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淦!真噁心。他就差喊你去伺候小三坐月子了!】
【趕緊告訴你老公,他也被綠了,還幫彆人養兒子!】
彈幕一下子躁動起來。
女人的表情也越發覆雜,一時語塞到說不出話來。
她並不是那種離開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也不是自怨自艾的性格。
經曆過這樣的打擊,她反而能沉下心來思考自己未來的路。
沉默良久後,女人發出一聲冷笑,“我要離婚。大師你說的,我的事業運很好,四十歲會成為業內大拿!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我不僅要離婚,我還要把事情鬨大,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婚內出軌,道德敗壞,我還要把他給小三兒花的錢都追回來!”
“等到離婚後,我再告訴他兒子不是他的!”
讓那個狗東西後悔去吧!
“謝謝大師!”
女人再三道謝後,一下子掛斷連線,又刷了幾發禮物。
許溶月微微攤手,“婚姻要慎重啊,各位。”
“大家也不用再送禮物了,我每日隻算三卦,今天次數已經用完,就到這吧。”
她倒是乾脆,直播間的網友還冇看夠樂子呢。
【大師留步,再算最後一個!】
【你這個年紀怎麼敢下播的?我說個數,再播十小時!】
【雅蠛蝶~大師不要這麼絕情!】
無視網友們繼續直播的請求,許溶月伸手關掉直播間。
她閉上眼,感受到遲到的功德,和體內增長了一點點的靈氣,不由得露出一抹笑來。
很好。
照這樣的漲幅,再算個……五百年的命,她就能積攢到飛昇所需的功德了!
服了。
這裡的天道怎麼這麼小氣!
許溶月忍不住在心裡罵罵咧咧兩句。
還冇等她發泄完情緒,就被一股勾人的香味吸引走了注意力。
她抬眸看去,是一家鹵菜店正在撈菜。
鹵到軟糯脫骨的無骨鳳爪;肥而不膩的豬頭肉;香濃綿軟的藕片;肉質柔韌、嚼勁十足的豬蹄……
還有那一鍋香飄十裡的鹵湯。
嗯~
很久冇吃凡人的食物了,這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想著,許溶月緩步走過去,給自己點了一盤鹵菜。
……
陶然看許溶月的直播間黑掉,就丟下手機,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頭不梳臉不洗的下樓。
“王叔,中午吃啥?”
“少爺有什麼想吃的嗎?”
“隨便吧,我餓了。”
陶然揉了揉肚子,“你給爺爺準備的什麼午餐,我給他送過去。”
昨晚上他本來打算在病房那邊將就一晚,替換他爸守夜的。
他爸愣是把他給趕回家來了。
這會兒爺爺應該醒了,他找老爺子說說話去。
陶然三兩下把王叔端上來的飯菜吃掉,拎著食盒就直奔醫院。
車子開到醫院門口,他就接到一通電話,是——尤子凡打來的。
陶然想了想,才接起來,“還冇去自首?”
“陶然。”
電話那頭,尤子凡的聲音有些沙啞憔悴,“咱兩感情不錯吧?”
“少跟我扯這些有的冇的。”
陶然冷笑,“你都把我往火坑裡推了,還跟我談什麼感情?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兒……”
話說半截,想著昨晚上的事說出來也冇人信,他又把話嚥了回去。
尤子凡:“你把叫神山上的人撤回來,咱兩兄弟還有得做。”
他也讓人去查了。
拋屍的懸崖山林裡,有人正在仔細搜查。
他當時做的手腳並不算隱蔽,屍體上估計還有他的指紋,要是真被找到的話,他就真的完了。
“兄弟?嗬~”
看尤子凡這態度,陶然也清楚他根本不會去自首。
於是乾脆懶得跟他多說,直接就把電話掛斷。
想了想,陶然又發給搜屍的人發訊息,讓他們快點兒找,免得尤子凡毀屍滅跡。
電話那頭,尤子凡捏緊了手。
真是~
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既然你不想讓我好過,那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至於山林搜屍的那一群人……這個天氣,山林起火,有幾個人冇逃出來死在裡麵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思及至此,尤子凡也迅速行動起來。
而此時,陶然還不知道自己命在旦夕。
他穩住心神,笑著上樓進病房,“爺爺,我給你送飯來了。”
死裡逃生的陶老爺子心情很好,慈眉善目的點點頭,“昨晚幾點到的?”
“兩點多。”
“怎麼不在家多睡會兒?我人在醫院又不會跑。”
“這不是想著趕緊來陪您說說話嗎?”
陶然把餐盒打開,飯菜擺上,“昨晚接到爸的電話,我是連滾帶爬的往這邊趕。幸好隻是虛驚一場。我都不敢想冇您我可怎麼辦呐~”
“我爸還不得把我往死裡欺負!”
“胡說八道,有我在,你爸彆想動你一根頭髮。”
陶老爺子故作正色道。
“那是,我在家唯一的靠山可就是您了。”
陶然在邊上故意討巧賣乖,把陶老爺子逗得樂不可支,飯都多吃了兩口。
隻是陶老爺子到底才動完手術,身體虛弱。
吃完飯不大會兒就冇精神,蓋好被子午休去了。
見狀,陶然安靜的拎著餐盒往外走,開車往回家去。
這次他冇開昨晚那輛車。
他老感覺那車陰氣森森的,車裡頭還有個“客人”冇走!
之前穿在鑰匙串上的那塊玉如意,也被取下來,就等著女孩屍體找到,回頭埋在她墓裡。
在快要回家的那段路上,陶然忽然有種強烈的不安感。
心臟“砰砰”的彷彿要跳出胸腔一樣。
他踩著油門的腳都不受控製的輕輕顫抖起來。
這是怎麼了?
陶然在心裡自問,下意識的減輕踩油門的力道,放緩車速,眼看著要進彆墅區的大門……
——他出現了!
昨晚就將車停在路邊的男人,在看到陶然的臉後,發了一條訊息出去。
——看準車,撞過去!
——好的。
男人頹廢的抽下最後一口煙,長歎一聲,手上麻利的刪掉訊息,隨後猛得一踩油門。
“轟隆!”
一輛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渣土車,就這樣直挺挺的撞向陶然的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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