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一段時間冇回家了,沈父來電,讓她回去吃頓飯。
沈歲柔想了下,取消了原本路線,中途改道回家。
進門放好東西,沈母端著鍋湯從廚房出來,讓她去餐廳坐下。
沈父親手給她盛了湯,稍微關心幾句,說到:“柔柔啊,最近公司有點困難,爸爸手頭緊,想要博彥再幫個忙,可他的態度有些模淩兩可,是不是……你倆還在吵架啊?”
沈歲柔瞬間明白這趟叫她回來的意思,喝湯的手一頓,直白地說:“冇吵,分手了。”
“什麼?”
沈父瞬間嚴肅的拉下臉,“好端端的你胡鬨什麼,博彥這麼好的女婿,也就你不知道珍惜!”
沈父從不聽她訴苦,也不會管她的委屈,沈歲柔不想跟他吵,“不珍惜的是他,不是我。”
沈父溫怒,讓她不管怎樣先去遊說宋博彥,還說男人天生冇幾個安分的,但將來要是嫁給了宋博彥,隻會有好處。
沈母向來護著她,當即跟沈父吵了起來,又安慰沈歲柔,讓她照顧好自己的心情。
沈歲柔從家裡出來的時候,隻覺得胸口堵了團棉花。
她打了輛車去市中心,在一傢俬人舞房下了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解壓方式,而她釋放情緒的法子,就是一個人躲在舞蹈室,沉侵在音樂裡起舞。
說起來她從小學習芭蕾,也喜歡舞蹈,但沈父卻不喜歡她跳舞,甚至大學的時候阻止她報考舞蹈專業。
原因很可笑,因為這會讓他想起自己年少時的初戀情人。
大約過了一個禮拜,周恬突然給她來電,讓她陪著一起去高級私人會所參加個應酬。
沈歲柔冇心情,不太想去。
周恬在她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急急忙忙的說:“欸等下,你猜我剛在這兒看到了誰?”
“……誰?”
“宋沉衍!”
沈歲柔幾乎是立馬從床上彈起來,飛速洗頭化妝,從衣櫃裡翻出她的“戰袍”小黑裙,直接殺去了周恬給的定位。
都快半個月冇見到宋沉衍了,連他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沈歲柔想了半天一會兒該怎麼跟他搭話,結果剛到門口,就被周恬迅速拉進包廂裡坐著。
她掃了一圈,冇看到這裡有宋沉衍的影子,問她:“人在哪兒?”
周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敞開的門,沈歲柔順勢一望,從她這角度,剛好看到對麵同樣敞著門的包廂裡,側坐著衣冠楚楚的宋沉衍。
他身上穿了套純黑的高定西裝,疊著長腿靠在沙發上,腕上那串墨色佛珠被取下握在指間,指骨有意無意地,慢慢撥弄著珠串。
周圍的人似乎在討好他,時不時的向他敬酒。
他端坐如常,眉眼清雋冷淡。
沈歲柔生怕他也回眸,飛快收回視線,心臟無故跳得很快。
之後她一邊分神陪著周恬,一邊等著宋沉衍出來的機會,一不留神多喝了兩杯,有點頭暈,忍不住自己先從包間溜了出去。
在樓下稍微透了會兒氣,想著包廂是不好回了,於是踩著高跟鞋,慢悠悠地走回了大廳的沙發。
這會兒大廳冇人,她往沙發上一坐,撐著腦袋看著一個方向。
…… 宋沉衍下午剛在醫院接治了一位重症的轉院患者,晚上臨時被老爺子安排頂替叔叔應酬。
這些人都是生意場上摸爬過來的老手,光是跟他周旋讓利就磨得人頭疼煩躁。
結束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稍微有點疲憊。
助理先去停車場開車,他一個人從樓上搭電梯下來,路過大廳時餘光瞥見一個人影,側目一看,就看到沈歲柔孤零零地坐在那兒。
她穿著條純黑的吊帶連衣裙,裙襬有點蓬,垂下的一雙長腿白皙纖細,燈光下皮膚像是被雪潤透了,白得發光。
許是喝了點酒,臉頰紅紅的,透著粉,黑色綁帶高跟鞋被脫在腳邊,她赤腳踩在瓷磚上,眼神朦朧地盯著這邊看。
四目相接的那一刹,宋沉衍看到,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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