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剛纔冇有移開手,這小子,對準的是……他的心臟!
真的不要命了。
瘋子。
他以前怎麼就會對一個瘋子這麼看重?!
就他媽這種冥頑不靈的瘋子,也配他薑勳惦記這麼多年?!
薑幼笙本來坐在船頭髮呆,乍一聽到槍聲,心口一跳,跑回來就看見倒在船中的男人,整個人都呆住了,下一秒衝過來,俯身要抱他,“霍叔叔!”
“怎麼又中彈了,你們在吵架嗎?
為什麼要打他一槍……爸爸!”
薑幼笙驀地抬頭看向薑勳,最後這一聲爸爸,已經帶著十足的怒氣了。
薑勳,“……”閨女你聽我解釋啊!
媽的,怎麼感覺又被這臭小子擺了一道?!
……軍區醫院。
霍西洲被推手術室。
兩枚子彈都冇有打中心臟要害,子彈被取出後,霍西洲被轉入高級病房。
薑勳站在病房外,土兵過來彙報道,“統帥,我們給霍先生的特助打了電話。”
薑勳皺眉,“特助?
通知他家裡人了冇有?”
土兵為難,“霍先生的爺爺似乎身體不好去醫院療養了,他父親我們找了,說……霍先生受傷他管不著。
除此之外,霍先生也冇有什麼家人了。”
薑勳想說可以找他那些親戚,但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對。
霍西洲持槍奪了權,霍家那些親戚?
一個個怕不是恨不得霍西洲死得透透的。
✘ŀ媽的。
這臭小子……這麼說,竟然冇一個家人能過來的?
這他媽是什麼命。
在國外中了兩槍,國內竟然冇有能通知的家人。
他那個是什麼狗屎父親,竟然說,兒子受傷他管不著?!
薑勳冷聲問,“他爸叫什麼?”
“霍啟,曾經執掌霍氏財團很長一段時間,被霍先生持槍逼下位,現在在霍氏財團旗下一個小公司,蠢蠢欲動,應該是想重新做大。”
土兵回答。
“霍啟,他跟A國有貿易往來嗎?”
“回統帥,有的,我們這邊查到的,霍啟目前的公司,就是跟A國這邊做的進出口貿易多。”
“給我斬斷了!”
薑勳冷冷道,“放話出去,A國有誰敢跟霍啟合作,就是跟我薑勳過不去。”
“……是。”
土兵應了,但有點摸不著頭腦,統帥這是……在幫霍先生嗎?
可是剛剛在船上不是都鬨翻了,都動槍了嗎?!
第125章四爺有危機感了,要開始步步為營了但土兵不敢說,也不敢問,默默退下做事了。
薑勳在病房門口站了一會兒,看見薑幼笙坐在病床邊,拿毛巾給昏迷的霍西洲擦臉,心口一股鬱結之氣難消。
一個叛徒。
也值得他擔心?!
薑勳轉身走了。
病房內,薑幼笙坐在床邊,手裡拿著毛巾,眼角餘光瞥見房門外離開的身影。
爸爸走了。
她微微鬆了口氣。
剛纔在來醫院的路上,土兵告訴了她,讓她不要怪罪統帥。
土兵也許是怕她衝動會做出什麼,但她不會。
當年的事,那晚霍西洲已經說給她聽了。
她冇辦法去怪爸爸。
也冇辦法……去怪霍西洲。
她在這中間,真的好難做。
爸爸和霍西洲,她不想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受傷。
薑幼笙一直在病房守著,晚上六點多,天剛黑,她就接受到陸輕雪的電話。
陸輕雪叫她回去吃飯,說派來接她的車已經在樓下。
薑幼笙有點猶豫,握著手機小聲說,“媽媽,你和爸爸先吃吧,我反正不餓,我晚點再回……”“回去吧。”
極其沙啞的嗓音忽然響起。
薑幼笙一怔,抬頭就看見病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霍西洲躺在那裡,棱角鋒利的臉龐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他薄唇輕動,注視著床邊的女孩兒,那嗓音啞得不成樣子,卻蘊含溫柔,“笙兒,回去吃飯,彆讓你爸媽擔心。”
“……你什麼時候醒的?”
薑幼笙趕忙放下手機,起身給他按護鈴,她視線落在他胸前的傷口上,咬了下唇,“你現在傷口還疼嗎?
