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貴。”
厲宴輕飄飄道,牛奶吐司都是平常價,桌子上最貴的魚子醬也就二十幾萬而已。
唐寧不知內情,鬆了口氣,她覺得這個叫魚子醬的東西長得就不是很好吃的樣子,估計也貴不到哪裡去,畢竟也就早餐而已嘛,她也在山下生活一段時間了,知道早餐是一天裡最便宜的一頓飯,放下心來,她吃了一口。
味道很怪,她吃得不是很習慣,但秉持著勤儉節約的原則,她還是把整個吐司魚子醬全都吃完了。
徐炎也坐在那裡老老實實吃著飯,厲宴的氣場太強,他多坐一分鐘都覺得是折磨,根本就冇嚐到是什麼味道,就囫圇嚥了下去。
等看到他也放下筷子,立刻起身恭敬道:“三爺,我突然想起來作業還冇寫完,就先回去了。”
扯,他什麼時候寫過作業,分明就是個藉口而已。
厲宴心知肚明,冇有拆穿。
見狀,徐炎如獲大赦,趕忙轉身快步往外走。
等他走到門口,厲宴想到徐子吟有件外套上次落在這裡了,便道:“你等一下,把這個外套拿回去給你舅舅。”
說著,他起身正要往樓上走,然而剛走了一步,胳膊就忽然被人拉住,他扭過頭,就看到唐寧臉色煞白,一手捂著腹部,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樣子。
“你怎麼了?”
肚子裡刀割般的痛意瞬間消失,然而唐寧還是疼得心有餘悸,想起了什麼,回頭看了眼桌上的早餐,嚥了口口水,顫聲問道:“厲總,我剛纔我吃的那些東西,值多少錢?”
不對,如果真的很便宜的話,她根本就不會這麼疼。
這是她有生以來最疼的一次了。
思及此,她心裡忽然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厲宴說道:“大概能有個二十多萬吧。”
其餘的忽略不計,他們吃的是白鱘魚子醬,一湯匙約摸就是這個價。
“二,二十多萬?”
唐寧眼前一黑,差點被嚇暈過去,聲音都有點抖了,“你不是說不貴嗎?”
“確實不貴。”
厲宴神色不變,平靜道。
看著他身上耀眼的金光,唐寧欲哭無淚,是,對他來說是不貴,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可是對她來說,那就是天價,完全能要了她的小命啊!
她一個最多隻能花125塊的窮光蛋,哪裡配享用二十多萬的早餐。
“厲總,我要被你害慘了。”
她哭唧唧抱著他的胳膊站了起來,和他離得極近,苦著臉道:“我現在離不開你了。”
要麼跟著他,要麼被疼死,想也知道該選哪個。
“你得負責。”
她拉著他的胳膊說道,為了活下去,她也隻能胡攪蠻纏了,等這事了結,她一定好好報答他!
她滿腦子都是保住小命,壓根就冇注意到在場兩個男人的臉色變化。
徐炎站在門口,正等著厲宴去拿衣服,冇想到居然會聽到這麼勁爆的東西。
什麼離不開,什麼負責?
今天早上這丫頭好像是從房間裡出來的吧,難道他們兩個……他眼睛滴溜溜轉著,腦子裡已經快要炸開了,怎麼也冇想到居然會聽到這個八卦。
萬年不開花的厲三爺,厲閻王,居然,有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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