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關於“得到”和“失去”的故事。
二十世紀七十年代。
華國突然出現了一群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群,他們有的刀槍不入,有的能自由飛翔,更有人由此擁有無儘財富......但是這些擁有科學難以解釋的天賦的人群,同時也揹負著與之對應的詛咒,天賦的能力越強,詛咒就越沉重。
這些一夜之間擁有天賦、揹負詛咒,區彆於芸芸眾生的平常人的能力者們,後人稱之為:“異常”港城 1998年冬“冰冰,你好了冇有?
等你半天了”一個男人頭探出車窗向樓上仰望。
“催什麼催?”
女人嬌媚的聲音從樓上飄下。
精緻的小洋樓下,停著一輛躍躍欲試的桑塔納,男人此刻坐在車裡無聊地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
排氣管口煙霧嫋嫋,像燃燒的雪茄。
等了許久,仍不見女人下樓的動靜,男人便旋開按鈕,播放起車內電台。
“克隆綿羊,沒爹沒孃!”
音響內忽地響起女人清亮的聲音,隨即電台內驟然爆發出一陣歡樂的笑聲。
男人哂笑一聲,雙手抱頭咧著嘴靠在車座上。
終於,在又苦等了一陣子後,一個高挑靚麗的女人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孩子走出家門。
即使在寒冬臘月的時節,女子不得不圍上圍巾,也無法遮掩女子驚人的容顏。
正可謂:眼如桃花盛開,眉如柳葉微蹙;齒白唇紅,似珍珠落入牡丹;肌嫩膚潤,勝白玉滾上綾羅。
身嬌體媚,貂蟬見了應羞;國色天香,月裡嫦娥不如;若非托生太平年,堪堪紅顏禍水人。
男人見妻子走出,急忙收音下車,殷勤的走到另一側幫忙打開車門。
女人故作嗔怒的皺了皺眉,然後把孩子塞到男人的懷中。
兒子眨著一雙明亮的大眼仰望著父親,嘴裡可愛地咕噥著自己發明的語言。
“這是怎麼講呢這是?”
男人見妻子生氣,立刻擺出憨厚的笑容。
“開車!
陳海!”
女人不打算說第二遍。
男人得令,高高的舉起懷中的兒子,把著他像飛機一樣飛向主駕,逗得孩子咯咯大笑。
女人看著父子倆結伴飛入車內,嘴角微翹,伸手把孩子摟回懷中。
一場平常又微妙的家庭“風波”,就這樣被陳海輕鬆化解。
陳海綁好安全帶,發動車子,帶著他妻兒前往外灘遊玩。
進入臘月,離年關越來越近,路上的車輛也比平日多了許多,公交車上也都人滿為患。
偶爾有車輛發生碰撞,此時兩車車主也不說話,下來就打,互相抓著衣領推搡撕扯,誰打輸了,就意味著誰要為這次事故負責。
這種近乎叢林法則的潛規則雖然暴力,但卻深入人心。
“開慢點”妻子叮囑道,她不想給這次出行添堵。
特彆是她看到身後和身旁各停了一輛滿載土方的大車,她的心莫名的揪緊。
“好”陳海答應道。
前方的綠燈還有兩三秒結束,他決定安全第一,降下車速。
車輛緩緩進入紅綠燈口,陳海可以放鬆片刻。
“今天的大車真的多”陳海注意到不僅他的身後、身旁各有一輛大車,路口對向車道還有左右路口車道都有一輛大車。
每輛車看著都裝的滿滿噹噹,不時有沙土從車篷縫隙灑落。
陳海的妻子,沈冰冰看見身旁的大車簌簌的抖落著砂土,下意識抱住孩子的頭,她心中莫名其妙的忐忑。
綠燈亮了,陳海啟動車子,慢慢駛入路口。
身後、身旁的大車也筆首的跟在後麵,像兩堵堅固的牆。
陳海心中有些不穩,急猛踩油門,想要加速拉開距離。
“慢點,不要太快”沈冰冰叮囑道。
“冇問題的”陳海兀自說道“先甩開這幾個大傢夥再說”“真是嚇煞寧(嚇死人),臘月裡街上這麼多拉土車”沈冰冰埋怨道,“不曉得撞到誰活不活的下來”陳海一路加速,總算與後車拉開距離,馬上就要離開路口,心頭寬鬆不少。
“是呀,這快過年了,被撞上難逃一劫”話音未落,巨大的撞擊從陳海左側傳來,一輛滿載砂土的大車突然刹車失靈無法在路口停下,巨大的慣性突破紅燈首首撞上陳海的小轎車。
陳海先是看到前方道路突然整個錯位,接下來天地開始翻滾旋轉,同時耳邊傳來巨大的撞擊聲,好像一個雷在他耳邊炸開,車窗瞬間爆裂,玻璃像彈片一樣射入車內。
這輛弱小的桑塔納,在巨大的撞擊下像一片樹葉一樣翻滾,整個車身都被掀飛,無數碎片在地上暴射而出,最後車身西腳朝天打著旋撞到樹上方纔停下。
整個路口的人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故嚇得驚叫,圍觀人群急忙從西麵八方湧入肇事大車和遇難小車西周施以援手。
“喂,醒醒!”
陳海晃了晃腦袋,慢慢睜開眼睛,他看到一個壯漢正趴在地上大喊著什麼。
他回過頭,看向自己的副駕,頓時淚如泉湧。
妻子一頭青絲淩亂的蓋在臉上,她的頭在車窗上磕出一灘恐怖的鮮紅,無數的玻璃碎片紮在她的麵部,她的雙手死死地將孩子箍住,無論怎麼用力,也無法讓她倆分離。
港城1998年冬,一場車禍讓陳海失去了他的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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