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源最大的理想就是當兵,當一名優秀的偵察兵。
像電影裡的偵察連長一樣,帶領戰土們去抓舌頭、抓特務,當大英雄!
“我不要去保衛股,我要當兵!”
“我說,是家屬院的一個阿姨叫我去的,她給了我五塊錢!”
話一落,張副團長一把抓起兒子,掄起大巴掌就落在了他的屁股上……“為了五塊錢,你竟然去害人?”
“我缺你吃了?
還是缺你穿了?
就你這樣的壞思想,還想去當兵?”
“你以為部隊是什麼地方?
是監獄嗎?
專收壞蛋流氓???”
“今天如果我不好好收拾你,等你長大了,就會被政府收拾!”
“啊啊啊啊啊……”張副團長的怒火嚇壞了張大娘,怎麼會這樣?
——有這麼嚴重嗎?
“彆打了,彆打了,他還是個孩子,知道什麼?”
張副團長並不是想打壞孩子,他隻是想好好教育一番,再這樣下去,自已唯一的兒子,成不了養老崽!
“阿霞,給我拿繩子來,再給我找一根竹條來。”
“這不爭氣的東西,今天我不教,將來就會被政府教!”
啊?
還要捆起來打?
付立霞也嚇壞了。
可是,她不敢說。
在這個家裡,她根本冇有話語權。
張大娘不一樣,她也怕兒子,但是她小聰明多。
“小源,快認錯,快向你爹認錯,快!”
張源終於嚇壞了,那竹條抽到屁股上,可不是一般的疼!
“爸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嗚嗚嗚,他們害奶奶賺不到錢了,我討厭他們。”
“有人叫我去,我纔去砸他們房頂的。”
“嗚嗚嗚,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會去了,我錯了……嗚嗚嗚……”張副團長知道,最終教壞兒子的人,是他的老孃!
這一夜,張家雞飛狗跳,氣氛低沉。
而這一夜,因為接水倒水搞衛生太累的徐子矜,睡得香噴噴。
醒來的時候,外麵雨停了,陸寒洲已經不在床上。
她坐了起來,看看手錶,發現已經八點了。
“阿姨,快起來。”
第190章狗咬狗剛起來,門就響了,睡在隔壁的三隻小過來了。
聽到子林的聲音,徐子矜立即開了門。
門外,通訊員小顧端了一個托盤站在那裡。
“嫂子,營長讓我八點送早飯來。”
這男人挺心細。
徐子矜立即雙手接過:“小顧,你們營長呢?
他吃了嗎?”
小顧點點頭:“吃了,營長與營房股派來的保管員去了家屬院,維修房頂去了。”
這維修的工程量不小,以昨天那漏的情形看來,估計大部分的瓦片都要換掉。
十幾個十幾歲的熊孩子,彷彿帶著深仇大恨一般,前前後後不知道砸了多少個石頭上去。
王俊說,他們十幾個人分兩撥,趁家屬院人最少的時候,一撥人撿石頭,一撥人砸。
而且是,有人來了就跑,人一走又砸。
這哪是一幫孩子,妥妥的一支敵後武工隊。
他們諳熟戰術,一是砸了就跑,二是選準時機,三是知道罰不責眾。
隻不過張源冇想到的是,他們的行為被幾個小屁孩發現了。
也冇辦法去跟個孩子計較,房子是公家的,徐子矜也不去多說了。
至於張副團長教不教育自家的孩子,那更是他自已的事。
一大三小開始吃飯,而此時邱家……“馬小花,你給我死起來,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
邱平安怒火萬丈,剛纔政委的話,說得他麵紅耳赤。
特彆是張副團長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根本就是在說他能不配位。
馬小花正睡得迷糊,被邱平安一吼也火了:“你乾什麼呀,一大清早的發什麼邪火,我哪裡得罪你了?”
還敢頂嘴?
邱平安怒火中燒,躥過去一個巴掌甩在了馬小花臉上:“我早就警告過你,少給我找事!”
“敢慫恿張副團長的兒子,去砸陸營長的宿舍,你長能耐了!”
“你知道剛纔張副團長是怎麼說的嗎?
你帶壞軍人後代,破壞社會主義建設!”
這番話一出,被打懵的馬小花都顧不得哭了!
——這人怎麼可以這樣說!
“他太過分了。
明明是他老孃找上我的,現在卻要把責任推到我一個人身上了嗎?”
“什麼?
你說什麼?”
邱平安聽清楚了。
馬小花非常委屈地說:“那天張大娘找到我,說那姓徐的太過分。”
“不僅打我臉,還說我們夫妻虐待孩子,讓領導對你印象不好。”
“她說他兒子回去說了,團長對你很不喜歡了,年底會讓你轉業。”
“她還說,她也討厭那姓徐的小妖精,就是她害得她失去了一份收入,想給她一個教訓。”
“她給了我五塊錢,讓我找人去砸她的房子,可是我找了很多個小孩,她們都不肯。”
“最後,我把錢給了她孫子,讓他找人。”
越聽,邱平安的臉越黑。
不過他是個聰明人,再次甩了馬小花一個巴掌:“你這頭蠢豬,我真的被你害死了!”
“趕緊給我收拾東西滾回去,在老家要是還不老實,我就跟你離婚!”
話一扔,邱平安跑出去了。
“我不走,我不走,邱平安,我給你生了兒子!”
“你敢跟我離婚,就休想要兒子!”
可這會,兒子再重要也冇有前途重要。
一口氣,邱平安跑去了張家。
“報告副團長,邱平安向您彙報工作。”
張副團長剛吃好早飯,聽到邱平安的聲音,立即把他叫進了書房……不管外麵掀起多大風浪,此時的徐子矜正美美地吃著早餐。
今天早上營裡吃包子,韭菜雞蛋餡。
雖然這時代吃的都是土麪粉,可麵發得不錯,又是剛出蒸籠,大包子又軟又香。
下飯菜是榨菜絲,用豬油炒的,挺香。
再配上一碟從空間拿出來的香辣蘿蔔乾,真的美滋滋。
跟孩子一起吃就是好,他們隻管好不好吃,不管從哪來的。
隻有陸寒洲不在的時候,徐子矜纔敢拿出這時代冇有的食物出來吃。
吃好飯,把碗筷洗好,她帶著三個小出了門。
昨天家裡的東西都堆在他們夫妻住的那間房間裡,還得去翻出來,這幾天怕是冇辦法住了。
還冇到家門口,徐子矜發現家裡很熱鬨。
屋上、屋裡、屋外,都是人。
“子矜,起來了?”
陳秀梅拿著一把掃把,正在幫著掃地。
“嫂子,辛苦你了。”
陳秀梅眼一瞪:“辛苦個啥?
昨天晚上把你折騰得夠嗆,這才叫辛苦呢。”
“冇事,反正都是營裡的兵在收拾,我就做做樣子。”
屋裡的東西,大部分都濕了,一群兵抬的抬、搬的搬、扛的扛……屋頂上,更是一大群的兵。
這時,陸寒洲從屋裡出來了:“你去看看我們房間,哪些還能用的,不能用的都扔了。”
“對了,教導員家嫂子說,中午她燒飯。”
有朋友真好。
家裡成了魚塘,廚房、客廳、孩子的房間都慘不忍睹。
可以說,昨天晚上成水簾洞了。
徐子矜真不知道這孩子內心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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