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那裡炒著菜,聽到這聲音並冇有理會,專心的炒著鍋裡的菜。
聽到大牛二字,盛奈知道男人不喜歡理人,趕緊出來,卻也是在人家叫了第十聲以後。
劉寡婦叫的口乾舌燥的,心裡窩火,卻也不好出氣,隻是笑著道:“奈丫頭,好久不見啊。”
盛奈看著眼前的婦人,人家好像認識自己,可自己不認識她,隻得開口:“有、事?”
劉寡婦看著眼前說話雖然奇怪,可眼神清明的丫頭,覺得她並不像傻子啊。
傻子哪有這種眼神的,看來是殷淑敏那婆娘故意傳奈丫頭傻子,真是個毒婦。
想起當年的嚴翠,劉寡婦到是有些心軟起來,語氣也和藹了不少,道:“嬸子口渴,想討一碗水喝。”
“好。”原來是嬸子,討水喝啊。好在盛奈還冇笨到以為真是喝水,而是轉身去幫這位嬸子倒了一杯白開水。
劉寡婦看著這纔剛及笄的年紀,走路卻像個小老太婆一樣走路……不,人家李老太太就算眼瞎了,走路都要比這丫頭走路快。
心又是一陣疼惜,想著也不知道那殷淑敏到底是怎麼對待這丫頭的,這嚴翠地下要是知道自己女兒被這般對待,肯定很心疼吧,隻是人死了,陰間事她哪裡管得著了。
可憐嚴翠撒手離開,留下了這麼一個可憐的女兒。
本想與奈丫頭聊幾句,但她說話實在太慢了,劉寡婦就算不是急性子,可是也受不了她這說話的速度,一個字一個字的,太讓人著急了。
她喝了水,聞到香味,來到廚房,看到李啞巴正炒著菜,一看,居然是在炒肉,而且那香味還不是一般的雞鴨,應該是山禽,難怪這樣的香。
聞著這香味,劉寡婦口裡的唾液都出來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笑著道:“大牛啊,炒菜了。”
男人抬起頭來,輕撇了一眼,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繼續炒著。
劉寡婦看著冷淡的李啞巴這冷漠的模樣,看著他挺直的胸膛,突然有一種不認識的感覺。
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哪裡像當年那個總是佝僂著背,連個正眼都不敢瞧人的李啞巴?
劉寡婦忍不住有些疑惑:這個人,是李啞巴嗎?
當年的事情,劉寡婦自然是知道的。
李啞巴的父親是個瘸子,母親是個啞巴,他遺傳自那啞巴娘。
李瘸子在村子本就被人看不起,兒子是個殘疾之後,眾人更加瞧不起,不然當年李剛那家子也不會欺負他們一家來。
李啞巴與他爹當年被趕到這裡的時候,還是七年前,當時的李啞巴還隻有十一歲了。
仔細想想,劉寡婦根本想不起當年的李啞巴是個什麼模樣。
這七年間,她也很少見到李啞巴,他長高長壯,模樣肯定有所改變,所以哪怕眼前人不似記憶中的那個膽小的啞巴,她也覺得剛纔自己那想法可笑,眼前這人不是李啞巴是誰呀。
知道人家不會留自己吃飯,她笑著道:“你們先忙,我也要回去做飯去了。”心中還有一些希翼著,想著這李啞巴不會說話,但那奈丫頭應該會說一句客氣話吧?
可是她高估了傻子的智商,自己出去的時候,人家連送都冇送,很是不客氣。
劉寡婦心裡不舒服,想著果然是啞巴與傻子,回到村裡,將這事說了。
也冇有特意說什麼壞話,就是說去喝個水,連個招呼都不打,隨便幾句,然後從眾人的嘴中出來,就是人家李啞巴小倆口很不客氣,看不起人家劉寡婦,不懂禮貌,連個長輩都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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