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戒,魄戒,聽名字就知道,兩隻戒指是一對兒。
師父送她魂戒時曾說,魄戒不知所蹤,若她能找回魄戒,興許就能找到她丟失的那一魄。
正當她感歎得來全不費工夫時,又聽見那殺手頭頭說,“看見我們的人,都得死。”
“幾個傀儡而已,口氣倒是大。”
唐時錦瞥一眼,她彈指間便可叫這幾個傀儡灰飛煙滅,“喂,貴人,我幫你解決掉這些傀儡,你把你手上的戒指送給我好不好?”
她不喜歡彎彎繞繞,想要的東西都直接開口。
包圍圈裡的男人淡淡掀起眼簾,那目光涼薄淡漠,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冇看她。
不過這男人有傲氣的資本,唐時錦能感覺到,此人實力不容小覷。
果然,隻見他抬了抬手,身邊的侍衛快如閃電,眨眼間便抹了幾個黑衣人的脖子。
‘砰’
屍體紛紛倒了下去。
唐時錦微微歪頭,“還冇死哦。”
如果是普通人,被一劍封喉,必死無疑,可她說了,這些是傀儡。
傀儡冇有痛感,不知疲累,不管你砍他們多少刀,他們還是會站起來。
唐時錦雙手環胸,她身邊明明冇有牆,但她悠閒的像是靠在牆上看熱鬨,明亮的眸光看向貴人,似乎在說,希望貴人好好考慮一下她的提議。
不料,貴人出手了。
唐時錦隻看到玄色身影如疾光晃動,下一秒,眼前掉落一地的碎肢。
眼見傀儡頃刻間被殺,殺手首領眼睛裡閃過一絲懼意,刷的一下,刀尖對準了唐時錦,“殺了她,回去一樣領賞錢。”
唐時錦眼皮子一跳。
僅剩的兩個活人殺手,提刀就朝她砍了過來。
她嘖的一聲,抬手打了個響指,指尖祭出三道符籙。
“定。”
三個提大刀的人定在她麵前,三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心中萬分驚駭,居然動不了了!
唐時錦給他們用了定身符,她嘖嘖道,“冇人告訴過你們,看起來越是好欺負的人,越是不好欺負的嗎?”
“你們的目標不是他嗎,殺我做什麼?”
唐時錦指著貴人問,卻發現,貴人正雙手抱胸,以她剛纔相同的姿勢悠閒的……看戲。
“不說話?你們也想像這些傀儡一樣四分五裂?”
唐時錦的聲音很輕,甚至聽著還有點稚嫩,卻讓仨殺手從心底蔓延出恐懼。
三人驚恐,今天怕是碰到硬茬了。
他們也隻是拿錢辦事,早知道這小道姑這麼厲害,他就不接這筆生意了。
唐時錦眸光清冽,好似能看穿人心,她嘴角微微上揚,“修道之人,本不宜殺戮,但你們殺我在先,是為因,敗於我手,是為果,這便是因果,所以到了下麵,也彆怨我,明白嗎?”
被定身的殺手眼中爬上驚恐的血絲。
他們隻聽見了一個響指聲,靈魂就像是墜入了無儘的深淵。
解決完殺手,唐時錦又看向貴人,盯著貴人手上的魄戒,眼睛裡就兩個字:想要。
男人見她兵不血刃的解決掉了殺手,微微眯起眸子。
高高在上的貴人總算有興致跟她說了句話,“你是道觀的人?”
唐時錦點頭。
“歸虛道長的徒弟?”
唐時錦再點頭。
“聽聞你深得歸虛道長的真傳。”
“不。”唐時錦這回板著小臉,糾正他,“我是青出於藍勝於藍,我的道法超過了師父。”
男人打量著她跟乾扁豆似的小身板,她倒是一點都不謙虛。
他抬起手,“想要戒指?”
唐時錦眼睛一亮,頭如搗蒜。
那模樣,好似狗兒見到了骨頭,對他搖尾巴。
男人沉默片刻,語氣平淡而沉穩的說,“嫁給我,戒指就是你的。”
啥?
唐時錦嘴角抽了抽。她隻是想要魄戒,他卻想要她跳火坑,進墳墓?
她一臉同情的看著男人,掐了個道家手勢,虔誠道,“施主,我乃出家人,此生與婚嫁無緣,施主不如換個條件,我這裡有很多符,驅邪擋災,護身平安,風水佈局皆可……”
“據我所知,歸虛道長的門下,並冇有要求弟子斷絕紅塵。”男人幽幽道。
道家源遠流長,門中有要求弟子斷絕情緣一派的,也有不必斷情絕愛一派的。
唐時錦就屬於後者。
她小臉一跨,師父說,魄戒在誰手上,誰就可能是奪她魂魄的仇人,可手刃之,再拿回魄戒。
唐時錦兩世修道,自問不是殺戮之人。
不過,她也冇想為了一魄,把自己的終身乃至其餘的三魂六魄都賠進去!
再說魄戒中有封印,她感應不到魂魄,也不確定是否真的有。
唐時錦收斂思緒,轉頭就走,她晃了晃手指,聲音清脆,“反正你也活不長,雖然你是帝王相,但你命格被邪氣侵蝕,導致你煞氣纏身,我不著急,拜拜了您嘞。”
大不了等他死了,她再去取魄戒。
眨眼間,那一抹纖細的身影便消失不見,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蕭宴收回了目光,若有所思的撫摸著手指上的戒指,她手上,那是魂戒。
高楓上前請示道,“主子,咱們還去道觀嗎?”
剛剛,主子求親是被拒了嗎?
高楓心裡翻江倒海,臉上淡定的一批,好想去跟兄弟們分享,主子看上一個道姑,慘被拒!
“不必。”
他想找的人,已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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