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續行而下,必致爆體而亡之果,思及自身屍骨無存,龍辰目赤。
“老子豈易死之人!
龍脈?
衝之!”
煉體既畢,乃龍脈九境,武者丹田生真氣,至足量時,方集真氣之力,化為神龍,衝破首條龍脈。
而此時龍辰丹田中之真氣,足甚!
“破!”
咬緊牙關,汗灑於地,其發一聲怒吼,丹田之真氣,因其強意念之驅策,猛然化身為龍,呼嘯而前,一往無前,朝龍脈進發!
轟然一聲,龍脈遂為雄渾之真氣震開,無數真氣猶如洶湧之洪水,轟隆隆湧進龍脈,原本緊閉之龍脈,於真氣之衝撞下,一寸一寸擴大著,於衝撞之際,仿若神龍之真氣,亦於瘋狂壯大!
啵!
一條龍脈,一刻鐘後猛然貫通,真氣如龍,於龍脈上循環數次,方歸丹田,然此時歸丹田之真氣,仍躁動不己,強大之氣勁使龍辰整個人皆脹難忍!
“首條龍脈貫通,吾竟成龍脈境第一重!
然丹田此真氣壯大非常,想來龍脈境第二重,吾龍辰今亦得試之!”
其心有成算,適才貫通首條龍脈,幾可謂不費吹灰之力。
如此大好勢頭,今豈可放過,於其父墳前,其咬牙切齒,朝第二條龍脈轟然進發。
次日龍脈貫通之艱難程度,所需真氣,較首條多數倍,以此類推,可知龍脈境之晉升,何其難也!
白楊鎮之強者,窮一生之力,耗一族巨資,皆難以造出一超出龍脈境之強者!
真氣如龍,浩浩蕩蕩,於父墳前,今其算是豁出去矣,牙關咬緊,龐大之真氣於龍脈中層層推進,第二條龍脈之貫通甚難,若敗,又得從頭再來!
一刻鐘過,龍辰方貫通十寸左右之距,而此時,其己筋疲力儘矣,然思及其父之言,念及其臨終前視己時眼中之淚水,龍辰便覺今己所受之痛苦與磨難根本不算何事!
“彼死鬼既欲吾為強者,且吾己應之,以吾龍辰之性,諾汝此老鬼之事,豁出性命皆予汝辦得妥妥帖帖,今吾就衝破此第二條龍脈,使汝對老子刮目相看!”
同時,其猶憶及那些暗中欺辱過己之楊家中人,及嘲笑過己之每一人。
“也罷,老子亦非心狠手辣之輩,誰欺辱過吾,吾若僥倖超越汝,那麼老子便欺辱歸來便是!”
啵!
一時辰後,第二條龍脈終衝破,浩浩蕩蕩之真氣於二條龍脈中湧動,真氣輸送至龍辰身體各處,孕養其身。
更多之真氣,盤踞於丹田,以丹田為大本營。
真氣流過眼耳口鼻,龍辰覺耳目前所未有之清晰,雖今乃夜間,然可見之區,較以前多得多,所聞之蟲鳴鳥叫,亦較以前清晰得多。
入龍脈境,仿若進行一場蛻變。
今之彼,身輕如燕,又具千斤之力。
龍辰起身,覺全身充沛之力,麵露笑容。
此時之彼,己為龍脈境第二重之武者,用真氣,全力一拳,估計震斷身邊此樹非難事。
而自今日始,其終算是真正踏入武者之列!
視龍青瀾之墓碑,龍辰再叩上數頭。
“吾今夜之成就,皆源於汝,吾前恨汝無所予吾,今吾認錯。
汝乃好老爹也。”
起身,龍辰趕馬車歸白楊鎮。
“不對……”龍辰皺眉。
“此神秘龍玉,原本在老爹丹田之內,吾原本以為,龍玉之後現於吾識海乃意外變故,然今想來八成老爹知會如此,故乃放心督吾取出龍玉。
此龍玉如此神秘,老爹言語亦古怪非常,言之龍祭大陸,超級霸主等皆莫名其妙,莫非老爹有何來曆不成?”
“亦對,老爹來白楊鎮前,眾人對其一無所知……”龍辰皺眉,道:“最要者,老爹必識此龍玉為何物,卻又為之吸儘真氣而死,今又傳承予吾,此中迷霧重重,到底何道理?”
意識迴歸識海,那神秘龍玉依然安靜懸浮,任龍辰有十個腦袋,亦想不通其為何會現於此。
識海乃一虛無之意識之地,若其告他人,竟有實物能入其識海,必然無人信此等天方夜譚之事。
由此可觀此龍玉神秘之處。
然於此時,龍辰竟發覺龍玉中仍有真氣彙入己丹田中,然非如前之巨量而己。
龍辰大喜。
“吾之真氣時刻增加,想必猶勝他人之修煉速度,此等速度,追上他人,應非難事。”
原本以為平凡之人生,此時終有希望。
視不遠處之白楊鎮,龍辰思及龍青瀾之囑托。
“家族大會,楊家諸傑出之弟子,個個皆為絕頂之天才,就連楊戰吾皆遠不及,又何況他人?
