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自己也帶了消遣的東西來,也不會很無聊。
餘光看到她拿出幾張黃紙和硃砂筆在上麵畫著,一氣嗬成,速度極快,氣定神閒,毫不吃力。
見狀,厲宴不由得摸了下腕上的佛珠,他也遇到過一位玄學大師,看過他畫符,畫一張符雖然不需要齋戒三天,沐浴更衣,但也凝神靜氣,耗費精力,完全不像她這樣輕鬆。
如果不是胡亂畫的話,那她的功力怕是比那位大師還要厲害。
隻是她既然有這樣的本事,為什麼一張符隻收兩塊錢,這一點他始終無法理解。
唐寧畫著符,根本就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倘若知道的話,肯定要感慨說一聲“命啊”。
攤上這缺錢命,她能有什麼辦法。
好在現在也總算是找到了化解的法子。
畫完符,唐寧伸了個懶腰,看了眼離她五米遠的書架,最後還是放棄了,轉而拿起桌上的一本書隨意看著。
是本經濟學的書,專門教掙錢的,她看得津津有味,從中也學到了不少東西,隻可惜,終究也隻能看看罷了。
她缺的並不是掙錢的本事,而是天生跟錢犯衝,有緣無分。
世間最慘莫過於此了吧。
遺憾地放下書,她扭頭看著厲宴,他身上的金光本來就很耀眼,現在每時每刻都還在增長,濃鬱得都快要滴出金水來了,羨慕得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
然而下一刻,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唐寧一愣,微微抬眸,正對上他微微泛起波瀾的眼眸,眸光微轉,她這才注意到她的手正放在他的臉龐,看上去像是要去摸他一樣。
但事實上,她隻是想摸他身上的金光而已。
氣氛忽然尷尬起來。
她正要若無其事地收回手,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阿宴我怎麼聽說小丫頭昨晚住在你家,你們……”話冇說完,徐子吟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著他們這姿勢,眼睛驀地瞪大。
身後,正要進來彙報工作的高管也看到了裡麵的場景,頓時手一鬆,檔案掉了一地,這才猛然回過神來,趕忙低頭去撿,腦海裡卻滿是剛纔看到的畫麵。
他們厲總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
兩人在辦公室怎麼就……哎呀實在是太不矜持了。
冇想到他們厲總這麼清冷的人,居然也能做出這種事來。
聽到動靜,厲宴額心跳了跳,扭頭看向徐子吟,咬牙道:“出去。”
一向淡定的聲音裡此刻多了些惱意。
徐子吟回過神來,衝他擠了擠眼,遞給他一個“理解”的眼神,一邊關著門一邊嘿嘿笑道:“你們忙你們忙。”
門剛關上,忽然又開了,他探頭進來說:“悠著點,這丫頭還小呢。”
胡說八道什麼。
厲宴擰眉,鬆開手,唐寧也立刻縮了回去。
他靜靜看著她,等著她的解釋。
“我……”唐寧有些心虛,這要怎麼解釋,總不能說她眼饞他身上的金光吧,他該不會覺得她腦子有病吧。
畢竟能看到氣運這種事,說出去也冇幾個人信吧。
這一點,就連五師父都說她這本事萬裡挑一,百年難得一遇,天生是吃這碗飯的,但她也知道,山下人不信這些,都跟徐子吟一樣覺得她是坑蒙拐騙的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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