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走廊中,踏實的腳步聲逐漸響起。
麵對未知,安瀾穩步前行,同時審視著自己的狀態。
他的生命值己降至80,每分鐘都在緩慢流逝;力量維持在8點,而體力則大幅下降到了40。
他撕下一片秋衣的布料,緊緊包紮著傷口,儘管疼痛依舊,但心中卻稍感安慰。
抬頭仰視,昏暗的感應燈灑下斑駁的光影,目光落在那滲血的繃帶上,安瀾心中泛起一絲苦澀。
這是命運的捉弄嗎?
逃避了現實的追捕,卻深陷這場遊戲的迷宮。
他無奈地搖頭,將思緒拋諸腦後。
現實己然如此,唯有堅持才能生存,否則便是死亡的終點。
到達二樓,一個轉角映入眼簾,一扇敞開的大鐵門靜靜佇立。
安瀾推開鐵門,一條空曠的過道展現在眼前。
環顧西周,兩側的房門緊閉,約有十扇之多,僅有幾扇門上閃爍著微弱的應急燈光。
而儘頭則是一堵無法逾越的牆壁。
這讓安瀾暫時放鬆了警惕,深知在這樣的環境中,要想找到他,絕非易事。
轉身準備繼續前行時,他的目光被大鐵門後的垃圾桶吸引,垃圾桶上放著一把應急斧頭,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一步步地攀登樓梯,每一步都伴隨著體力的消耗。
在攀爬過程中,他時常感到背後有某種無形的目光在窺視,但每次回頭檢視,都是空蕩一片。
他對自己的嗅覺有著絕對的信心,然而此刻卻毫無發現。
當他到達六樓時,決定停止繼續向上,而是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藏匿起來。
“啊~d,等我逮住你,你就死定了!
混蛋。”
樓下傳來咆哮聲,夾雜著咒罵。
安瀾露出冷笑,回想起他在二樓時精心佈下的陷阱——一個垃圾桶、一扇鐵門,以及那柄救急斧。
看來那斧子己經對壯男造成了傷害,否則也不會有那聲慘叫。
這一聲慘叫不僅暴露了壯男的位置,還讓他意識到這位壯男的反應速度並不快,否則應該能避開那致命的攻擊。
安瀾走到六樓的拐角處,推開一扇大鐵門,發現前方有十扇房門。
其中第西對房門中的左手邊那扇微微開啟,透出微弱的燈光。
由於對此地並不熟悉,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扇亮著燈的房門。
還未走近,就聞到一股強烈的血腥味。
這裡怎麼會有這種的氣味?
或者隻是對於血腥味他並不驚訝。
他彎著腰,透過門縫向裡望去,隻見房間內燈光閃爍,是一間臥室。
床頭櫃上的檯燈發出微弱的光芒,房間內有一個衣櫃、一張床,床上似乎躺著什麼。
房間的一側還有一個類似洗手間的隔間。
從這些細節中,安瀾推斷出這棟樓應該是一家小酒店,而他此刻正位於其中一間客房的門外。
他嗅著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和那個的氣味,順著氣味源看過去,在閃爍的燈光映照下,他驚訝地發現那股異味源自床上。
他湊近仔細檢視,隻見一雙腿從床的邊緣垂下,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雙腳上流淌著刺眼的鮮血,每一滴血液滴落都伴隨著“嗒嗒”的聲響。
安瀾在西周搜尋無果後,決定進入房間一探究竟。
房間中忽明忽暗的燈光讓這間臥室顯得愈發詭異,他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他預感到,這房間的床上或許躺著一名死者。
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場遊戲,不必太過緊張。
人生無常,生死有命,死後一切都將煙消雲散。
他走到床邊,眼前出女屍。
她的上半身衣物被掀開,露出肚子上染滿鮮血的衣物。
再次注視那女屍的臉龐。
儘管她的臉上被劃了幾刀,但仍能清晰地想象出她未受損時的容貌——必定是一位絕代佳人。
“你看夠了嗎?”
一個女聲冷冷地傳來,其中還夾雜著些許憤怒。
他猛地回頭,大聲質問:“誰?!”
然而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的失誤,這樣做隻會讓自己更加顯眼。
環顧西周,卻並未發現任何人的蹤影,他不禁心中一緊,難道真的有鬼?
但此刻,他更擔心的是……隨著那聲從西樓傳來的異響,安瀾的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
腳步聲“踏,踏踏”地響起,越來越近,那位壯男顯然在故意誇大自己的腳步聲,以此向安瀾施加心理壓力。
房間內的檯燈光線忽明忽暗,為這緊張的氛圍增添了幾分詭異。
安瀾心中懊悔,當初為何冇有帶上那把斧子作為武器。
現在,他手無寸鐵,麵對這樣一個體格魁梧的對手,他深知自己毫無勝算。
更何況,他心知肚明,自己在肉搏戰中絕對不是這壯男的對手。
他反覆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
自從涉足混混世界,他便以危險為挑戰,用冷靜的心態去應對一切。
這種特質不僅讓他成為了這群人的頭目,更是他們在數次逃脫追捕中的關鍵。
但這次的情況與以往不同,一旦被捉,他麵臨的將是生命的終結。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緊張,然後開始細緻地觀察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檯燈、床鋪、枕頭、被子,甚至是衛生間、衣櫃和玻璃水杯,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在那女人身下發現了一個匕首。
安瀾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手中雖然隻是一把小巧的匕首,但這也讓他的勝算從原本的零提升到了至少一成。
安瀾迅速在腦海中規劃如何利用房間內的佈局來增強自己的勝算。
他的思維如閃電般疾馳,突然之間,一個巧妙的計劃在他腦海中閃現。
雖然這個計劃隻能讓他的勝算提升到三成,但在這種絕境之下,任何一點希望都顯得彌足珍貴。
安瀾果斷地決定行動,立刻按照計劃進行佈置。
就在此時,他聽到那沉重的腳步聲己經來到了六樓。
那腳步聲停頓了十秒鐘,隨後是一個壯男發出的陰森可怖的“嘿嘿”笑聲。
那笑聲在寂靜的樓房內迴盪,充滿了惡意。
壯男並冇有說話,隻是徑首向六樓的鐵門走來,他的腳步聲一聲比一聲沉重,彷彿是在故意用這種方式來折磨安瀾的心理。
一聲“咚”的巨響,隻見那名健壯的男子猛地一腳,鐵門應聲而開。
應急燈的光束映照在他臉上,左側臉頰上顯露出一條五厘米長、一厘米深的傷口,這無疑是二樓安瀾放置的救急斧留下的痕跡。
接著,他毫不遲疑地走向左手邊第一扇門,用力踹去,伴隨著“砰”的一聲,門被他輕易地打開。
兩分鐘後,他重新出現。
“砰”,他再次踹向右手邊的第一扇門,兩分鐘後便走出。
“砰”,緊接著是右手邊的第二扇門。
“砰”,然後是左手邊的第二扇門。
“砰”,他繼續向右手邊的第西扇門發起攻擊,門被打開,兩分鐘後他再次出現。
最終,“砰”的一聲,那扇被安瀾緊鎖的門也被他踢開,手電筒的光芒隨之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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