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突然脫下自己的外衣,直接扔到我的身上。
“出去!”
我還想做最後的掙紮,柔柔地喊了一聲。
“表哥。”
奈何蕭澈就跟榆木疙瘩一樣,不看我。
他隻是指著門口的方向。
“出去!”
我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我是真的冇有辦法了。
將蕭澈的外衣裹在身上,我一步三回頭地走向門口。
心裡期望著蕭澈能夠反悔。
畢竟我是真的很著急。
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要抬頭看看佛堂裡的佛像。
這一看,我才發現,那佛像的眼睛微眯,嘴角還噙著一絲微笑。
若是常人看著,隻會覺得我佛慈悲。
可我怎麼看著那佛像是在嘲笑我。
嘲笑我的自不量。
看來那晚不僅是蕭澈做了夢,我也做了夢。
我心中冷笑。
佛啊,佛啊,人們總說我佛慈悲,那你為什麼不會對我慈悲呢?
人們總說我佛渡我,那你又是為何不渡我呢?
若是這世間真的有佛,那為什麼會讓我出生就身染怪病,一生都不由自己呢?
若是你單單不救我就算了,現在還要阻攔我自救。
那我到是要看看我命是由我還是由天了!
蕭澈,我是吃定了。
我心中思緒萬千,但也還是鬆了一口氣。
至少讓我這樣一鬨,蕭澈冇有再執意剃度了。
秦夫人的貼身婆子那邊遞了話過來。
說是我前腳剛剛從佛堂出來,後腳蕭澈就回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彼時我正在穿那婆子帶過來的衣服。
換完衣物我就離開了。
畢竟蕭澈現在這個樣子,我的計劃肯定是行不通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我緊趕慢趕地回到餘府。
剛剛走進房門,我就感覺小腹的感覺更嚴重了。
關上房門,撩起衣袖,我才發現身上的紅疹更嚴重。
隻能將隨身帶的藥物吃下一顆,暫時壓製一下。
身上的紅疹漸漸地消了下去,難受的感覺卻越來越嚴重。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這個藥物還是當年的那個和尚留下的。
隻有三顆,若不是現在狀況緊急,我也不會拿出來用。
這寥寥三顆,可是我保命之物。
我知道這個藥物隻能保證我三天之內冇有性命之憂。
可我卻會異常地痛苦。
它隻能壓製我的紅疹,但卻會讓我異常痛苦。
我還冇有想到辦法,難受的感覺就讓我再也忍受不住了。
我忍不住倒在床上。
雙手捂著自己的小腹,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死死地咬著床上的錦被,好讓我不發出痛苦的聲音。
要是我現在這個樣子被人看見了,那就大事不妙。
腹腔中那種如刀攪的感覺,讓我生不如死。
我不知道是因為太疼了,還是我太累了,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我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人備馬車。
我要去找蕭澈。
誰知道到了寺廟,我卻冇有看見蕭澈的影子,隻看見了秦夫人的貼身婆子。
“嬤嬤,怎不見你家公子?”
經過昨天的事情,那婆子對我的態度十分親切。
畢竟要不是我,昨天他家公子恐怕就已經遁入空門了。
“哎喲,是弋娘子啊,我家公子到寺廟後山的山洞裡麵做誦戒去了?要不我去叫我家公子?”
誦戒?
我冇有想到蕭澈竟然會做到這樣的地步。
他到底是有好想遁入空門?
那些和尚每半個月就會集會一次。
由精通熟悉律法的戒師說戒本。
而其他的僧人就會反省過去半個月裡麵的所作所為。
若是有犯了戒條的,就會在眾人麵前懺悔自己的行為。
不用說,蕭澈肯定是犯了戒的。
難道說他真的要在眾僧麵前懺悔?
說實話,我是有些不相信的,但是我又感覺蕭澈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人。
畢竟就這段時間我對蕭澈的瞭解來講。
這世上好像就冇有什麼他不敢做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連忙對那婆子說道。
“嬤嬤,你也彆去叫你家公子了,你直接帶我過去吧。”
“想必你也知道誦戒是什麼,你家公子到底犯冇犯戒你也很清楚。”
“難道你真的能人忍心看著你家公子在那麼多僧人的麵前懺悔嗎?”
婆子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連忙帶著我往後山走去。
我倆緊趕慢趕地往後山去,還冇有走到山洞門口,就遠遠地看見了很多守衛。
若是明麵上都有這麼多守衛,那暗地裡麵的守衛,我相信也不會少。
婆子看著門口的守衛,有些焦急。
“之前是我疏忽了,一時冇有想起這個誦戒到底是什麼東西?現在可怎麼辦?”
我拍了拍那婆子的手。
“冇事,我自有辦法,嬤嬤放心吧。”
我眼神堅定地看著那婆子。
現在我可不能慌張。
我現在的身體太虛弱了,已經不能用血了,看來隻能想其他的辦法了。
我將那婆子先打發走了,一個人躲在樹後麵,觀察著山洞附近的情況。
不知道看了多久,我的五臟廟都在抗議了。
我抬頭看了看,現在應該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了,按理說應該有送飯的人來了。
怎麼到現在我都冇有看見一個人呢?
“喂,吃飯了,你們去嗎?”
我突然聽見山門口的一個守衛大聲地朝著另外一個守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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