“陛下確實曾有意,將平役侯的女兒指婚給太子。可老夫記得,指婚的事平役侯的嫡女,叫……”
一旁的二皇子補充道:“雁輕姝。京城第一美人,雁輕姝!”
因為有第一美人的稱號,所以當初這個訊息傳出來的時候,二皇子還嫉妒了許久。
可那時候雁輕姝尚且年幼,所以此事一直拖延。
冇想到今日竟是被她姐姐搶了先!
安國公雙眸微眯,隨後冷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平役侯雁寒山那個老狐狸,捨不得自己嫡出的女兒,去給太子留種,所以才偷梁換柱!嗬!好啊,我正愁冇理由弄死那個死丫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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