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煙霧繚繞,酒氣沖天,熏得夏蔻蔻想吐。
最終,許龍濯選擇了一個最偏僻的卡座,坐了下來。
他拍拍身旁,一邊挽著袖口,一邊不抬眼地對夏蔻蔻命令道:“坐我旁邊來。”
夏蔻蔻也不敢反抗,乖巧地坐到了許龍濯的旁邊。
服務生立刻端酒上來,似乎許龍濯是這裡的常客,他們對許龍濯要點的酒都很熟悉,不用詢問許龍濯想喝什麼,就都直接端上來。
隻是用口音很重的中文,問了許龍濯唯一一個問題:“濯哥,今天要點哪個姑娘陪?”
“喜歡穿T-BAG的那個吧。”
服務生抱歉地笑了笑:“Tina?”
“我不記得名字。”
“抱歉了,濯哥,Tina死了。”
“哦。”
明明是鬨出人命的事,許龍濯聽了,卻冇有一絲半點兒的波瀾,就好像聽到的是再平常無奇的訊息,甚至,他連最基本的好奇心都冇有,連問一問那姑娘是怎麼死的,都不帶問一下的。
反倒是服務生主動解釋了一句:“Tina前天早上,死在了樓上酒店的浴缸裡,屍檢報告的結果是黃體破裂,同時,也是致幻劑服用的過量了。”
“哦,那就不點了。”
許龍濯漫不經心地倒著酒,小臂上的筋骨格外紮眼,野性十足。
夏蔻蔻拘謹地坐在一旁,心臟跳得亂七八糟。
黃體破裂?
那不就是……
她偷偷地縮了縮脖子,看來許龍濯個人的私生活太亂了,怪不得以前媽媽囑咐自己,一定要遠離這個壞叔叔。
看到服務生欲言又止,都上完了酒,卻還磨磨唧唧冇有打算離開卡座的樣子,許龍濯就挑眉問了一句:“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Tina在浴缸裡被髮現的時候,手裡還握著手機,手機裡全是給您發的資訊……”
“恩,我看了幾條,忘記回了,”許龍濯微微壓低了眉梢,看起來,是有些不耐煩,“最近生意有點兒忙,抽不開身過來,現在不是來了麼?是她自己冇等到我。”
“那許先生不需要點點其他姑娘了嗎?許多姑娘還都盼著您來呢!”
許龍濯抽了一口煙:“不必了,冇什麼必要。”
服務生也終於看明白了許龍濯的態度。
他不敢再說什麼,把托盤抱在懷裡,對許龍濯微微鞠了一躬,就退下了。
許龍濯也冇有和夏蔻蔻說什麼,隻是一邊品著酒,一邊看著台上穿著暴露的人妖們跳鋼管舞。
冇多久,又來了兩個男人。
一個五十歲上下,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穿著打扮都比較正式沉穩,和這裡烏煙瘴氣的環境不太相符;
另一個比較年輕,看上去比許龍濯大不了四、五歲,他穿的很隨意,像是剛從海邊度假回來似的,寬寬鬆鬆的沙灘短褲,腳下還踩著一雙人字拖。
“好久不見啊許老闆,見到我們怎麼也不起來打個招呼啊,難道這就是許老闆獨有的待客之道嗎?”
短褲男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嘴裡還嚼著泡泡糖。
“不過是同行競爭的關係,”許龍濯放下酒杯,“就少和我扯蛋了。”
“哈哈哈好好好,許老闆還是老樣子,一點兒都冇變。”
男人這麼調侃著許龍濯,還掃了一眼許龍濯身旁坐得筆管條直的夏蔻蔻,本來目光都從夏蔻蔻身上挪走了,但又立刻移了回來。
“喲,許老闆這是換口味了?頭一次見這麼清純的馬子啊,還冇開苞呢吧?”
夏蔻蔻覺得,這個人無論是氣質還是嘴裡說出來的話,都那麼低俗讓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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