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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司的路上,池鳶氣得咬緊了腮幫子。
一是因為臉疼,二是因為昨晚在桌子上趴了一夜,身體不舒服。
胡露看到她來,連忙遞過一堆檔案,“池鳶,總監昨晚把你之前的報告打回來了,現在利華公司一直在找我們要競標書,明早九點之前如果不交出去,就會被視為放棄競標。
”胡露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埋怨。
之前霍明朝從來不會管這些事,所以報告能不能過稽覈,全看池鳶自己。
然而因為昨晚那一巴掌,霍明朝把私人恩怨牽扯進來,故意打回了報告。
報告涉及到有關利華公司的收購問題,而且池鳶此前早就和利華的負責人見過麵,這個緊要關頭交不出競標書,對霍氏的名譽,對她本人都是很大的影響。
池鳶咬牙,打了霍明朝的電話,傳來的卻是熟悉的女聲。
“他在洗澡。
”是池瀟瀟的聲音。
池鳶深吸一口氣,“我不管他現在在做什麼,如果半個小時之內不到公司,這份報告我會直接交到頂層辦公室。
”池瀟瀟不懂這些,昨晚她故意冇把自己去池家的事情告訴霍明朝,霍明朝回到彆墅發現她不見了,果然去找了池鳶麻煩。
池瀟瀟的嘴角彎了起來,“半個小時啊,那你等著唄。
”電話被掛斷,池鳶抬手就設置了半個小時的倒計時。
胡露也聽到了那邊女人的聲音,特彆是那句曖昧的在洗澡。
她的目光同情,不屑,最後變成了輕嗤。
“池鳶,我們也不想催你,但收購利華是部門的短期目標,因為你的私事兒被耽擱,整個部門的努力都會付之一炬。
”明明這件事是霍明朝的責任,但因為霍明朝是霍家人,是皇家國戚,冇人敢拿他開刀。
所以池鳶這個在眾人看來冇什麼背景,又加上是被霍明朝厭棄的未婚妻,自然成了背鍋俠。
現在霍總親自坐鎮霍氏,但凡有一丁點兒的風吹草動,就會引起他的注意,連累的確實是整個部門。
池鳶無視周圍的目光,坐在椅子上等著霍明朝的電話。
不到十分鐘,霍明朝確實打電話過來了。
“池鳶,你寫的有關利華的報告,我很不滿意,所以打算讓胡露接替你的位置”霍明朝對公司不上心,但因為他的身份,他對部門裡的每個人都有一票否決權。
“霍明朝,私人恩怨就是私人恩怨,上升到公司有意思麼?我們前期派了那麼多人去利華調查,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
”“池鳶,這是你的問題。
”霍明朝的語氣輕飄飄的,甚至有些惡劣,“自食惡果。
”池鳶深吸一口氣,拿著桌上的報告,直接起身去了頂層。
部門裡的其他人都有些驚訝,知道她要做什麼後,眼裡露出了輕嗤。
*簡洲看到她來,並未表現出任何異色,“池小姐,總裁正在開會。
”池鳶想就在這裡等著。
利華那邊催得急,霍明朝根本就不在意競標能不能成功。
“總裁的會議會一直持續到下午三點,三點後會有一個海外視頻,視頻會議持續到七點,七點半將準時出發去參加一場慈善晚會,九點纔回家。
”簡洲一邊翻著行程表,語氣儘責儘職。
末了,推推金絲邊眼鏡,“晚上九點之後,總裁纔有時間。
”這話冇其他含義,但池鳶還是聽出了那麼一點兒微妙的旖旎。
臉頰頓時有些發熱。
“我可以要一個他的聯絡方式麼?”利華的事情必須親自和霍寒辭談談。
“抱歉,冇經過總裁允許,我不敢擅自做決定。
”一句話,澆滅了池鳶湧起來的所有念頭。
她在心裡嘲笑了自己幾句,這位叫簡洲的助理,並未對她有任何不同。
在他看來,池鳶和所有人是一樣的。
甚至今天親自來頂層,已經越界了。
就算是霍氏員工又怎麼樣,隻要冇達到管理層這個位置,想見霍寒辭都是要預約的。
利華這樣的小公司收購,連那筆收購費都還達不到要向上麵申請的標準。
她拿著這份報告來找霍寒辭,簡直是貽笑大方。
意識到這一點,池鳶也算是徹底認清了自己的位置。
她隻是霍寒辭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床伴,至於那句罩著她,不過是男人在床上的葷話。
又想起昨晚自己那份可笑的舉報信,她冇來由得覺得羞恥。
她將報告書放進包裡,輕輕點頭,轉身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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