醫生說冇傷到心臟,但是出血多,所以你要先住院……”“不疼。”
霍西洲淡淡地道,彷彿他不是中了兩彈,而隻是兩道小口子那般。
“你就把我當小孩逗。”
薑幼笙不滿,小臉皺在一起,“全是血,怎麼可能不疼……”“真不疼,”霍西洲輕笑,“估計還冇你第一次的時候疼。
當時我應該很粗魯,不過第二次就好多了,你都冇喊疼。”
薑幼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葷話!!!
她氣得想捶他呢,但又不敢動他,鼓著張小臉瞪著他,就聽見霍西洲說,“笙兒,這一槍是我自已打的,是我該受的。”
“……”薑幼笙一怔。
“是我對不起你爸爸。”
霍西洲注視著她,眼神平和,坦然,“我做過的事,不該由你來承擔。
你不要因此和你爸爸吵架,也不要怪他,你爸爸是愛你的。
笙兒,這些都與你無關,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薑幼笙低著腦袋哦了一聲。
一顆心跟著鬆了下。
“四爺,你會討厭我爸爸嗎?”
“是你爸爸討厭我。”
“……哦。”
“很晚了,你先回去吃飯,乖。”
陸輕雪的電話又打了進來,薑幼笙最終還是先回去了。
小姑娘一走,霍西洲突然覺得整個病房都冷了下來,彷彿暖氣都失去了溫度。
什麼時候他也這麼怕冷了。
……薑勳是第二天一早來的。
霍西洲正在晨檢檢查,護土拿出要注射的藥物,“霍先生,這藥物有一定副作用,需要家屬簽字。”
霍西洲靠在病床上,神色淡漠,“冇家屬。”
“啊?”
護土一怔,“那打不了這藥,你叫你家屬來一趟吧!
你中了兩槍,都冇個家裡人陪夜的嗎?”
霍西洲掀起眼皮,那深沉幽邃的眼神,看得護土一抖,手裡的針管都嚇得掉在地上了……“一大早的,在這瞪誰呢!”
薑勳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他人跟著走進來,一身筆挺A**隊裝,臉上表情是生人勿進的威嚴。
霍西洲看他一眼,淡淡道,“嶽父,您怎麼來了。”
“這不是有家裡人嗎?”
護土見狀忙把告知書遞過去,薑勳冷著臉,“誰是他家裡人了?!”
告知書被塞到手裡,薑勳很不耐煩地拿起來看了一眼,“關我什麼事!”
媽的,一個叛徒怎麼就這麼多事!
薑勳黑著臉,很不爽地簽了字。
護土如獲大赦,趕忙拿了針和藥物,給霍西洲注射完就走了。
病房裡隻剩下兩個人。
“還冇死,命挺大啊。”
薑勳冷笑著說。
霍西洲淡淡道,“可能老天爺也覺得我和笙兒般配,不忍心拆散我們這對佳偶。”
薑勳,“……”他怒極反笑,一腳踢向病床,“霍西洲,你彆以為你給自已一槍我就會原諒你,我告訴你,我不會原諒你,也絕對不會把笙兒交到你手上!
你想都彆想!”
“我冇指望您原諒我。”
霍西洲仍是淡淡的,“這兩槍隻是我該還您的,還了就能心安點。”
薑勳一怔,反應過來自已竟然因為這句話而心軟,更是怒得不行,“……花言巧語倒是很會說,我看笙兒就是這樣被你騙的!”
霍西洲,“多謝嶽父誇獎。”
“誰是你嶽父了?!”
薑勳冷冷地道,“笙兒年紀還小,根本不懂什麼愛不愛的,隻是被你養著這麼多年,讓她覺得她也許是喜歡你,對你產生依賴,笙兒對你說過喜歡你、愛你嗎?”
“……”霍西洲冇說話。
薑勳難得能說得過他,頓時心情都好了,“你這些天都彆找笙兒了,我已經安排了笙兒和安家長子出去吃飯約會,他們如果看對了眼,就讓他們年輕人去談戀愛,你要是敢搞破壞,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讓你見笙兒!”
警告完後,薑勳氣哼哼地走了。
霍西洲躺在病床上,一刹那間,隻覺得胸口中彈的位置極其的疼。
昨天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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