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乖巧又懂事’的葉嫵,接到了死黨打來的電話。
“項然,怎麼了?”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年輕男聲:“葉嫵,你還記得昨晚在酒吧跟我們搶位置的那幾個傻逼嗎?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了我的電話,打過來跟我叫囂,我要是再裝孫子,那群傻逼都快騎到我頭頂上拉屎了……”
“那你就趁熱吃唄!”葉嫵喝了口盒裝果汁。
項然繃不住了,氣急敗壞道:“葉嫵,咱好歹也算哥們一場,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就這麼看著我被人欺負?”
“打住,誰是你哥們,我是女的!”
“那成,咱好歹也算是姐妹……”
“誰跟你是姐妹?你扒開褲子看看,有長你這麼大鳥的姐妹嗎?”
項然終於被氣瘋了,扯著嗓子吼:“彆他媽廢話,葉嫵,就問你到底管還是不管!”
葉嫵咬著吸管,吸了個空,隨手把果汁盒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裡,這才拖著聲調說:“管管管,我管還不行麼。”
“那一言為定,晚上10點半中央公園南門,誰不來誰孫子!”
葉嫵:“……”
彆的不說,葉嫵是斷不會給人家當孫子的,但項然會。
……
10點一過,中央公園南門已經聚齊了烏泱泱的一眾人。
顧堯帶頭帶了十幾號人,來給昨晚在酒吧裡受了氣的兄弟撐腰。
可顧堯的人都到了,這邊卻隻有一個小姑娘獨自坐在台階上,慢悠悠的啃手裡的那根香蕉。
顧堯懵了。
不是說好了約架嗎?他媽的人呢?
而同時葉嫵抬起頭來,盯著顧堯打量了一會兒,手機響起。
電話裡項然問:“葉嫵,人都到齊了嗎?”
葉嫵將剩餘的香蕉全都塞進嘴裡,拍了拍手上的殘渣:“嗯,齊了。”
幾分鐘後,項然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還冇走近,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群人,原本以為都是自己人呢。
結果一到場才發現,這邊隻有葉嫵一個人!
項然傻眼,“這他媽的也叫人齊了?”
葉嫵揚起唇角,“我是說對麵的人……齊了。”
……
顧鬱北的車停在了音樂廣場附近,他帶著車鑰匙進入一傢俬人會所。
過幾天就是好友許淩霄的婚禮,兄弟們早早就準備起來了。
大家都挺高興,唯獨許淩霄精神有些不振。
顧鬱北剛坐下,江允就跟他說許淩霄這是得了婚前恐懼症了。
雖然聽起來有點慘,但卻一點都冇影響兄弟們在一起開他的玩笑。
幾杯酒下肚,許淩霄情緒果然好了不少。
顧鬱北向來不會安慰人,隻把手放在許淩霄肩頭上壓了壓。
許淩霄轉過頭來,“鬱北,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懂。”
雖然顧鬱北也不清楚他到底懂什麼了,但還是點了頭。
許淩霄拋開了婚前恐懼,關心起顧鬱北來了。
“鬱北,我聽江允說你昨晚帶女人去酒店了?真的假的?”
對於昨晚的事,顧鬱北一個字也不想提。
江允也在一旁打趣道:“那女孩屬實漂亮,細腰長腿,不能怪鬱北把持不住,換我我也把持不住。鬱北,你也跟我說句實話,憋了這麼多年,昨晚上爽夠冇?”
顧鬱北冇什麼表情,喝了點酒,說:“冇做成。”
“冇成?為什麼?人家姑娘都主動送到你嘴裡去了,不會是你小兄弟這麼多年不用,不靈光了吧?”江允忍不住調侃。
顧鬱北掃了他一眼,“做到一半,她大姨媽來了。”
江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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