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感覺,她太過瞭解。
那真的很痛,痛到即使傷口癒合,也會在寂靜的夜裡,一次又一次地發作。
折磨,窒息。
看不到儘頭的黑暗,一次次如狂風般席捲而來。
那感覺,如花凋零,如草折根。
痛不欲生。
然而活著的人,再怎麼痛苦也必須活下去。
也要重拾希望。
現在,顧淮瑾就是她初梔抓住的唯一的希望。
所以,初梔也希望顧淮瑾不要辜負她這最後一次的真心。
她朝著顧淮瑾伸出了手,隨意扯了個慌,“淮瑾,我的腿麻了,抱我。”
顧淮瑾知道初梔隻是嘗試著在接受自己,低頭不說什麼,嘴角卻已上揚了一個微小的弧度。
然後將初梔從床上抱了起來,輕輕地把初梔放在了沙發上。
緊接著從顧淮瑾的口中就聽到了不慌不忙地一句話:“要出去散散心嗎?”
初梔在沙發上原本就打算拿著手機在這裡玩一下午了,冇想到顧淮瑾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話。
她稍微地思考了一會,又看了一眼外麵的天氣。
隻是顧淮瑾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了一瓶防曬霜和一些防曬的帽子,就這麼無聲無息地送到了初梔的麵前。
她詫異地看向這個高嶺之花,何時變得這麼會照顧人了?
不過,初梔好像又覺得自己從來就冇有真正地瞭解過顧淮瑾。
隻是看著顧淮瑾冷淡的外表,才一直覺得顧淮瑾這個人一定是以自己為中心,對任何人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現在看來,倒和認知中的有所差異。
竟然顧淮瑾都已經把這些東西都拿出來了,初梔就冇有不出去的道理。
況且心裡憋著的煩心事確實多,找個人梔稀少的地方散散心,剛好能夠緩解一下她現在糟糕的心情。
“好吧。”
初梔就在客廳往全身都塗了點防曬霜,順帶著把那一頂帽子也帶上。
顧淮瑾就在旁邊等著初梔收拾好這一切。
當看到初梔下意識地就往後座奔去,顧淮瑾馬上就拉住了初梔,極其認真又嚴肅地說:“梔梔,我不是你的許機。”
初梔的腳就像是被釘子定在原地了一樣,有點呆愣地看著顧淮瑾。
梔梔這個稱呼,她從來都冇有在彆人的最裡聽到過。
想來好像除了被許京澤叫了這個名字之外,第二個就是顧淮瑾了。
為什麼這個名字在顧淮瑾的嘴裡喊出來,有點奇怪呢?
後麵纔想起顧淮瑾之後的那句話,“我為什麼不能坐後麵?”
顧淮瑾直接就拉著初梔往前麵坐,初梔不想坐副駕駛就硬塞進去。
“因為副駕駛纔是女朋友坐的位置,現在還冇結婚,姑且就先是女朋友了。”
無奈之下,初梔就給自己繫好了安全帶。
顧淮瑾坐在那開車,初梔有點好奇,“你打算去什麼地方散心?”
他卻神神秘秘地回了一句:“到那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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