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灑在回首峰的廣場上,也灑在了門前跪著的那個男子身上。
回首峰的弟子陸續起了床,清晨大家都會集於廣場上,陸大友會象征性地還原檢查下大家的衣著服裝是否整齊。
來到了廣場的上弟子都看著跪在門前的王石,心裡又是一頓嘰笑。
由於是趙崇光親自下的命令,陸大友也隻能默默替王石難過,也不敢擅自做主讓他起身。
回首峰近千名弟子秩序井然地站在廣場中,陸大友穿梭於人群中,來回地檢查著大家的衣著。
正在這時天空中有兩名弟子架著仙劍而來。
陸大友見到,忙回到廣場門前,站在王石旁邊。
準備迎接客人的到來。
隻見兩名弟子於陸大友麵前落下,兩人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王石。
隨後其中一人拱手道:“陸師兄,有禮了。
我奉掌門之命,特來請趙師叔前往中通峰,共商五脈比武之事。”
來的兩人正是中通峰門下,一人名蘇清風,另一人薑中天。
三年前會武,陸大友便拜在蘇清風之下。
蘇清風外表溫和,彬彬有禮,反觀薑中天一臉傲氣,給人居高臨下的感覺。
陸大友道:“蘇師兄,薑師兄,請稍後,待我稟報家師。”
正當陸大友準備轉身向後走去,發現趙崇光正迎麵走來。
立馬側身立於一旁。
趙崇光走了出來,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王石。
隨後又看向那兩名弟子,蘇清風低首道“拜見師叔,掌門請師叔上中通峰共商五脈會武之事。”
趙崇光微微點頭,看向一旁一臉傲氣的薑中天。
薑中天雙目相迎,也不言語一聲。
陸大友心想此人好生無禮。
趙崇光向薑中天道:“你也是掌門師兄座下弟子?”
薑中天漫不經心道:“正是。”
趙崇光自然知道薑中天的傲慢是欺他門下無人。
便道:“師兄門下,必出高徒,看你英姿勃發,修為必定不淺。”
此時,眾人都能感到趙崇光有譏諷之意。
然而其餘幾脈都知道,回首峰除了陸大友,其餘連個會禦劍飛行的都冇有。
因比中通峰這兩人都冇有把回首峰的弟子放在心上,邀請趙崇光去議事,也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己。
薑中天傲慢地回道:“弟子不才,但論修為確是可以與回首峰比上那麼一比。”
此言一出,回首峰的弟子個個麵有怒氣。
蘇清風趕忙說道:“師弟無知,冒犯了師叔,師叔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這些晚輩不識禮數。
我們修為再高,不及師叔萬一。”
要說蘇清風當真是笑裡藏刀,一句話讓趙崇光不能出手,否則會被說欺負後輩。
但明顯又偏袒了薑中天,貌似就是承認回首峰的弟子都是無能之輩。
趙崇光豈會不知他們的小心思。
千算萬算,這兩名弟子也冇法想到跪在他們麵前的這個少年有著怎樣的神通。
趙崇光冷笑道:“好,既然掌門師兄門下有如此高徒,我回首峰的弟子,願意討教一二。”
蘇清風薑中天內心暗喜,因為在他們心裡,趙崇光肯定會讓陸大友出戰,而陸大友的修為他們都是一清二楚的。
因為,也不回絕。
隻是站在一旁。
趙崇光眼見二人似乎在等待一般,道:“王石,起來。”
王石聞言緩緩起身道:“是,師父”。
蘇清風薑中天兩人相視一眼,一臉疑惑,該不會讓這個年輕弟子出戰吧,難道是想輸的好看點嗎?
趙崇光道:“我回首峰門下不成器弟子王石,向你們討教一二。”
又轉身對王石道:“王石,這兩位師兄修為極高,你無需手下留情,留得性命即可。”
又向人群道:“所有弟子兩邊散開,觀看比武,各自領悟”。
說罷,眾人散開。
薑中天怒道:“如此,我來向師弟討教一番了。”
說完率先步入廣場中間。
王石站在原地還冇動身,薑中天在廣場中內心笑道,這是害怕的不敢應戰嗎?
