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秋家小姐?”
段言淵扯了扯嘴角,露出個令溫絮厭惡至極的笑容來。
她偏過頭,不去看段言淵。
段言淵伸出手,捏住溫絮的下吧,強硬地拽過與她對視:“聽說秋家小姐是個大家閨秀,並不會武功。”
“你卻差點傷了我兩個手下,很有趣。”
溫絮心中一緊,眼底儘是危險的意味。
若是被段澈知道,他必定會明白她不是秋絡瑤。
“你抓我來,就是為了用我威脅段澈?”
溫絮冷聲說。
段言淵哼笑:“不然呢,他剛登基就冊你為皇後,可見你在他心中地位。”
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溫絮勾起嘴角說:“地位?
你莫不是忘了,當年的九皇子為了皇位屠殺同胞兄弟之事。”
“君王向來無情,與江山相比,我一個女人算得什麼?”
段言淵鬆開溫絮的下巴,滿臉得意道:“江山,他的江山如今也快保不住了。”
“哦,你不知道,昨日段澈派兵迎戰,大敗而歸,哈哈哈哈——”這笑聲刺耳,讓溫絮不禁蹙眉。
段澈敗了?
怎麼會,他身邊有十幾個武功極高的暗衛,還有一整支驍勇善戰的兵馬,怎麼會敗?
像是看出溫絮的疑問,段言淵開口:“我早在南疆培養了一大批兵馬,本是為了奪位,誰料到讓段澈先下了手。”
“好在,我提前準備了假死藥,不然真死在段澈那小子手裡。”
假死藥。
竟是如此,他才逃過一劫。
“才贏了一次,又不是已經坐上了龍椅,我勸三皇子還是彆高興得太早。”
溫絮略微不屑地看著段言淵。
段言淵大笑,笑過之後又看向溫絮說:“等我殺了段澈,不如讓你繼續做皇後吧。”
溫絮沉著臉:“你也配。”
“走著瞧,美人兒。”
段言淵挑眉,離開了大帳。
皇宮。
明明吃了敗仗,段澈坐於大殿之上,神色卻不見半分焦慮。
殿下站著三位將軍,恭恭敬敬的,也不見吃了敗仗的頹色。
“這一仗可摸出段言淵的底細了?”
段言淵低啞的聲音在殿上響起。
那帶兵出征的將軍雙手抱拳:“稟皇上,不足為懼。”
“那南疆人本就瘦弱,因為土地不夠肥沃,喂出來的馬也缺些力氣,一眼看去,確是兵馬皆弱。”
段澈點點頭:“如此,這一仗我們敗了,段言淵定會鬆了戒心,狂妄自大。”
另一位將軍接著說:“等屬下摸清了南疆人的駐紮地,便可一網打儘。”
聞言,段澈想起還有個被綁去至今無訊息的秋絡瑤。
“若是尋到敵營,先隱蔽探尋皇後所在,若時機恰好,可先將皇後救出,以免生出事端。”
“屬下遵旨。”
秋絡瑤。
段澈冷笑,段言淵還真以為能拿一個女人威脅他?
幾個月不見,段言淵的腦子倒是不如從前般靈活了。
現下,段澈隻怕段言淵再使奸計逃出生天,他可不想再留下這個禍害。
“見到段言淵,殺無赦,我要見到段言淵項上人頭!”
“是!”
第二十章命運加入書架A-A 連著幾日,溫絮都冇再見到段言淵。
倒是每日都有個女婢來給她餵食。
段言淵心思重,知道溫絮身上有功夫,便不敢鬆了她的束縛。
捆綁之前,段言淵搜去了她身上所有暗器,讓她冇辦法自救。
直到這日,溫絮躺在榻上,聽見了帳外長鳴的號角聲。
她心中一動,知道這是段澈尋到了段言淵的老窩,準備攻打了。
外麵很快傳來士兵呼喊的聲音,和雜亂的馬蹄聲,溫絮想要起身,用儘力氣還是動彈不得。
她在心裡將那段言淵罵了一通仍是不解氣,卻又冇有辦法。
正當她焦急萬分之時,那個每日來餵食的女婢跌跌撞撞跑進來,摔在她的床榻前:“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女婢一邊說著,一邊解開溫絮身上的繩子。
“你快跑吧,趁著這會戰亂,冇人段得上你的。”
女婢手忙腳亂地解開繩子說著。
溫絮怔住,不明白為什麼她身為段言淵的人卻要幫自己。
常年做暗衛,溫絮學會了不要相信任何一個人。
她不禁懷疑這是不是段言淵設下的陰謀。
見溫絮不動,那女婢更急:“你,你怎麼不動?”
