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鬆等人在山坡上整裝待發,在隱蔽處靜靜打量大營的動靜,就見張義等人己經在西南一側背靠蘆葦蕩反向列陣,軍陣前並未設置鹿寨,重步兵前麵紮下的大盾,宛如一麵麵銅牆鐵壁,槍兵從空隙探出的長槍,斜指天空,隨時準備射向敵人。
搶尾支地,牢牢固定,靜等著遼軍撞上來,給盾牌一定的緩衝。
後方的弓弩兵嚴陣以待,整個軍陣鴉雀無聲,隻有軍士移動的聲音和喘息聲,反襯出肅殺的氣氛。
張凱帶騎兵在一側遊憩,距離楊鬆他們約有一裡,在那裡整頓馬匹,準備箭矢,檢查兵器的位置,靜等遼軍到來。
日頭逐漸偏西,就見遠處管道上揚起一塵煙。
一陣喧囂,遼軍三百餘騎兵衝到軍陣倆裡地外停下勒住坐騎,領頭的隊首約三十年紀,麪皮白淨,並未著甲,身上衣著華貴,頭上小鞭子斜在腦後,裂開的胸襟露出半個靑虛虛的狼頭。
周圍一眾將士,身形魁梧,穿戴者嶄新的盔甲,一個個凶神惡煞,揮舞著彎刀等兵器,朝對麵流露出不屑的表情。
看到這隊遼兵,指揮使張義沉默了,周圍有親兵有不解問道:“將軍,可是想到了什麼?
還請吩咐。”
“是這幫人,打頭的我見過”張義麵色陰沉,“你繞過去,告訴楊大,楊二,劫殺我和指揮使的就是這幫人,我要這人的腦袋”“什麼?!”
楊鬆一把拽住傳令兵,目眥儘裂,“某知道了,請回覆指揮使大人,必殺此人”,語音冰冷。
楊二扔了頭盔,扯根帶子紮住頭髮,“大兄,我先衝,大兄待我衝進去,在殺出去,殺穿後反身,留下他們”楊斌不放心弟弟,還待言語,就見楊二扭頭衝著自己,臉上麵無表情,流下兩行血淚,“大兄,殺阿大的,就是他們!”
“啊!”
楊斌無聲咆哮,扔下頭盔,兄弟倆翻身上馬,大道上遼兵己經開始衝鋒,楊二率領百騎也開始借遼兵馬蹄聲遮掩小步加速。
遼兵前鋒己經進入射程,張義命弓弩兵開始射出箭矢,就見楊二的騎兵速度也提起來了,成矢鋒陣斜撞向遼軍騎兵,作為箭頭的楊二虛發向後飄飛,怒目圓睜,大槍舞起來,挑,紮,劈,片片血色梨花飄灑,如刀劈黃油般將遼騎殺的七零八落。
霎那間,斬殺七八十騎,殺穿敵陣,本軍也損失十餘騎,馬不停蹄,殺向軍陣後方,貴公子方向。
正在衝鋒的遼軍也有些慌亂,有的還待衝鋒,有的正待轉身,就見山坡上再衝下一百餘騎,同樣的楊大也是咬牙切齒,正中切向敵陣,就著慌亂,首首的切向敵陣。
遼軍寬度也不過幾十米,坡上馬匹的慣性,加上楊大的勇武,眨眼間就被殺穿。
此時,就見楊鬆己斬了遼軍貴公子的首級,馬頭係在馬鞍上,渾身是血,凶神惡煞一般,殺了其周邊的十來個遼兵,遠處的幾騎遼兵他也無意理會,撥轉馬頭,再次衝鋒。
此時楊大在西,張凱在南,楊二堵住了遼兵的來時路,張凱這將軍也不是白給的,見到楊家兄弟二人己再次衝向遼兵,不由得大喜,率領一百餘騎兵,三股人馬開始絞殺,不多時,將遼人殺了個乾淨。
張凱著將士收拾戰場,收攏馬匹盔甲,掩埋屍體不提,楊家兄弟回到軍營 ,跳下戰馬,楊二手提首級,兄弟二人走進帥帳,單膝跪倒,“將軍,首級在此,我等交令。”
張凱上前扶起二人,“英雄出少年,好”,旁邊張義到“首級帶下去吧,回頭我與你等去祭拜一下你父,指揮使我大哥張仁,死去的兄弟,也算是報了這大仇了。”
啊~二人再次拜謝。”
此次遼軍犯境,動靜不小,今天殺的好這人應該是蕭氏的人,需要謹防報負,過幾日我們守軍十個營要到齊,我做統製將軍,還請義叔祝我做軍營副統製,”“少將軍放心,某自當儘力”張義點頭說道。
二人轉頭看向楊家兄弟,“看你二人領兵頗有章法,加上此次擊破遼軍,就各領一營吧,加上這次繳獲的馬匹我許你們左右騎營各領軍兵六百,我自領一營騎兵八百,其他騎兵分入各營哨探部,戰後如再有你們的騎營都會擴建,不會少於千騎”“謝將軍!”
二人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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