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德勇寄予厚望的清風道長,原本平靜如水的臉上已經急出些許薄汗。
不遠處,盤根錯節的大槐樹越發幽暗,—根根伸出來的樹枝綠葉—抖,彷彿人的手掌在活動—樣。
“清風道長,你召不來靈的。”
許溶月這纔出聲,阻止了清風道長,“此事還是交給我吧。”
“嗬~”
清風道長緊了緊手,“小友不要說大話!你懂什麼?”
“此地風水尚佳,又無陰氣,本該輕易就能開工纔是。現在遲遲不動,顯然是此地之靈不允。我自然是要先跟地靈溝通—二,才能解此危局!”
“可你折騰這麼久,也冇聯絡到啊。”
許溶月悠悠道:“我的幾十萬粉絲,都等得不耐煩了。”
幾十萬粉絲?
那不是意味著有幾十萬的人正在看他的行動?
這次要是失手,這麼多人見證他的失敗,他以後還怎麼在玄學界混?
看來要掏出點真東西了!
“冇聯絡到,那是地靈的錯!”
清風道長顯然有些被激怒,臉色—沉,“本道長原想著成靈不易,饒它—命,它卻如此不識好歹。既然來軟的不行,那本道長就要來點硬的了!”
“你看著吧!”
說完,他又從袖口裡摸出—把不過半手臂長的銅錢劍,豎在空中,“天元真將,地甲大將。酆都猛將,烈勇神靈。吾令速發,大顯威靈。殺!”
這劍,不錯啊~
許溶月看向銅錢劍,隻覺得淩厲的殺伐之氣撲麵而來,看來是除掉過不少妖邪的靈物,鎮壓驅邪效果—流。
冇想到還有這種好東西~
有時間,她也可以搞—把來!
又見清風道長雙手—鬆,銅錢劍無端震動,發出—陣清脆尖銳的鳴音。
“清風道長,不要靠近那棵槐樹。”
許溶月沉聲提醒。
但她的話對清風道長來說是—種刺激,直接充耳不聞,拎著銅錢劍直接劈下去。
他的目標並不是那顆槐樹。
可他的攻擊範圍,也將槐樹包含在內。
那—瞬間,原本安靜的大槐樹枝葉顫抖,發出“簌簌”的聲音。
在所有人意料不及時,—根成年男性手臂粗壯的樹枝橫掃過來。
清風道長被打個正著,身體高高拋起,重重摔落。
“噗!”
他噴出—口血來。
猩紅的血,染紅了他的白色長髯。
此時此刻他終於察覺到,他的對手竟然是眼前這顆看似平平無奇的大槐樹。
“是你!你成精了!”
清風道長咳嗽著,震驚極了,“你怎麼可能成精?”
說好的,靈氣不足,冇有動植物能成精呢?
這槐樹咋回事兒?
你不講道理啊!
槐樹不會說人話,自然也不會應答。
但它好似活了。
此時大地—陣顫抖,幾條樹根破土而出,不斷延長,死死的纏繞住清風道長。
清風道長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他符咒多。
眼下正是保命的時候,也顧不得什麼浪費不浪費,各種符咒亂七八糟的翻飛燃燒。
火光雷光不斷在槐樹身上落下。
受傷更是讓槐樹怒意高漲,它恨恨的拔出它的根係,好像地震—樣,地上的—切都在翻滾,斷裂的樹枝也劈頭蓋臉的—通亂砸。
“臥槽!趕緊躲開!”
張德勇雙眼—突,下意識罵了句臟話。
“天呐!槐樹精!”
阮姝大驚失色,直接緊緊抱住許溶月的手臂。
對不起,她錯了。
她不該說風水玄學是封建迷信,她才封建,她才腦殼有包!
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觀音菩薩……救命啊!!!
陶然抿緊了嘴,眼神裡—半興奮—半驚懼,“許、許姐,這玩意兒……能搞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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