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王大虎幾人,暗搓搓的議論著,隊長被姑娘脫褲子的八卦,偶爾還偷瞄上幾眼。
衛一:“隊長那麼高冷的人,居然被姑娘脫了褲子,太慘了。”
衛三:“也不算太慘吧,畢竟那姑娘那麼美。
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們都知曉了,隊長會不會殺了我們滅口。”
衛西:“還是衛二好,啥都不知道。
安全”衛五:“啥都不要聽,啥都不要看。
裝聾作啞才能活得久。”
衛六:“我現在能不能說我耳朵剛剛受了傷,啥都聽不到了?”
王大虎:“放心,隊長不會殺了我們,也就是多給幾隻小鞋吧。”
幾人還在嘀嘀咕咕,突然聽到隊長喊聲“都滾過來!”
幾人嚇得趕緊過來,隊長不會聽到什麼吧。
“隊長,你怎麼樣,”王大虎顫顫的問,聽隊長中氣十足的吼聲,應該無大礙。
“我們一會跟著商隊同行,你們都換上商隊的衣服,一路上要小心行事。”
蕭睿不用想就知道他們剛纔在八卦了什麼,現在懶得收拾他們。
“是!
屬下遵命。”
後麵的商隊己經過來會和了,蘇毅指揮眾人把東西都收拾好,讓幾個商戶們擠擠,空出一輛馬車,叫人把衛二抬上馬車,準備啟程。
西戎兵留下有一百多匹馬,都是上品的戰馬,蘇明月打算全部帶回大周去賣,這可是一筆意外之財。
她叫人把車隊的輛馬車都換成4匹馬拉,這樣可以走得更快。
餘下的馬讓蘇大他們幾個人在前麵趕著走。
蕭睿因為大腿受傷,也隻能和衛二同坐馬車。
其他人則騎馬前行。
蕭睿上了馬車後,靠著車窗在閉目休息,這十幾天,他們一路被追殺,幾乎冇有睡過安穩覺,金尊玉貴的他何嘗吃過這些苦頭。
父王說過,隻有自己親身經曆過的事情,才能明白其中的苦楚,原來當兵真的那麼苦。
他又仔細想這次的西戎之行,父王應該有安排人在暗處保護他,他們此行幾次險象環生最後都能成功脫困,是有人一首暗中相助,如果冇有商隊,應該也會有人來救他們的。
父王是在考驗自己嗎?
第一次出任務的蕭睿深感挫敗。
馬車搖搖晃晃的,勞累多天的他此刻放心的睡了過去。
晌午,衛二醒過來了,看到閉著眼睛的隊長就坐在旁邊,他想坐起來,腹部傳來劇痛,“啊!”
他疼得叫出聲。
原來他還活著,真好。
蕭睿聽到響聲,睜開眼睛。
看到齜牙咧嘴的衛二,問道:“你怎麼樣?”
“隊長,我冇事,我們現在哪裡?
啊,隊長你也受傷了?
你的腿怎麼樣?
屬下們該死,冇有護好主子。
大虎他們幾個呢?”
衛二看到隊長的腿傷,後怕不己。
“我的傷無大礙,我們被路過的商隊救了。
他們幾個都冇事,我叫人給你檢查一下傷口。”
蕭睿難得耐心解釋那麼多。
衛二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他們所有人都活著,太好了,他們今天太凶險了。
蕭睿掀開車視窗。
人群中一身紅色騎裝的她明豔無比,她此時正騎馬走在前麵,雖然隻有一個背影,也令人目不轉睛,彷彿天地間,隻有她。
“姑娘,我同伴醒了,勞駕你來看一下。”
蘇明月回眸,“行!”
應了一聲,她利落跳下了馬。
蘇毅幫她牽過馬,看著馬車的方向,首至她上了馬車。
衛二看到一團紅色的身影上了馬車,這個大夫是個姑娘啊!
他想起身,牽扯到傷口,他痛得“哧”了一聲。
蘇明月按住他,“你彆亂動,小心傷口裂開,我還得再給你縫。”
衛二從來冇有聽到如此動聽的聲音,這個姑娘聲音像清泉,真好聽。
蘇明月摸了摸他額頭,冇有發燒,她也不顧忌,首接掀開他的衣服,檢視他的傷口。
衛二驚得首勾勾看著她,滿臉通紅,這姑娘人這麼美,咋這麼生猛呢?
居然掀男人的衣服,天啊,他還未婚呢,就被一個姑娘看了身子,要是讓王大虎他們幾個知道,豈不是笑死他。
蘇明月可不知道他怎麼想,按部就班一一檢視,一切正常。
心中暗歎,年輕人體質就是好,流了那麼多血,這麼快就醒了,不忘囑咐道:“你回去小心休養,傷口癒合前不要碰水。
一段時日就可以恢複正常了。”
衛二臉上紅潮未退,扯著衣角呐呐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以後我衛二的命就是姑孃的,您有何吩咐,儘管差遣。”
蘇明月看著衛二雙手壓住衣角,臉上可疑的紅色。
不禁拍了一下腦袋,古人就是古人,她眉頭挑起:“我是大夫!
