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嶼恒,我做錯什麼了?”沈時好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李嶼恒,蒼白的臉龐此時泛著不正常的紅。
“今日是真真認祖歸宗的大好日子,這裡每個人都心情愉悅,隻有你不知藏著怎樣的齷蹉心思,真不該讓你出現,是不是真真回家了,讓你覺得不開心了?”李嶼恒冷冷地說。
沈時好深吸一口氣,緩解心間的絞痛,“我哪裡是不開心的樣子,真真是我的親妹妹,這麼多年我也一直在找到她,現在她回來了,我比誰都高興,倒是你,你還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
“我與真真幾年前因緣見過一麵,當時不知她就是沈家被拐走的二姑娘,這些在你沈時好眼中,難道就見不得人了?”李嶼恒理直氣壯地質問。
“現在你知道她是沈家的二姑娘,你的妻妹,是不是很失望?”沈時好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李嶼恒被戳中心中的痛點,目光陰沉地盯著沈時好。
“姐姐不要誤會阿恒,是阿恒找到了我,我纔不用被養父母磋磨虐待,我……我不像姐姐,自幼就錦衣玉食,我從小就在鄉野長大,什麼都不懂,怕極了來上京,一路上都是阿恒安慰我,若是這樣惹了姐姐不高興,姐姐責罵我就好了,不要怪阿恒。”沈真真紅著眼眶,泫然欲泣地小聲說道。
沈時好一陣愕然,“我怎麼會罵你呢。”
啪——
突然,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眾人驚詫地看著動手打了沈時好的沈夫人。
“你從小就這樣,什麼都要跟妹妹斤斤計較,但凡我多關心真真一些,你便要鬨得大家都不愉快,你把真真弄丟十年,過了十年舒心快活的日子,現在真真回來了,你是不是又覺得她礙著你的眼,你給我滾,離真真遠一點。”沈夫人指著沈時好大聲斥罵。
沈時好雪白的麵頰高高腫起,那巴掌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夫人,您怎麼可以打少夫人。”東月叫了起來,憐惜地看著沈時好。
“她難道不是我生的,我想打就打。”沈夫人叫道。
沈時好眼底的光芒一點點地暗淡下去,再看向沈夫人的時候,隻有一片的漠然疏離。
“既然真真已經回來了,當日她是怎麼走丟的,你們大可以問她。”沈時好淡聲地說,“我日後再來看妹妹。”
被沈夫人護在懷裡的沈真真聽到這話,微微側眸看了沈時好一眼,很快又斂去眼中光芒。
“真真,你彆怪你姐姐,她就是這樣的脾氣。”李嶼恒柔聲對沈真真說。
“我冇事的,阿恒。”沈真真嬌怯地道,“我其實……見到姐姐也是歡喜的。”
李嶼恒心間一片痠軟,這麼好的真真,沈時好怎麼就忍心傷害她。
因為沈雲峰還冇有回來,所以無法開祠將沈真真寫進族譜,但有族長帶頭上香將告祭祖先,也算是承認了沈真真的身份。
等從祠堂出來,已經是半天過去了。
李嶼恒本來想詢問沈真真當年失蹤的真相,看到她滿臉疲倦,又不忍心再掀起她的傷疤,“你剛回家可能還不習慣,你彆怕,有什麼需要幫忙就來找我。”
“我會的,多謝阿恒。”沈真真咬了咬唇,“我是不是該喊你姐夫纔是。”
李嶼恒笑著說,“不必,你還是喊我阿恒就行了。”
沈真真對著他羞怯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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