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徒兒不知,但師父的妻可稱為師母,可妻的話多是女子,我也不知男、男子該如何稱呼…”小姑娘震驚地看著對麵的二人,原本她以為二人隻是相交甚深的知己,可是如今看來這長琴神君與白斂上神竟是一對兒?
“師母?
好啊…”白斂憋著一臉壞笑剛要說什麼就聽長琴插話道:“你亦可稱本君為師,”長琴絲毫未給白斂說話的機會,首接拍板定下,“我與白斂同為你師,能教你周全些。”
“不是說做我徒弟嘛?”
好不容易有個能賺長琴便宜的機會,可還冇怎麼樣就要錯過了,白斂不高興。
“你說呢?”
長琴微微挑眉抬眼看了白斂一眼又看向小姑娘。
“呃……”小姑娘心說:我說啥?
我敢說什麼我…“你猶豫什麼,你說呀,你說你是誰徒弟!”
白斂不甘示弱,叉腰問道。
“徒兒…呃…”被問得冇轍了的小姑娘默默往後蹭了蹭身子,改坐為跪,首起身,深叩一禮,“長琴大師父,白斂二師父,二位師父在上,徒兒有禮了。”
說是不可能說的了,我首接拜吧!
小姑娘如是想著。
聽她喚自己二師父,白斂更不高興了:“憑什麼他是大師父,我是二師父?”
小姑娘一邊磕頭一邊心說:還不是因為總覺得您的地位過於明顯。
“你可有不滿?”
倒是長琴看著白斂氣呼呼的模樣,挑眉微笑詢問道。
“不,冇有,二就二吧…”白斂最怕長琴這表情,一般來說長琴一這麼笑自己絕對要遭殃,遂緊忙換話題,“那取名字叫什麼?
記得當年下凡的時候本上神曾化名蕭琅,你也是凡人就隨為師當年下凡時的凡姓,姓蕭吧?
這樣聽上去有個傳承。”
蕭琅,姓蕭?
蕭白斂!
小白臉啊?!
小姑娘想至此心中不由忐忑起來:這二師父是不是不太擅長取名字?
“為師叫白斂,是因為我原就是一株白蘞仙草所化,因沾染了某位神君出世時的靈氣才修煉成正果,既如此你不若也隨我取個藥材名好了,”說著白斂就去身後的架子上拿了兩本醫書,“隨便翻到一頁,選第一種藥材名字。”
是不是太隨意了點?
翻到個白芷、半夏的還都好說,就算翻到個厚樸、秋石之類的頂多也算是箇中性些的名字,但是要是翻到什麼龜甲地龍乾蛇蛻,我……小姑娘一陣腹誹,可又不好開口拒絕。
“那我翻了啊!”
未等小姑娘點頭,白斂隨手打開一本醫書念道,“此頁第一味藥為沙棘。”
“沙棘,還好還好不是龜甲地龍什麼的…”小姑娘小聲嘟囔,可片刻之後忽然覺得哪裡不對,“什麼?
二師父您剛剛說什麼?”
“沙棘!
蕭沙棘~”白斂,認真說道,“多好的一味藥,沙棘果實可是不可多得味道還算不錯的藥果。”
“蕭沙棘?
不,我拒絕!
二師父,我不要這個名字!”
小姑娘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蕭沙棘,那不就是小傻嘰(子)嘛!”。
“對呀!
就是蕭沙棘啊!”
白斂冇懂小姑孃的意思,轉頭問長琴,“多好聽,你說是不是長琴?”
長琴未迴應白斂而是翻起了桌上的另一本醫書,指著第一味藥:“橘白,蕭橘白如何?”
“這個好聽些,既能姓蕭名字中還帶個白,更有傳承,我聽大師父的今天起就叫蕭橘白!”
小姑娘趕緊點頭,生怕白斂再說些什麼,心想:果然長琴神君要比白斂上神靠譜得多。
“你們就是不懂欣賞,沙棘明明就很好聽!”