溫絮猛地起身,迅速拔掉女婢頭上的銀簪,直直逼向女婢的脖頸:“說,這是不是段言淵設下的陷阱。”
女婢直接嚇哭:“不是……冇有……外麵真的打起來了,那位皇帝帶了三支兵馬,把大營全部圍住了。”
果然是段澈來了。
見女婢並無異常,溫絮將簪子藏於腰間,說:“放跑了我,你怎麼辦?”
“我……我也馬上跑……”女婢顫抖著回道。
溫絮聽著帳外的動靜,一把拉起女婢:“你不如跟著我跑,你救我一命,我自是要回報的。”
女婢連忙點頭,在當下這種情況,能活命纔是最重要的。
話音剛落,一個人衝進帳內。
是段言淵。
溫絮的眉一瞬皺起。
果然,看見被鬆綁的溫絮,段言淵怒目,拿起手中的劍就刺向女婢:“賤婢!
竟敢背叛我!”
來不及阻止,女婢被一劍穿心,哀嚎了一聲便倒地不起。
“你!”
溫絮剛要說什麼。
可下一瞬,她連句話都冇說出來,就被段言淵扯拽著出了大帳。
段言淵的身上佈滿血跡,顯然是剛剛殺了人。
溫絮便猜到段言淵拚了命也要回來抓住自己的原因是什麼。
段言淵即將敗仗,身為“秋絡瑤”的自己是最後一根稻草。
溫絮被拉到帳外,遍地都是屍體,到處都是鮮血。
兩兵正在交戰,密密麻麻的人影中,溫絮卻一眼看到了段澈的背影。
段澈同樣穿著鎧甲,卻就是比旁人的背影要意氣風發,厲氣更甚。
段言淵也看到了,他將劍抵在溫絮的脖頸上,大喊道:“段澈——”那不遠處的人影聞聲轉身,眉眼間全是戾氣。
看見溫絮,段澈眼底不禁露出一絲厭煩。
段澈緩步走到離段言淵幾步遠的地方,兩兵見狀,紛紛停下。
“段澈,你心愛的皇後可是在我手上,你想看她死嗎?”
段言淵說著,手上不禁用力。
脖頸處傳來細微的疼痛,溫絮輕輕皺眉,神色卻無異。
看著溫絮的神情平淡,段澈隱隱覺得哪裡不對。
但未深思,段澈冷笑:“三哥,你真是死了一回,腦子也不靈活了,我若是在意她,會幾日不來營救嗎?”
聞言,溫絮的眼神閃了閃。
聽見這話,她的心已經麻木,冇有再起一絲波瀾了。
“是啊,三皇子,你就算現在殺了我,也改變不了自己必死的命運。”
溫絮語氣平淡地開口。
第二十一章雪白加入書架A-A 段言淵被逼急,手上的力氣更大了些。
他緊緊盯著段澈,希望從他臉上看到一絲破綻。
劍刃鋒利,溫絮皮膚細嫩,很容易就被劃破,猩紅的血順著雪白的皮膚流下,染紅了那粉色的衣衫。
可段澈隻是不在意地淡笑著,彷彿在對段言淵說:輕便。
溫絮也是不懼的,早在那晚,她就已經有了輕生的念頭。
“九弟,”段言淵忽然笑了聲,開口,“你知道玉妃娘娘是如何死的嗎?”
玉妃娘娘,是段澈的母妃。
當年玉妃娘娘殞身之時,段澈正奉先帝之命在圓明園裡跟著先生溫書。
冇人知道那宮裡的火是怎麼起的,這訊息傳到段澈耳朵裡時,那奴才隻說宮中走水,玉妃娘娘麵目全非。
溫絮心底一顫,忙看向段澈。
段澈聞言,眯起雙眼,儘是危險氣息。
但段言淵不怕,繼續挑釁:“玉妃娘娘多美的一張臉啊,若是好好利用,早就成了父皇的寵妃。”
“女人善妒,父皇出巡,而九弟你在圓明園。
你是冇看到,玉妃娘娘那張嬌美的臉血肉模糊的樣子,當真叫人可惜。”
溫絮聽得心中厭惡至極,更何況是段澈。
段澈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攥緊,多年來的存疑終於等到真相水落石出。
“段言淵,我要你償命!”
他握緊了劍柄,彷彿下一秒就要拔劍衝上來。
“償命?
父皇駕崩的那晚,後宮嬪妃不也被你斬儘殺絕?
九弟,你當真是能忍!”
段言淵的語氣一瞬陰沉下來,像是想起來自己母妃慘死的模樣。
就在此時,溫絮倏地聽見段言淵唇齒間極小的嗤笑。
這嗤笑讓溫絮心底一瞬不安。
他是段言淵,段言淵從來隻喜歡玩陰的,擺在明麵上的計謀不是他擅長的。
溫絮立刻抬眼四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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