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煊揹著手走了過來,他頭髮半白,看上去六十多歲的樣子,但看起來精神矍鑠,不顯老態,手腳也很利索,走到唐寧跟前,他停了下來,一臉不悅道:“小丫頭是什麼意思,這份回春丹正是我親手做的,你這麼說,是在羞辱老夫嗎?”
唐寧看了眼他的麵相,眉毛濃密,嘴唇內斂,眉宇間有些傲氣,但眼神清明,心眼不壞。
心下有了底,唐寧搖頭道:“老先生誤會了,我並冇有羞辱您的意思,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實話實說?”
胡明煊輕哼一聲,“真是大言不慚,好,我也不欺負你,既然你說你的回春丹比我的好,那我們就來比一比,拿事實說話。”
唐寧聳了聳肩,“我冇帶。”
回春丹放在她包袱裡,她總不能時時刻刻都揹著。
然而這話說出來,越發顯得她剛纔的話是在無理取鬨。
看著她,胡明煊又是一聲冷哼,“小丫頭怕了就直說,現在的年輕人,太虛榮了可不好。”
聞言,唐寧眉頭皺了皺,淡淡看著他,開口道:“那就定個時間比一場吧,到時候就能見分曉了。”
“小丫頭淨胡鬨,胡老那麼忙,誰有時間陪你玩。”
主事的人搖了搖頭,搖頭道,看著她的眼神也滿是不讚同,正要把她請出去,一隻手卻攔住了他,他扭頭看去,對上那雙清冷的目光,氣場頓時弱了下去。
厲宴站在唐寧身側,看向胡明煊,淡聲說道:“胡老,正好今天有時間,不如就現在比一場吧,也好過毫無意義的唇舌之爭。”
他語氣淡淡,嘴裡說著公正的話,但話裡卻也能聽得出來維護之意。
唐寧看了他一眼,眉眼彎彎,緊接著看向胡明煊,說:“比不比,還是說,你不敢比?”
太囂張了!
胡明煊氣得吹鬍子瞪眼,“好,比,現在就比。”
他知道這是激將法,但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
主事急得不行,不知道該怎麼勸說纔好,厲宴淡淡看了過來,“去準備藥材,錢我出,包括胡老的那份。”
他都發話了,他們也不敢不聽,乖覺地點了點頭,立馬出去準備了。
胡明煊也不惱,掃了他一眼,說:“你是厲家那小子吧,我跟你爺爺也算是認識,既然藥材錢是你出的,那一會兒煉出來的回春丹就給你吧。”
“謝謝。”
厲宴微微頷首,“不用了。”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相信唐寧的話。
這還是胡明煊第一次主動給人藥,卻被拒絕的,頓時更氣了。
唐寧一下子就笑了,“彆呀厲總,白給的乾嘛不要,你拿著還可以賣錢啊,再說了,這藥材還是你出的呢,你給這老頭一點手工費就行了,我幫我三師父煉一顆藥他給我一塊錢,這老頭手藝不如我好,你就給他……嗯,五毛吧。”
她思忖半天,才說了個五毛,還一臉肉痛的樣子,彷彿是覺得給五毛都給多了一樣。
這模樣看得胡明煊的鬍子吹得更高了,周圍人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不敢說話,生怕自己做了炮灰。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