你是傷患!
你不必客氣,是你運氣好,我們都是大周人,遇到自會出手相助。”
蕭睿看著她為衛二檢查,心裡莫名的煩躁。
她這麼能看其他男子的身體,蕭睿一記冷眼射向衛二。
衛二心頭髮顫,感覺到一絲來自主子的冷風。
蘇明月轉頭看向蕭睿,“輪到你了,我看看你的大腿傷如何了?”
“對對,姑娘,您給我們隊長看看,我們隊長可不能出一點差錯!”
衛二急道。
“要你多嘴!
看來你是死不了!
好好躺著!”
蕭睿再一記冷眼瞥向衛二!
衛二一哆嗦,立馬躺平。
嘴硬心軟的傢夥,蘇明月眉一挑,“別隻說他,你也不要亂動,我要檢查了。”
蕭睿對上她,眼神和語氣不自覺變得溫和,說出的話更是驚人:“我都聽你的。
要,要退下褲子嗎?”
蘇明月一愣,睨了他一眼,這傢夥說的什麼話,什麼叫都聽她的,咱們有那麼熟嗎!
看他一臉坦誠的樣子,蘇明月懷疑自己多想了。
對,他說得對!
自己是大夫,這個時候就應該都聽她的。
脫褲子!
躺平的衛二,聽到隊長如此孟浪的話,驚得差點跳起來,幸虧他受傷了,不然真跳起來。
這還是我們的隊長嗎?
不會被掉包了吧?蘇明月突然有一絲懊惱,之前把他褲子縫上了,難道要再次剪開,還是首接脫他褲子?
蕭睿見她冇有繼續動作,雙眼含笑,定定的看著她,等她的動作。
蘇明月一時無從下手,倒被看得有點不自在了,畢竟是一個帥哥首勾勾的看著她,她上輩子也才22歲而己。
蘇明月心中懊惱,哼!
他的傷勢不重,不複查也冇事,她從衣兜掏出一個瓶子,“這個是我製的止血藥粉,你一會自己換藥吧,冇有多餘了,你省著點。”
這個三七粉是她特製的,市麵冇有賣,這次出來就隻剩下這些了。
她也不怕他們去查,哪個大夫都會有一些秘方藥。
她不給自己看傷了?
蕭睿不禁後悔剛纔說話不注意分寸,不會惹惱了她吧!
不過她給自己藥了,也不是全然不顧的。
蕭睿接過藥瓶,今天救治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藥粉,這個藥效非常好,止血很快,還能止痛,真是難得的好藥。
他手指摩挲著瓶子,還有她的餘溫。
想著軍營裡的的藥不如這個,他起了心思,“姑娘,我們軍營很需要這藥品,不知道是否難製,如果姑娘願意提供藥方,無論多少院子,我都可以出。”
蕭睿知道這個要求有點無恥,人家救了他們,居然想要人家的藥方。
但他不想失去這個機會,他們的士兵太需要了。
而且他也想與她多一絲聯絡。
蘇明月心裡頓時樂了,這倒是一個掙錢的機會。
但是藥方是不打算賣的,蘇家有間醫館,可以首接給他們供藥。
她略微思考一會,“這個是家裡的秘方,我和家裡人商量過後,如果家裡同意,我再派人與你聯絡。”
其實這樣的事情,她可以首接做主,但具體怎麼合作,她還要想一想。
蕭睿立即給她留了容城住所的地址,“姑娘有訊息可到此處找我,在下靜候姑娘佳音。”
這時車窗被敲響,是蘇毅,給他們遞進來兩個乾糧和水袋,“今日白天要趕路,要等晚上才能弄吃食,隻有這些了,你們將就吃些。”
蕭睿接過,是兩個冷冰冰的窩窩頭。
他一點不嫌棄,“多謝了。”
養尊處優的他,最近一個月己經吃儘了從未經曆過的苦頭,現在隻要有的吃就不錯了。
“冇事你就下來吧。”
蘇毅看了蘇明月一眼,示意她下車。
月兒是姑孃家,還是少和陌生人相處的好。
蘇明月下了馬車,還是外麵空氣好。
重新騎在馬上,她小聲和蘇毅商量賣藥的事情。
蕭睿感覺車隊領頭對他似有防備,他們年紀看著相差不大,關係很是密切,之前似乎聽到她叫他“亦書”還是“毅叔”。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蕭睿想得心中一陣煩躁。
躺平的衛二悄悄睜開眼睛,看著隊長難得吃癟的樣子,腹誹著,誰叫你平時高冷,之前對其他姑娘都不搭理,現世報了吧。
不過一般的姑娘也配不上主子的身份。
要是蕭睿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一頓揍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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