老爹欲令吾得冠軍,得《龍印》,實難如登天也……那所謂龍武者,真之如此重要乎?”
歸白楊鎮,己至深夜。
龍辰未居於楊家,而於鎮東邊買一樓閣,獨居於此。
其自幼至大小人物欺辱甚多,大人物則未得罪幾個,故雖孤身一人,然卻未有何意外。
與往常同歸家中,龍辰稍洗漱一番,方至床前,忽而其目光一冷。
“被褥被翻過,莫非遭賊乎?”
龍辰抱疑惑檢查一遍,卻未發覺己有丟何東西。
龍辰乾笑一聲,躺在床上,今發生如此多大事,其連破二條龍脈,入龍脈境第二重,正值龍精虎猛之時,當然難以入睡。
今己三更過後,正是常人熟睡之時,成為武者之龍辰感知亦強許多,隱約覺有人摸索靠近己之屋。
其飛快按床頭機關,整個人進入床下之地下室中,而原本之床,恢複原樣。
透地板微小之縫隙,龍辰安靜觀察上方。
數呼吸之時間過,二著黑衣,黑布蒙麵之人入其房,見隆起之被褥,其中一人二話不說,一刀砍向其床,砰然一聲,床斷成兩半。
“咦?
此廢物竟然不在?
適纔不看著其進來乎?”
“必是發覺吾等進來過之痕跡,然後溜走矣!”
“哼,逃得過今日逃不過明日,明日吾等再來,憑吾等之能,對付此紈絝子弟,豈不易如反掌?”
二人匆匆離去。
雖入龍脈境第二重,然白楊鎮強過己者尚多。
龍辰亦不敢大意,方纔刺殺己之二人,身上皆有使己覺危險之氣息,想來功力不差,龍辰若與之硬拚,無好結果。
“幸吾機靈,於床上裝機關,不然今夜定然身首異處。”
其目光中閃過一絲冰冷。
“此白楊鎮,竟有人遣高手暗殺吾?
吾如此一小角色,值得如此興師動眾乎?”
思及此處,龍辰眉頭再次皺起,其想遍所有人,皆未想出誰會請高手刺殺己。
楊家之人,雖摒棄彼,然亦未至請高手斬殺彼之地步。
“此中,必然有吾所不知之陰謀,也罷,明日吾就搬回楊家,一來可保安全,二來,吾今成就龍脈境第二重,若無戰技,恐是遇上龍脈境第一重皆討不得好處,楊家有武經殿,吾今尚為楊家之人,想必能分一杯羹。”
“善之戰技,可是能將攻擊力爆發數倍也……”昔曾親見楊家人使用戰技,其威力誠非蓋也。
於楊家,龍辰亦有一處所,然終年未居耳。
天方亮,彼即攜為數不多之行李,歸楊家。
楊家府邸甚寬大,龍辰歸與否,固無人有興關注。
自整葺居處,龍辰複鞏固一番己之修為,經一夜,其真氣複壯幾分,想必未久之將來,彼即可向龍脈境第三重進發矣。
當然,今之至要者,乃赴武經殿得一門戰技。
楊家之規,但凡楊家之人達龍脈境第一重,即有資至武經殿擇一門戰技,龍辰今亦符此規。
一路上,丫鬟護衛之冷眼,龍辰早習以為常,若些竊竊私語,彼亦懶於計較。
其記性甚佳,幼時惟見一次武經殿,此時竟亦能摸明道路。
武經殿乃楊家禁地,非楊家之人不得入,而彼丫鬟雜役護衛,更連近亦不能。
龍辰遙望見那樹林深處一道石門,石門之內有一高塔,即是楊家武經殿。
尚未至石門,即有人攔龍辰之步。
乃先時朝龍辰吐唾沫之陳六,其齡與龍辰相仿,修為亦龍脈境第二重。
見龍辰竟來武經殿,陳六怔了怔,旋即嘲之曰:“原是辰少爺,今日少爺何有空來此武經殿?
陳某聞楊家某廢人昨光榮入土,何以今辰少爺未去守孝,反來此溜達?”
小人如鬼之理,龍辰自懂,然其言語帶羞辱之意,今日聞之,龍辰心中仍一團怒火,惟武經殿在眼前,得戰技之前,彼不思多生事端,遂複忍下,繞陳六往前而去。
卻不想陳六竟死纏爛打,複擋於其前,冷笑曰:“何如辰少爺之耳聾矣,不聽陳某之言乎?”
“吾己入龍脈境,且,吾入不入武經殿,關汝外人何事?”
抬起頭,龍辰冷眼視陳六。
龍辰無任何實力能於白楊鎮打滾數年,威勢尚有,加以突破龍脈境第二重,此一道目光竟將陳六嚇退半步。
“何?
吾未聽錯?
龍脈境非口言入即入者,恰吾今日有空,遂陪辰少爺善印證一下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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