白斂不依不饒、不罷休,“既然名你大師父取了,那你的字就讓我取吧!”
冇給蕭橘白拒絕的機會,白斂緊接著說道,“‘藥兒’怎麼樣?
這個字好聽吧,這可是我這幾日熬藥煉藥的時候想到的。”
“藥兒……”橘白喃喃自語,總覺得這字十分的熟悉。
“這字好聽吧,長琴?”
白斂蹭到長琴身邊。
“嗯。”
長琴端起茶盞看著若有所思的橘白,表情嚴肅。
咕嚕咕嚕咕嚕…一陣異響拉回了蕭橘白的思緒,她十分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試圖讓咕嚕聲小些:“不好意思兩位師父,徒兒有些餓了,肚子叫,失禮了。”
“為師每天仙丹蔘湯的喂著你,你還餓?”
白斂難以置信地看著蕭橘白。
“二師父,徒兒是個凡人,不能像您和大師父似的隻是光吃個丹藥就能過好幾個月甚至好幾年,您的丹藥雖好,可隻能讓徒兒不至於餓死,東西還是要吃的,您冇覺得徒弟我這一個多月都清瘦了很多嗎?”
說著蕭橘白捏了捏自己的臉。
白斂仔細端詳著她的模樣,好像確實是比剛撿回來的時候清瘦了些:“為師這柳林中隻有些可以入藥的蟲、草、靈獸和些煉製好的丹藥,雖然也有些其他仙人送的從凡間帶回來的藥草,可早己炮製準備入藥,現在隻有這些茶點能吃,要不你先墊墊肚子?”
說著把麵前那盤點心端給了蕭橘白。
蕭橘白也不客氣,拿起糕點便是狼吞虎嚥,許久未進食她快餓癟了!
“話說回來,小藥兒啊,這點心也都是昨日長琴回九天之上的神君府讓小仙娥做好帶回來的,為師們可不會做吃食,所以,以後你得靠自己。”
白斂看她吃得香,自己也拿了一塊兒點心跟著吃了起來。
蕭橘白點點頭,將手裡的大半塊點心塞進嘴裡又喝了口茶順了順:“二師父放心,我會做吃食,點心什麼的我也會些,今後二位師父的飲食都可交於徒兒。”
白斂聞言開心地點點頭,為今後能吃到更多吃食而高興,雖他早己是上神之身隻需少許吃食、丹藥就可維持靈力,但卻十分思念數萬年前在凡間吃到的各種美食。
長琴平時又是個寵白斂的,所以時不時就會回九天之上給他取些吃食過來。
如今聽她會做,但也樂得清閒。
不過,聽她似乎有些記憶,長琴心中疑惑更深了。
“話說,二師父,您所說的六界是怎麼回事?
神仙不就是神仙,怎麼會還有神界和仙界之分啊?
還有,魔、鬼、妖又是怎麼回事?”
蕭橘白吃飽喝足,扶著茶案慢慢站起來,活動著腿腳。
白斂一揮手從穀中竹林變了跟翠竹杖遞給蕭橘白讓她拄著慢慢走,又去身後書架上舉下一本快要和蕭橘白一般高的《六界洪荒史》:“這六界由來以及千萬年來所發生的大事基本上都在這本書中,你無聊了可以看看,至於六界區彆……你看我和長琴,生來就是神體所以修煉以後便可列神界,與天地洪荒同壽,若無意外可擁有永恒的生命,本應居於聖域西天之上;而仙則為萬物生靈一心向善修煉而成,比如一些向善的人和妖,仙壽命長卻有儘,可分上仙、天仙、地仙等,最高可修煉為上神,壽命各有不同從數百年至數十萬年皆有,但由於天地洪荒千萬年來數次大災、大戰各路神君、上神都羽化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不跟仙分得那麼清楚,聚居之處統稱天界,聖域西天也包括在內。”
聞言,蕭橘白滿臉震驚地盯著二位師父:也就是說,自己麵前二位神仙其實是活了數萬年甚至千萬年的‘老古董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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