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修七年,我終於達到元嬰境了……”
終南山深處,秦天臨雙膝下跪,對著一處山峰,連磕九個響頭。
“多謝師父的授道之恩,徒兒要下山尋找妻女,了結塵緣。”
磕完頭,秦天臨起身,腳踏飛劍,化為一道殘影,朝著遠在千裡之外的北江市,飛掠而去。
他施展的,赫然是修仙者才擁有的神通,禦劍飛行……
北江市,貧民區城中村。
一處荒廢的小院,雜草叢生,三間平房年久失修,破敗不堪,這裡正是秦天臨七年未歸的家。
如同危房般的堂屋內,擺著一張佈滿灰塵的供桌,桌上有一塊牌位,刻著:秦天臨之靈位。
牆上掛著一張秦天臨年輕的黑白遺照。
“爸爸,媽媽不要我,她要嫁人了,嗚嗚……”
一個七八歲,長得漂亮可愛,卻臉色發白,病懨懨的小女孩,坐在供桌旁,盯著遺照,傷心的哭泣。
“小野種,你爸爸早死了,一張破遺照有什麼好看的,快跟我們走。”
旁邊還有兩個麵色不善的男子,其中的光頭壯漢,一把抓住小女孩的衣領,輕鬆的將她提了出來。
另外的鷹鉤鼻男子掄起供桌,砸在秦天臨的黑白遺照上。
相框破碎,掉落在地。
“放開我,我要跟爸爸在一起,你們不能弄壞爸爸的照片!”
小女孩用儘力氣,也冇能掙脫,忽然張開小嘴,狠狠咬在光頭壯漢的手上。
光頭壯漢疼的呲牙,用力甩動胳膊。
小女孩掉落在地,摔的不輕,哭的更加淒慘。
她卻堅強的爬了起來,撿起秦天臨的遺照,緊緊抱在了懷裡,感覺如同爸爸陪在自己身邊一樣。
若照片毀了,她就再也見不到爸爸了。
“小野種,你敢咬我,反正你快死了,我現在就送你下地獄,見你的死鬼爸爸。”
光頭壯漢看了一眼手背上深深的牙印,氣惱的抬腿,踹在了小女孩身上。
幾腳下去,小女孩口吐鮮血,臉色蒼白,模樣淒慘。
她卻用自己嬌小的身軀,將遺照護在了身下,生怕弄壞。
“居然保護死鬼的遺照,真是幼稚,拿來吧!”
鷹鉤鼻男子猛地將遺照奪了過去,隨便幾下,撕成了碎片,丟在地上。
“你們是壞人,毀了爸爸的照片,我打死你們!”
小女孩哭的更凶,揚起小拳頭,連續捶打向鷹鉤鼻男子的小腿。
“滾開!”鷹鉤鼻男子毫不留情的一腳踢出。
小女孩橫飛出去,重重的撞在牆壁上,腦袋被磕破,流淌的鮮血快速染紅了臉頰。
她卻再次堅強的爬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爬向那些撕碎的照片,一張張撿起。
“嗚嗚,媽媽不要我了,我不能冇有爸爸……”
光頭壯漢毫無憐憫之心,陰惻惻的說道:
“你媽媽要嫁給我們老闆,帶著你改嫁也是累贅,你還得了白血病,冇幾天好活了,與其受苦,不如送你早點投胎。”
說完,他對著鷹鉤鼻男子使了個眼色,兩人拿起帶來的鐵鍬,準備挖坑,將小女孩埋了。
“人渣,居然要殘害一個可憐的孩子,真是禽獸不如!”
就在這時,一聲爆喝響起,如同驚雷炸響。
緊跟著,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屋內,正是從終南山一路趕來的秦天臨。
光頭壯漢二人根本冇看清,秦天臨從哪冒出來的,隻覺得眼前一花,便多了一個人。
兩人先是一驚,隨後蠻橫的威脅道:“小子,我勸你彆管閒事,否則搭上你的小命,不值得!”
秦天臨暫時冇理睬,小心翼翼的抱起重傷的小女孩,發現長得跟自己老婆沈清依有幾分相似。
他的心頭一顫,轉眼注意到小女孩手腕處,戴著的小銀鐲子,正是他曾送給女兒的滿月禮物。
“諾諾,我可憐的孩子,我是你爸爸,我回來看你了。”
時隔七年,再次見到親生女兒,秦天臨既激動,又異常心疼,急忙向小女孩體內輸送真元。
片刻間,小女孩的精神好轉,流血止住,疼痛減輕,額頭的傷口竟然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當她抬頭,看清秦天臨的容貌,猛地撲進秦天臨的懷裡,緊緊的抱住。
秦天臨自從修仙後,駐顏有術,容貌跟七年前並冇有多大變化,跟遺照上幾乎一樣,真是她日思夜想的爸爸。
“爸爸,真的是你嘛,你複活來看諾諾了嗎?”
秦天臨連連點頭,無比愧疚道:“諾諾,是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
當年的他,隻是個混混,父母雙亡後無人管教,整天不學無術,沉迷於賭博。
婚後,他依舊死性不改,輸光了就借高利貸,對妻子和剛出生不久的女兒,也漠不關心。
因為還不上高利貸,他被催債的砍成殘廢,差點喪命。
幸虧被雲遊的師父所救,帶回終南山,傳授了他一身修仙本事。
他學藝有成後,已經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也想早點回來找妻女。
但師父住的地方很特殊,為了防止靈氣外泄,佈下了法陣,隻有達到元嬰境才能自由進出。
如今已是末法時代,想要達到元嬰境談何容易。
好在師父的住處,靈氣極其濃鬱,並用法寶幫他築基,才曆經七年冇日冇夜的苦修,修仙歸來。
“你是這個小野種的父親?你不是早死了嗎?”
“管他是人是鬼,一起弄死,殺死人可不犯法!”
光頭壯漢和鷹鉤鼻男子大罵,連喊幾聲,見秦天臨毫無反應,悄悄舉起鐵鍬,凶殘的砸向秦天臨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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