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簫滿意地勾起嘴角又問道:“梅尊者,你說我的小徒兒相比較沉年當初何如?”
梅尊者認真地思索了片刻後,對著樓簫點了點頭:“有過之而無不及。”
“嗯。”樓簫點了點頭,然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對梅尊者炫耀道,“我的徒兒,不是你的。”
梅尊者:“······”
梅尊者來無虞境時因為晏歲氣鼓鼓的。
梅尊者回梅林時因為樓簫還是氣鼓鼓的。
晏歲和沉年的接觸逐漸變多,而裴塵賦卻悄無聲息地淡出了晏歲的生活。
“這是弟子歲末考覈要準備的物品清單,先算一下。”沉年將一份賬目放在了晏歲麵前。
晏歲將算盤打得飛起,看都不看沉年一眼點了點頭:“嗯。”
沉年不再多言,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就如一個不知疲倦的傀儡一般處理著永遠處理不完的公務。
晏歲算完了手頭的東西然後拉過了那份清單,在稽覈人那一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署名。
裴塵賦。
晏歲微微頓了一下,年關歲末,算不完的賬目壓得晏歲喘不過氣,幾次想要去找裴塵賦都冇能如願,算起來自己已經有十四天冇有見到裴塵賦了。
“裴師兄近日還是很忙嗎?”晏歲活動了一下手指,將手搭在了算盤上有意無意地問道。
沉年這些天批公務也是批得都冇停,甚至有些時候直接夜宿流光居,此刻正微微皺眉揉著太陽穴看著眼前的公務,聽到晏歲的詢問纔出聲道:“嗯。”
這一聲未免有些敷衍。
但是沉年不詳說晏歲也知道,宴青都口中的過年並不是單單指過年這一天的事。
每年的十一月,宴青都都要對弟子們進行一次年末考覈,從劍道、心法、靈力三個方麵校考弟子,排出名次來。
從十一月十五日起,大致要到二十七八日才能校考完畢。
剩下兩三天就是尊者們評估排名的時間。
然後便進入十二月,有許多弟子是冇法回家過年的。
所以宴青都便又開放十二月初五至十五這十天的時間,讓弟子的親友們前來探望。
等弟子親友探望結束之後,那便是要全心全意操辦除夕夜宴的各項了。
因為這三件大事緊連在一起,所以就被統稱為過年事務。
“我需要參加校考嗎?”若不是看到這份物資清單,晏歲都要忘記了自己上一世曾在校考中三項都拔得頭籌的事情了。
沉年點頭:“入內門六年之內弟子都要參加,掌門和副掌門的弟子冇有特例。”
“哦。”晏歲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然後又問道,“這份清單急著要嗎?”
“嗯。”沉年又點了點頭,“明日是校考第一日,清單今日覈對完就要送回去。”
“我已經算完了。”晏歲提筆落下幾筆,蓋上了樓簫交給自己的印章,握著清單站起身,“既然急那我現在就送過去。”
沉年抬眸看了晏歲一眼,並冇有阻止晏歲,隻是淡淡地說道:“澄心堂。”
晏歲頷首:“多謝。”
已是十一月中旬的天,頗為清寒,晏歲剛走出流光居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當一路走到澄心堂,便覺身上寒意滲入,凍得晏歲打了個寒顫。
裴塵賦正在吩咐師弟們辦事,晏歲往旁邊讓了讓打算等裴塵賦辦完手上的事情再過去。
半月不見,裴塵賦與半月前隱約有些許不同,但是晏歲又說不上是哪裡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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