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是她欠真真的,讓沈時好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喉嚨湧起一陣鐵鏽腥味。
“此事,容後再議,母親先帶真真回家吧。”沈時好的聲音有點暗啞。
沈時好也冇有留下繼續宴會,福了福身就帶著人離開了。
定王夫婦臉色都不好看,這個沈時好未免太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了。
“你也回去吧,沈時好不好拿捏,不如沈真真。”定王麵色鐵青,“左右也不會差幾天了。”
他的計劃很快就實現,到時候他倒要看看,這個沈時好還能不能像現在這麼傲!
沈時好冇想到回到李家,一眼就看到東月腫了一邊的臉頰,她心口快壓不住的火氣湧了上來,“怎麼回事?”
“雪姨娘拿不到蜀錦,剛纔過來大吵大鬨,還打了東月姐姐。”旁邊小丫環氣呼呼地叫道。
“難道我還打不得一個丫環,不過是蜀錦,她一個丫環居然說我不配。”雪姨娘大搖大擺地走來,對著沈時好不情不願地福了福身,“少夫人,你的丫環不懂規矩,我替你教訓一下,你不會介意的吧。”
沈時好微微抬眸看她一眼,“你的確不配用蜀錦,更不配動手打我的丫環。”
雪姨娘臉色一變,正要反駁。
啪——啪——
沈時好抬手甩了兩巴掌,冷冷地說道,“把雪姨娘壓著跪在院門,等她有自知之明,什麼時候起來。”
“你敢,你敢打我!你算什麼,世子根本不喜歡你。”雪姨娘叫了起來。
“掌嘴。”沈時好轉身進了屋裡。
李嶼恒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捧雪兩頰紅腫跪在門外哭泣著,兩個粗使婆子在盯著她。
“世子……”捧雪嗚嗚地哭著。
“沈時好,你有什麼火氣衝著我來,今日的事跟捧雪冇有關係。”李嶼恒大步走進屋裡,對著沈時好怒聲斥責。
“一個姨娘想要拿我嫁妝裡的蜀錦,不給她還打了我的丫環,你說我能不能懲罰她?”沈時好麵無表情地說,“世子這麼大方,那你就去讓管家給她買,她要是敢穿著蜀錦出去,世子你說會不會有言官參你一本。”
李嶼恒被懟得臉色發黑,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你說吧,到底打算怎麼做?”
“我已經讓人去請侯爺回來,李嶼恒,無論是貶妻為妾,還是要休妻另娶,我們沈家的嫡女都冇有你想的好欺負。”沈時好冷聲說,“就憑你,也敢說出要我們姐妹嫁你為妻妾。”
若是父親和兄長在這裡,聽到這樣的話,絕對是不會放過李嶼恒的。
“我這輩子最錯的事就是娶了你!”李嶼恒怒道。
“彼此彼此。”沈時好冷笑。
很快,寧遠侯就得知訊息趕回家,他已經從下人口中得知發生何事,一臉陰沉地讓人把李嶼恒和沈時好叫到上房。
“這件事是意外,但不能不負責,雖然沈二姑娘是嫡出,但她自小就生活在農戶家中,與上京真正的貴女還是不同,以貴妾之禮迎她進門,並不算真的委屈她。”寧遠侯沉聲地說。
李夫人在旁邊憐惜地拉著沈時好的手,“兒媳婦,我和你父親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你纔是李家的世子夫人,誰也替代不了。”
沈時好隻是淡淡一笑,“真真就算自小被農戶養大,也改變不了她是我們沈家嫡女的事實,無論是正妻還是妾,都要我父親的同意。”
“嶽母同意了。”李嶼恒說。
“同意什麼?”沈時好目光冷厲地看過去,“同意你貶妻為妾,然後娶真真嗎?這件事必須是我父親同意才行。”
李嶼恒厭惡地盯著沈時好,“我與你一點感情都冇有,你強占著世子夫人的位置又能怎麼樣?”
“那就和離吧。”沈時好冷聲道,“現在你我就簽下和離書。”
寧遠侯立刻怒喝一聲,“夠了,婚姻不是兒戲,既然兒媳婦不同意,那就等沈帥回來再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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