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嘭”一輛貨車撞向容夭,兩車相撞。
容夭整個人在車上快要被甩飛,強烈的衝擊力讓車上的安全氣囊瞬間彈出,車體碎片西濺。
車體碎片深深紮進了容夭的左腿膝蓋,容夭嘗試拔出左腿,奈何車體變形嚴重,左腿被卡住冇辦法抽出,隻能任由溫熱的血不斷流出,容夭的力氣愈來愈小,眼前越來越模糊。
滿頭血的容夭艱難掏出手機撥打俞淺音電話“救、我、…” 容夭坐在駕駛座上用儘了力氣說出兩個字便昏死過去。
……她在重症監護室的病床上安靜的躺著,麵無血色,宛如一個隨時都會碎掉的瓷娃娃。
病房裡隻能聽見監測儀的聲音。
不合身的病號服,就像一件寬大的袍子罩著她那消瘦的身材。
兩日後她緩緩睜開雙眼,舔了舔因缺水而起皮的薄唇,琥珀般的雙瞳隨著不斷下落的點滴而閃動著。
“你醒了?
感覺怎麼樣?”
說話的是醫院的小護士。
容夭打量著病房。
“這是哪?”
容夭說話的聲音微弱的地像快要斷氣一般。
“啊?
你說什麼?”
小護士說著便俯身將耳朵湊近容夭嘴邊。
“這是哪?”
容夭重複一遍剛剛的問題。
“哦,這裡是帝都第一醫院。”
小護士回答道。
容夭張嘴欲說話,小護士又湊過去聽。
“誰送我來的?”
容夭問。
“是個和你差不大的女生,剛剛纔出去的,估計待會兒就回來了。”
小護士說完便離開了病房。
容夭閉上了雙眼等待著……十五分鐘後,有人推門而入,容夭立刻睜開了雙眼,轉頭看向門口處。
“醒了?
喝水嗎?”
說話的正是俞淺音。
“嗯,喝點。
我……”怎麼樣。
“你冇事,但差點就成瘸子了,幸好三七來得及時幫你做了手術。”
俞淺音回答她冇問出來的問題。
“嗯。
……什麼時候能出院。”
容夭問。
“醫生說半個月後恢複的好就能回家休養。”
病房陷入了寂靜“幫我偽造一份我左腿斷了的醫學證明,給我父母打電話告訴他們。”
容夭說。
“行。
我用棉簽給你嘴唇沾點水。”
容夭再次閉上了雙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明顯的笑意。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他們打電話。”
俞淺音給容夭嘴巴沾了水就出了病房。
‘你們就這麼容不下我?
’ 容夭在心裡說。
“喂,你好,這裡是帝都第一醫院,今天在南郊發生了一出車禍,送過來的傷者裡有一名叫容夭,請問是她的家屬嗎?”
俞淺音讓護士給容家打去電話。
是容夭的母親寧茗接的電話。
“你好,是的,我是她的媽媽,我女兒她傷的嚴重嗎?
我們現在馬上就過去。”
寧茗急忙道。
“傷者遭遇嚴重車禍,左腿永久性失去活動能力。
抱歉,我們己經儘力挽救了。”
護士道。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好,我們現在過去。”
俞淺音回到病房。
“你媽說現在過來,三七己經把報告弄好了,待會兒會作為你的主治醫生跟容家人說你的情況。”
“嗯,查一下這次的車禍。”
容夭對俞淺音說。
“那有事電話聯絡。”
俞淺音話落便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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