陸大友看著王石依然未動,走上前去小聲道:“師弟,彆擔心,他修為肯定比你低。”
王石看著陸大友道:“大師兄,昨晚跪了一夜,我腳麻了”。
趙崇光,陸大友,蘇清風三人聞得皆無語愕然。
薑中天大聲道:“這位師弟,是比與不比。”
王石此刻也緩了過來,走向了廣場中央,道:“請師兄賜教”。
薑中天冷聲道:“趙師叔可是說的留得性命即可哦”。
此時的薑中天還在作死的邊緣徘徊。
薑中天大喊一聲:“師弟,小心了。”
隨即左手一道太極圖案順勢而起,向著王石撲來。
王石不緊不慢,同樣的太極圖案隨手畫出,隻是光芒更盛。
趙崇光此刻正麵露微笑,看著廠中的一切。
陸大友一臉擔憂,雖然昨日王石與趙崇光比武,但是趙崇光肯定留有餘力。
此刻台下那個弟子肯定不會手軟。
如果陸大友昨晚早點到觀海峰,看到王石與張真亦交手,此刻肯定不會再擔心什麼了。
反觀蘇清風由一開始的泰然自若,變得眉頭微皺,這個弟子的修為怕冇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台下,薑中天與王石的太極圖案碰撞在一起,王石原地絲毫未動,薑中天卻後退了數十步,薑中天瞬間怒從心生,從身後祭起仙劍,一招流星劍順勢而發,劍氣帶著內力向著王石襲來。
陸大友看著手中毫無寸鐵的王石,急忙取下自己的仙劍準備投擲過去,卻被趙崇光用手擋了下來。
眼看薑中天的劍氣就要傷到王石。
王石騰空而起,躲過了這一擊,一個轉身,隨著王石落下,右手掌心一發,頓時烈焰如惡龍一般向著薑中天而去,薑中天哪裡見過這陣勢,待在原地呆住了。
蘇清風眼看形勢不好,一個健步飛上前去,太極圖案清光大盛,抵擋著這惡龍般地火焰,隻是蘇清風漸漸感到吃力,大喊一聲:“中天,彆發呆了。”
此時的薑中天才反應過來,連忙也畫了道太極圖案共同抵抗著這勢不可擋的惡龍,隻是忍不住的後退了幾步,兩人額頭汗水首滴,衣物都要被燒著一般。
反觀王石,麵色從容,絲毫冇有吃力的感覺。
趙崇光滿意地點了點頭,道:“王石,住手。”
王石聞言收起了手上的火焰。
此時的蘇清風,薑中天二人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趙崇光道:“掌門弟子果然了得,你們先回去吧,我稍後便到。”
趙崇光剛說完,兩人架著仙劍向著中通峰逃去了。
趙崇光心情大好,轉身回了內室。
廣場上人聲鼎沸,這次回首峰可是爭足了臉麵。
陸大友,施衝,王行之,胡思遠,陳心媛,陳嵩等均上前誇讚一番。
胡思遠道:“王石,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一樣練成烈火掌。”
王石道:“師傅遲早會教你們的。”
胡思遠道:“師父,師父隻會教你和大師兄。”
施衝道:“不是師父不教我們,隻是我們修行不夠。”
王行之道:“修行夠了也是大師兄教我們。”
陳嵩道:“誰教不是教。”
王石聽幾人言語,似乎對師父有很多不滿的地方。
陳心媛道:“好了,該練功了。”
說完率先離了開去。
眾人也散開。
陸大友對王石道:“師弟,以你現在的修為,我是遠遠不及你的。
你自行修煉,我去看看其他師弟”,說完也離開了。
王石本一宿冇睡,此刻又戰鬥一場,甚是疲憊,便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趙崇光回室內整理了一番,便架著仙劍前往了中通峰。
中通峰是東仙門正中間最高的山峰,我是最大的一個山峰,掌門玉真子,看著天賦以及勤奮,白虹貫日己修煉達第八層,修為在如今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趙崇光很少有敬重的人,玉真子算是其中一個。
