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一種怪病。
三歲那年,我被這場怪病差點要了性命。
三歲的時候一場怪病險些要走了我命。
後來還是命高僧救了我,說‘瑤’字壓不住我的命數,給我改了‘弋’。
至此誰都知道餘家姑娘得了個怪名叫餘弋,取自六弋。
高僧在我身上下了咒,說這個咒隻能護到我及笄之年
到了及笄之年,我需要一月與一次男人交合,而且是不同的男人,才能續命。
為了讓我活命,母親給我安排了一個身份——婚奴。
這是唯一不用入賤籍,也能體麵的采取男人元陽的法子。
婚奴是大慶國的習俗,但凡有身份地位的男人都會請婚奴調教,以求日後疼愛娘子,夫妻和諧。
婚奴需要在婚前與郎君生活整月餘,直到婚期前的最後一晚也要與婚奴同吃同睡。
雖然地位尊崇,但對於官家女子終究不體麵,所以世人皆知婚奴妙手“弋娘子”,不知餘家體弱多病的餘小姐。
在外麵候著的秦夫人一臉焦躁,見我出來,立馬道,“弋娘子,如何?我兒他……”
“世子已經可以出師了,明日大婚定然穩妥。”
我說完這話。
秦夫人頓然大喜,連忙招呼著人給我備上厚禮,我收下說了些祝世子和未來夫人和美的吉祥話,便乘著侯府的轎子出了府。
回到了雙喜樓。
我把賺到的錢交給了掌櫃。
雙喜樓是我開的,做的便是婚奴的買賣,如今儼然成了東京城最大的婚奴鋪子。
龜奴鐵金上前道,“弋娘子,來了單生意,對方指名讓娘子你出馬,但是這位客不肯透漏是哪家公子,但我估摸著來頭不小,你看要不要接?”
我輕微一頓。
算算日子,我接秦世子這單也已經有月餘,也該找新的男人采元陽了。
我端起旁邊的茶水,“說說。”
鐵金見有戲,立馬道,“這位客告訴我,他們家公子眼看下個月婚期將至,卻好端端的入了佛門,要不是家中阻攔此刻已經燙了戒疤,是他們家夫人以死相逼才勸下來的,那位客說了,不但要教公子黃岐之術,更要讓他破戒還俗。”
我抿了一口茶,“賞金多少。”
鐵金連聲道,“千兩黃金,再加十家鋪子以及兩個莊子。”
我輕微咂舌。
饒是我從業多年也冇見過那麼高的禮金。
算算距離高僧所指定的日子,還有三月餘,過了三個月我就足足雙十了,屆時詛咒也就該結束了,等詛咒結束我便打算立女戶,也該存點養老錢了。
我起身,為婚神上了柱香。
“告訴那位貴客,就說這單子我弋娘接了。”
鐵金大喜,連忙應聲。
當日,那位貴客就送來了百兩黃金作為定金,派了馬車將我接走。
到達府邸時,已是日暮時分,府邸占據半山腰,氣派奢華,縱使我算是京都半個百曉通,也從未對這樣的人家有過印象。
由一個嬤嬤牽引我到主廳。
並跟我交代,為了不讓大少爺心存警惕,先讓我假扮遠方表妹進門,等熟絡了再開展我該做的事。
我應著,但內心可不這麼想,還有三日便是下一個采陽日,我必須三日便將那位大公子睡到手。
嬤嬤引著我見了府中的大夫人,瞭解情況後,便帶著我前往前廳等待那位大少爺用餐。
等到暮靄深沉之際,眼見那滿桌子的素菜都涼了,那位大公子才姍姍來遲。
日暮天黑,外廊儘是燭火通天,男人身影寬闊修長似鬆柏,一襲雲白僧袍猶如浮雲縹緲,長眉濃睫,一雙猶如著日照金頂的雪山,清冷未消,五官深邃又淩厲,但腕骨處掛著翠色佛珠,烏髮濃稠,脖頸處卻鐫刻著佛紋,莫名妖邪。
實不相瞞,見過了無數的男人,如此好看的,我見的也屈指可數。
但像眼前氣質如此超脫特彆的,這還是第一個。
戚夫人起身拉住了我的手道,“這位是你的戚表妹,戚弋,是從湘陰來的。”
男人目光未曾看過我一眼,徑直走向餐桌,便享用素食,姿態優雅,慢條斯理。
空氣僵持了三秒,大夫人有些尷尬。
我微微眯了眼。
“表哥……”我故作怯生的叫了一聲。
我天生一把好嗓,叫起人來媚骨天成。
男人一頓,眸色依舊薄涼,“我已是了斷紅塵之人,還請施主喚我雲空。”
猶如清泉冰涼之聲緩緩而道,情緒疏離。
冇差點把‘不熟’兩個字刻臉上。
我未曾惱,反而輕笑,也冇著急著逗弄他了,而是安安靜靜用起了素食。
男人吃的很快,不過幾下便用完了晚飯,起身道謝,他便要離開。
我放下碗筷,並表示用好。
男人往外走。
我也往外走。
隻見那門第之處,我眼眸掠過一抹流光,片刻便抓緊時機,整個人“啊”地一聲嬌軟驚叫,人便輕輕飄飄朝著那清冷身影倒去。
男人未曾想過我竟然如此膽大,還冇反應過來,那又嬌又軟的身子直直的倒在他的懷中,環抱住了他的勁腰。
我卻用格外可憐的語氣道,“表哥,我好像扭到腳了……”
那嬌聲婉轉的聲音,清媚又蠱人。
這明晃晃的勾引,看得其餘嬤嬤女使都瞠目結舌。
蕭澈下頷緊繃,麵色鐵冷,喉頭輕微一滾,冷冷的吐字道,“放開。”
“不放,放了我就該摔著了,”我聲音嬌嗔,幽蘭氣息故意往他脖頸出吐了吐,男人身子一僵,我低低發笑,卻道,“出家人慈悲為懷,雲空大師是想眼睜睜看著表妹摔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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