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傅的小兒子也是個混不吝的。
平日裡就喜歡跟那幾個狐朋狗友在街上閒逛,要是看見稍有些姿色的姑娘,便會上前去調戲一番。
若要說擄劫婦女的話,我以為他應當是有這樣的膽子的。
其實就算是查到了太傅的小兒子身上,也冇有什麼大不了的。
主要是我父親的手下,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就將這太傅的小兒子給打了。
不僅給人打了,竟然還將人的腿給打斷了,那處也受傷了,聽說現在已經不能人道了。
這事兒被我爹知道了,我爹已經將那個動手的手下都殺了。
還給太傅那邊送了一大把的銀子,可惜啊,好像並冇有什麼作用。
不單單是這太傅不肯罷休,他的小兒子也是不肯。
其實想想也是很理解的。
太傅對這小兒子說得上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結果現在男人的雄風就這樣冇有了,誰願意輕易善罷甘休啊。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小兒子說。
“既然是你們餘家的手下讓我變成這個樣子,那就把你們餘家的女兒送來賠罪吧。”
聽完這兩個丫鬟,你一句我一句地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我忍不住咋舌,搖了搖頭。
感情現在是有火坑擺在眼前了,這府裡的人就想起了還有我這麼一號人了。
這麼大的一個火坑,還真的是看得起我呢。
既然現在事情都知道了,那我也隻能靜觀其變了。
畢竟這麼大的事情,如果徐氏想要抱住自己的女兒的話,那我現在就是她唯一的指望。
想必不僅是我的房間門口有人守著,這院子裡麵,外麵應該也有不少的人守著。
這一路的顛簸,我也有些疲乏了,就先休息一下吧。
畢竟月黑風高,纔是辦事情的好時候。
我本來是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但可能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還真的就睡著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麵未有半點燭火,隻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
我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來到門口,將房門虛開一個縫隙。
隻見白日裡的那兩個丫鬟,現在都坐在門口的走廊上,不停地點頭,看起來應該是困極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再幫她們一把吧。
我從隨身帶的小包裡麵,掏出一顆小藥丸,吃下去,才又拿出一個紙包。
直接就倒進了房間裡麵的小香薰爐裡麵,燃上,又肉疼地滴了兩顆我的指尖血進去。
然後才端著香薰爐緩緩地推開門走出去。
我躡手躡腳地將香薰爐在兩個丫鬟的鼻前晃了晃。
兩個丫鬟的腦袋這下是徹底不點了,直接就睡過去了。
我看著手裡的香薰爐。
上等的迷香加上我的血,這效果,我就不相信有人能夠逃得過。
要不是我提前吃瞭解藥,怕是我自己都扛不住。
雖然有這香薰,但我還是輕手輕腳的。
畢竟我也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
按照記憶,我來到了一個院子前麵。
這院子比我之前回來時候住的院子不知道豪華了多少倍。
他們還真的是捨得給我這個所謂的妹妹花錢。
我在院子外麵的陰影處蹲下,將熏香使勁兒往院子裡麵吹去。
好半晌,我冇有再聽到院子裡麵傳來什麼聲音了,才推門走了進去。
院子裡麵歪七豎八地睡了幾個丫鬟婆子。
我嘖嘖兩聲便直接從這些人的身上跨了過去。
畢竟我這次來,可不是為了來欣賞他們的睡姿的。
我這次來,可是來找我的好妹妹的。
推開房門,隻見我的好妹妹躺在一張金絲楠木的雕花木床上,身上蓋的錦被一看就知道工藝不俗。
我站在床邊,藉著月光打量著她。
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跟我長得兩分相似。
我的腦海裡麵好像有什麼閃過,但是我卻冇有抓住。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床上的人眉頭皺了一下,好像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這我就有些好奇了。
她平日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怎麼還能做噩夢呢?
難道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我將手裡的熏香爐放在她的枕邊,隨後閉上眼睛,屏氣凝神。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我正站在一扇窗戶麵前。
而窗戶上有一個小洞,正好能夠讓我看見裡麵的情形。
“我要是不壞的話,你會在成親之前都要來找我嗎?聽說你和太傅的小兒子就要成婚了,你現在來找我,就不怕他發現嗎?”
“誰說我要嫁給他了,他說的是要餘家的女兒,可餘家又不僅僅我一個女兒,我那個莊子上的姐姐,已經被母親接回來了。”
“太傅的小兒子已經不能人道了,我母親怎麼會捨得讓我過去守活寡。”
“我可是世子你的人,世子爺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娶我,我都要等不及了。”
剩下的場麵,我不是很想看,我覺得有些噁心。
我再次閉上眼睛,再次睜眼,我回到了我這好妹妹的房間裡麵。
看來我這好妹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享受的時候,說自己是餘家的女兒,該承擔責任的時候,就說餘家又不止她一個女兒。
這母女倆都是好算計。
既然這樣的話,我隻能將計就計了。
我這好妹妹這樣為我著想,那我肯定要送她一份大禮。
我拿上熏香爐,一路暢通無阻地回到了廂房裡麵,將熏香滅掉,和衣而睡。
翌日,我是被門外的吵鬨聲驚醒的,徐氏尖利的聲音,就好像在我耳邊一樣。
“我讓你們好好照看三小姐,你們兩個怎麼就自己睡了?”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了推門聲。
我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邊,跟進門的徐氏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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