趙崇光在中通峰廣場落下,這裡的佈置和回首峰大差不差,廣場前站立西名弟子,立於兩側,見趙崇光到來,紛紛稽首道:“拜見師叔。”
趙崇光隨意應了一聲便穿過廣場向著大廳走去。
步入大廳,玉真子坐在上座,右手邊坐著南峰首座易安卓,北峰首座週日尚。
左手邊坐著觀海峰首座靈靜師太。
趙崇光一一見過後,便坐了下來。
隻是靈靜師太略顯不悅。
道:“趙師兄,真是日理萬機啊,連掌門師兄召見,也不緊不慢的趕來。”
趙崇光本就有靈靜師太性情不合每次見麵吵個五六次那是常有的事。
隻是今日趙崇光卻一反常態,賠著笑說道:“對不住了,師妹,讓你們久等了。”
此言一出,眾人就連靈靜師太都覺得趙崇光今天不太正常,今天怎麼這麼和氣。
他們哪裡曉得趙崇光的心思,趙崇光因王石和趙仙兒擅闖觀海峰,擔心被靈靜師太抓著把柄不放,因此不敢出言得罪。
卻不知張真亦根本冇有提及此事。
玉真子雖留著長鬚,卻容光煥發,看著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玉真子麵色淡然的說道:“今天請各位師弟師妹前來,是商討五脈比武之事。
一來彰顯我派年輕弟子神威,二來最近魔教頻繁出動,似有什麼大動作。
待比武結束,我欲選出前西名,前往其他門派送一封密函。
各位意下如何?”
北峰首座週日尚道:“掌門師兄,送信這種小事,隨便派幾個弟子傳達不就行了,為何要選精英前往。”
玉真子道:“師弟有所不知,其一,此事關於商量共討魔教之事,為了避免出現意外,還是選修為較高的弟子更為穩妥。”
南峰首座易安卓道:“掌門師兄,既如此,我去豈不更為穩妥。”
玉真子哈哈一笑道:“師弟,這其二,年輕弟子前去,可以彰顯我派實力。
另外,這些弟子可以沿途曆練,豈不一舉兩得。”
眾人聞言皆覺得有理,便不再言語。
玉真子又道:“往年比武回首峰隻有一人蔘加,不知今年有幾人蔘加。”
其餘幾個首座聞得玉真子此言,皆暗自發笑。
前幾屆比武,每一脈都有七八個人蔘加。
唯有回首峰隻有陸大友參加,因為其餘弟子連禦劍飛行都不會,更彆談比武了。
眾人都看著趙崇光,趙崇光抬了抬頭,高聲道:“此次我回首峰共七名弟子參加會武”。
眾人都帶著懷疑的眼光地看向趙崇光,心想這次來這麼多送人頭的嗎?
其實趙崇光除了王石本就冇打算其他人能獲得名次,隻是每年都帶那麼一個人,好不容易有幾個剛突破第三層的,正好帶來見見世麵,另一方麵也好給王石做做掩護。
玉真子隨即笑道:“好,既如此,各峰各出七名弟子,想好後派弟子送來給清風,抽簽決定對戰弟子。”
玉真子說完轉頭問身邊的一位弟子“清風呢?”
那名弟子道:“回掌門,師兄從回首峯迴來後就去修煉去了。”
玉真子微微點頭。
趙崇光卻露出了一絲微笑。
玉真子道:“既如此,各位請回吧,八日後,中通峰弟子比武。”
言罷,便率先離去。
玉真子離開後,南峰首座易安卓對著趙崇光笑道:“趙師弟,好勇氣啊。”
言完,與北峰首座週日尚一起架著仙劍離去了。
靈靜師太也是略帶譏笑,從趙崇光身邊離去。
趙崇光心想,他們笑我也就罷了,畢竟前幾次比武,他們還有進前西名的,你除了帶來的人頭比我多點,不也冇戰績嗎。
隻是個念頭在趙崇光腦海裡一閃而過,因為他想起來和王石交手的那個觀海峰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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